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柠手指一动,杯中的果酒险些撒出来。
不过还是稳住了,淡定的喝了一口亲昵的拉着司徒瑾权说道:
“三哥觉得血燕中红花的药量不对,一路查下去发现是潇奉在背后指使。”
北柠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司徒瑾权想从他脸上看出些其它神情。
可当司徒瑾权一个眼神低头看向北柠的时候。
是北柠先退缩了。
司徒瑾权伸手从后面搂着北柠道:
“柠儿,怎么了?是不是让潇奉吓到了!”
北柠避开司徒瑾权的眼睛点点头靠在他怀里,声音微颤的“嗯”了一声!
北柠听着司徒瑾权平和均匀的呼吸和心跳。
北柠发现自己是天真过了头,
他可是司徒瑾权啊!
躺在自己枕边不动声色就能将平南王府收入囊中。
怎么可能简单的就让自己看出破绽。
北柠蔫蔫的在司徒瑾权身上靠了一会。
一根勺子递到嘴边
“乖,张嘴!”
北柠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食具,有些普通,在看看今晚桌子上摆的菜品。
花生,红薯,白菜,仅有的一只烤鸭算是最奢侈的肉
北柠问道:
“怎么那么寒酸,我就拆建了几座宫殿,这是让我花光了。”
司徒瑾权见勺子里的汤快凉了,又重新舀了一勺,趁着北柠说话的间隙喂她喝汤。
司徒瑾权道:
“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今日城楼设宴。天下百姓都看得见,不可过奢。”
北柠指着司徒瑾权碗里的汤开玩笑道:
“那这是什么,堂堂皇帝居然自己带头开小灶,还要我销毁无证。”
司徒瑾权笑着道:
“你是例外,凌驾于国朝法度之外,我允许你可以不遵守任何规矩!
一切只随你开心就好!”
司徒瑾权的毫无保留让北柠有些愧疚。
“好喝吗?”
北柠笑着点点头
司徒瑾权说着又喂了北柠喝口汤道:
“你这个是我让吴玉特意给你炖的,你先喝一口垫垫肚子,这宴席就是做做样子让百姓看得,很快就结束了,回去的时候在用晚膳!”
北柠看了一眼席下当真是做做样子。
无丝竹,无歌舞,连酒都没有,也很少有人动筷子,只是坐着闲聊等宴席结束…
北柠刚喝完汤没多久,就点起六十四盏宫灯飞上天去。
这是宴席结束的意思。
聂总管和一种内侍太监,端着梨木雕花托盘,托盘上面堆满了钱币。
司徒瑾权拉着北柠的手:
“走吧!”
“去哪?”
“赐银!”
司徒瑾权说着拉起北柠的手往城楼边上走。
城楼自上而下,人间万姓仰头看。
全部都殷切的等着。
原本人满为患的粥蓬也没人了。
全部簇拥在城楼外等着,上面掉钱下去。
城楼,太监,钱币,百姓淹没
北柠站在高处突然觉得头有些晕,
当年司徒瑾权的尸体被抛下城门不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柠儿!发什么呆呢?”
司徒瑾权说着抓起一把铜钱往下扔。
底下立马人头攒动,熙攘着,簇拥着,踩踏着。
北柠至今还记得她疯了一样跑下城楼去想去保护司徒瑾权的尸体,遭万民踩踏是有多痛。
北柠看着下面数不清的人头,突然将聂总管手里端着的梨木雕花托盘整个倒下去。
看着所有人都像是难民,僵尸,蜂蛹扎进去。
北柠感觉自己又闻见了血腥味,闻见司徒瑾权被踩踏至尸骨全无,血肉模糊。
北柠突然一阵反胃,
司徒瑾权刚才好不容易喂的汤全部吐出来。
“柠儿!”
司徒瑾权拿着帕子替北柠擦拭。
北柠面色惨白全身都在轻颤。
司徒瑾权直接带着北柠会太宸宫。
直到听见司徒瑾权的声音时,北柠才缓缓回过神来,
过了许久北柠的思绪才开始回来,看见太宸宫周围熟悉的陈设。
庄严威仪的龙纹案桌上摆着花花绿绿的话本子。
视线又从远处落道看见司徒瑾权身上,之后又哭又笑道:
“司徒瑾权,你没死!我以为,以为你又掉下城楼了!”
没头没尾的这样一句话,险些将司徒瑾权气死,可司徒瑾权也只能无奈的擦着北柠的眼泪道:
“是啊,我没死!身体硬朗得很。”
说着司徒瑾权低头对北柠耳语道:
“皇后娘娘晚上回去要不要试试!”
司徒瑾权正咬着北柠娇嫩的耳垂。
“皇上!”
“进来吧!”
司徒瑾权见北柠无缘无故吐了,特意去请来阎政过来。
阎政摸了半天摸不结果,算算日子道:
“皇后娘娘怀有身孕两个多月,恶心想吐也是正常的。饮食清淡些便好!”
司徒瑾权为了北柠的饮食大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