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为什么回来,你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南煜面色苍白,半躺在床上,居然更有一种铮铮铁骨的意味,烛光在他宽敞的腹间晃动。
南煜强撑身子,靠坐着眉间紧促,一丝顾虑,开口说道:
“我们都被骗了!北柠带病在东华城,替皇室和尊亲王府两边说和。
我们原先定下的“求和”
司徒瑾权根本不相信,
他只不过是哄着北柠的。”
慕子书心头一惊: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边境军营整兵,探查寒沐泽军队情况,为之后的大战做准备吗?”
“原先是这样的!”
南煜说道:
“还准备把之前私运的六百斤山涧燃油,准备改成埋在潼山关的一道防线。
可那六百斤山涧燃油全部变成了水。
我顺着这着这件事一直往下查,发现真正的山涧燃油全部让一个陌生的男人运往西境。
这人蒙着面,看身形也很是陌生!
不像是司徒瑾权身边的常用的人!
可隋远德却唤他国师!”
慕子书反问道:
“楚离?”
南煜摇头说道:
“不是他,楚离这货,我认得!他也没这个脑子!”
慕子书若有所思的摸索着下巴:
“两个国师!看来司徒瑾权手上还藏了一张牌,在暗处我们不知道!”
“不止这些!”
南煜下意识的抓着手下的面料道:
“我在西境边境探出司徒瑾权在那里打量的造兵器,囤积粮草。
位置就在我们王军后方!
我想探出具体有多少,不慎让国师发现了。
一路对我穷追不舍!
我原先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可我这一路躲避,发现我们尊亲王府的暗桩被拔除不少!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盛京外围一圈的联络暗桩全部被切断了。”
慕子书有些震惊:
“全部被切断了!
没有多年谋划,没办法清除得那么干净!
看来司徒瑾权对我们早有防备!
假借“求和”一说来探听我们的消息。
盛京不比北疆安全
大哥你又为何要回来!”
南煜无奈道:
“我这伤就是在盛京外中箭的!对方没看见是我,可司徒瑾权已经对我产生怀疑了。
所以我今天必须出现,洗清我自己的嫌疑。
如此他西境的事情还会继续,我才能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
慕子书说道:
“大战在即我们和边境的联系必然密切,他将我们所有的暗桩切了。
这样从中作梗,难道就不怕
大战出意外吗!”
南煜眼里满是憎恶:
“只怕他要的就是这个意外!
父王和老二都是忠臣死战的将军。
就算出再大的纰漏,边境七十万军士在那。
怎样都能耗费掉北疆近半的实力。
到时我们两败俱伤,
他在西境囤积的兵马便可以渔翁得利。”
慕子书想起先前宇文皇后的下场:
“大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南煜头疼的按着额头,眼眸晦暗不清:
“此刻,我也不知!
若是只有我们两人,就是拼了命也能杀出去。
可北柠还在司徒瑾权手上,
原本我们都不信司徒瑾权会对北柠动手。
可红花一事,我怕了!
我不敢拿北柠的命和司徒瑾权赌!”
一旁的药童收拾好药物,坐在一旁,听得一肚子气,简单的说道:
“要不告诉小姐!直接戳穿司徒瑾权的面目!”
这话一出,南煜和慕子书两人面面相觑。
“你去!”
“你去!”
南煜反问道:
“你舍得吗?说出去以后,妹妹该有多伤心!
她可是押上全族人的命,来选择相信司徒瑾权!”
慕子书想起这些日子北柠的脉象波动很不安稳,心寒之症又提前发作了,摇头道:
“的确舍不得!
北柠愿意赌上一切去相信的司徒瑾权!
司徒瑾权却将这一切当做我们的软肋!
而且如今她还怀着身孕,不能受任何刺激。
这些事情一点不能让她知道。一切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
而且!”
慕子书的目光落在箭镞上,这箭镞上面刻着醒狮金印,是从南煜身上剜下来的,上面还带着殷红的血色。
映在慕子书眼里,也变得一样殷红,缓缓说道:
“我们好像找不到证据,这一切不过是我们的猜测和防备!”
南煜忧思这说道:
“是啊!司徒瑾权处处滴水不漏,
西境囤积的兵马,盛京被切除的暗桩。
我们都没有证据。
就算是司徒瑾权做的又如何,这一切都可以换一套说辞另做解释!”
药童急得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