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书又对着身后的楚离吩咐道:
“我大哥写的信,会派人送到皇上手里,国师还是赶紧回盛京调查清楚。”
又好心提醒道:
“你回去的时候最好走山路,要是路上遇见我父王,只怕你真的活不到盛京。”
楚离手里拿着剑,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遭受过的最大的侮辱。
一旁驻守在此地的监军早就已经习惯了,好心劝到:
“这是人家的地盘。”
楚离也知道,这一次要不是因为有慕子书在一旁拦着慕子野他必然能让这个莽夫干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到时就算这私运的事情和他们慕家无关,也能抓住他们慕家的把柄。
现在什么都捞不到,还要走山路避着慕臣雄的走山路回盛京。
楚离想想都觉得生气,挥着袖子,转身回去,很是不甘心的说道:
“慕族上下拥兵自重,太过嚣张。
等本座回到盛京,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屋内——
慕子书平时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关键时刻居然能钳制住老二,将人拖进屋里。
四下无人,慕子书松手,擦着额间的汗大口大口的喘气。
慕子野一脸打架不过瘾的表情,插着腰气愤的看着慕子书说道:
“我是你哥,你最近胆挺肥啊!众目睽睽之下将未拖进来,这样我很没有面子的。”
慕子野的块头当真是太大了。
慕子书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终于是缓过来了,说道:
“要什么面子,你再说下去我们家命都快没了。”
慕子野憋在心里不痛快的锤了一下桌子,转而坐在慕子书对面,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就算皇上真看我们不顺眼要是打起来,也不怕他。他连咱家多少兵马钱粮都摸不清楚,还不是玩不过大哥。”
慕子书听完这话,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自古皇帝皆是生性多疑,以后这些话可不能再说了。就是妹妹在宫里也要小心避讳这些。”
慕子野一时忘记自己才是哥哥,被打以后习惯性说了一声:
“我错了,我知道了!”
之后才反应过来,准备起身证明一下自己的地位,看见慕子书手里拿着一根金针,又默默的坐回去问道:
“皇帝不是挺信任北柠的吗?我要不是看他作为一个丈夫还算可以,也舍不得北柠自己一个人留在宫里。”
慕子书给老二倒了一杯茶企图堵住他的嘴说道:
“与其说皇帝对北柠信任,倒不如说皇帝信任自己。
要不是大哥忍痛提前将北柠送进宫,让皇帝看着北柠长大。
知道北柠心里干干净净。你觉得现在会是怎么样一副光景。”
慕子野看着五大三粗的很是凶悍,实际上是慕家最心软的一个人。
许久不见,突然有些想北柠,但是他不能回去,因为只有慕王军在,北柠在司徒瑾权面前才能自在。
慕子野看着面前的烛火问道:
“那药!妹妹现在还在吃吗?”
“嗯!皇帝身边的枕边人不可以太聪明。”
“难道要妹妹吃一辈子!”
“生孩子是女生身体的第二次重塑,等妹妹生下太子,那些药对她也就没有用了。”
—————盛京城门口—————
北柠红着眼眶,拉着慕臣雄的手舍不得让他走。
慕臣雄拍拍北柠的手说道:
“这是父王的责任!”
北柠哽咽的唤了一声:
“父王!”
“那么多人看着呢!可不能哭,让大家都瞧瞧我们慕家的风骨!”
北柠擒住眼泪没在挽留,缓缓松开手,对着慕臣雄行礼道:
“女儿替父王送行!唯愿父王平安归来。”
慕臣雄有许多话,最终只是说了一句:“你也好好的!”
边上的司徒瑾权将北柠参扶起来对着慕臣雄说道:
“请尊亲王放心,朕一定会将柠儿照顾好的。”
有了这句话,慕臣雄心放下一半,朝着南煜挥了挥手上的缰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直接上马了。
慕臣雄是藩王之首,跟随高祖皇帝,跟随先帝征战天下,戎马半生,南国的整片疆土大小战役,皆有他的身影,德高望重。
此番出行,替慕子野操办婚事,之后就要去镇守北疆了。
按照以往,必然是要操持一场盛大的践行宴,
只是这次慕臣雄突然决定,走得突然。
兵部,礼部,钦天监,
实在没来得及准备,又怕怠慢了尊亲王。
司徒瑾权锦缎红绸铺道亲自替慕臣雄送行。
等慕臣雄走了以后,北柠跟这司徒瑾权上到城门,走城门御道。
顺着东华城道一路连着皇宫的东华门。
北柠心情低落,两条眉毛都快系在一起了。
此刻安静下来,北柠心里的悲凉突然全部都涌出来,一路黑着脸,红着眼眶。
司徒瑾权对北柠心里的情绪了然,快步走上前,一把将北柠抱在怀里说道:
“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