司徒瑾权笑着将北柠搂在怀里。
一旁的铜镜出他们一家三口的模样,当真是幸福。
司徒瑾权的想法一样,只要他们一家人幸福。
只是北柠永远忽视了一个细节。
北柠眼里的一家人,是包括太皇太后,包括尊亲王府。
可司徒瑾权眼里的一家人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其它的,全是他皇位之下最大的威胁。
从前是在他年纪小,一直挟天子以令诸侯,操控他的太皇太后。
如今他亲政掌权以后,是手握兵权功高震主的尊亲王府。
北柠的视线从睿儿身上移开,见到铜镜里映出司徒瑾权的脸。
铜镜有些弧度,从侧面看,司徒瑾权在铜镜里的脸有些扭曲。
有些恐怖!
特别是司徒瑾权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
司徒瑾权生性凉薄,极少会笑得这样真心!
北柠有些心惊,转头看着司徒瑾权的脸。
他又是十分和蔼的逗着睿儿。
北柠一时间认不清谁才是他。
司徒瑾权哄着睿儿,一边若有似无问道:
“柠儿,先前你不小心烧了军报。祭祖的时候我走得急,有一些我也没看,兵部最近在存档,少了一些。明日我派人送来,你帮忙看看缺了哪些军报。”
隋远德的调兵令,丢得离奇,没有探清楚北柠到底知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司徒瑾权到底是不放心。
自从北柠知道东洲战事之后,便一直盯着前面的消息。
军事上北柠十分精通,司徒瑾权糊弄不了。
北柠时时盯着金韩海的行军速度。
听见司徒瑾权要送过往的军报过来,点点头:
“嗯!明日傍晚再过来!早上我起不来。”
司徒瑾权戏说道:
“你瞧瞧你母后,和你一样是个小懒猪!我明明是皇帝,怎么成了养猪的了。”
“你说谁是养猪的了,看我不收拾你!”
“好好的怎么还急了!”
第二天,聂总管进来伺候皇帝的时候看见皇帝自己一个人被赶到地上睡。
连忙又退了回去,假装没看见。
司徒瑾权去上朝之后,兵部的派人送军报过来一直候在门口等北柠起来。
等了一个多时辰北柠才收拾妥当。
“不是说让你们下午过来,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北柠今早右眼皮一直跳。
老人说右眼跳有破财的征兆,
可她那么有钱,能发生什么大事让她破财。
罢了,一定是迷信!
北柠见兵部的送先前的军报过来,扫了一眼,很是利落的指出却了哪些。
司徒瑾权特意将隋远德的调兵令抽出来,北柠也没有发现,只是回想道:
“我在司徒瑾权桌子上的暗格也拿了一封,但来得及看。估计是烧没了,比去问问司徒瑾权回头记得补上。
在把今天的军报送来我看看。”
兵部的有些推脱,要不娘娘还是别看了。
还没推脱两句,小风抽出鞭子,朝着空气打了一下:
“磨磨唧唧,拿来!”
小风抢过来的时候,瞟了一眼,
“小姐要不我陪您去外面逛逛!”
北柠幽幽喊道:
“玄灵!”
小风自然打不过,怂怂的交出去以后,便跑出去。
北柠看过以后直接晕过去,
小风拎着药童进来,药童施了针以后北柠醒来,捏着拳头,骂道:
“寒沐泽,老娘和你势不两立!
我说我今天怎么右眼皮一直跳,岂止是破财,简直是抄家!”
北柠骂着差点没过来气,深呼吸了许久。
缓过来以后还是不愿意接受。
寒沐泽的确是一点没有侵犯花祭岛,
调兵将花祭岛周围南国沿岸的一整圈全打下来。
如此花祭岛也直接纳入寒沐泽的版图。
战争明明是生死局,寒沐泽却直接在用行军路线做笔,地图上画画。
处处挑衅,当真是嚣张至极!
莫非就是北柠的钱袋子,北柠大半的钱财都在莫非手里。
北柠一想到自己整个岛没了,又骂道:
“寒沐泽,这家伙当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按常理出牌,太不是人了。”
小风听北柠这骂得不对劲问道:
“小姐和北疆王很熟吗?”
北柠咬牙切齿道:
“不熟!我和一个死人怎么会熟!”
慕忆用兵如神,北柠知道,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以前北柠在他手上输过两局,之后便苦苦钻研。
他太过自负不羁,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北柠动动脖子,突然间有些兴奋,连北柠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消沉了这些年,头一次如此。
北柠心里低低道:
慕忆,既然你诚心挑衅,那本小姐在和你玩一局。
北柠直接去了兵部,东洲沿线的说有战事,这里记录得最清楚。
慕子野守着关要重地
照着寒沐泽不三不四的行军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