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您的意思。
这王府上下,事情着实有些多,谢婉清担着管家之责,到现在也没能完完全全接手。
谢婉清擦着香膏,开口道:
叫她们进来吧!
七八个婆子站两排,谢婉清身边站着四个家臣。
在她没嫁进来之前全是他们四个在拿主意。
在谢婉清眼里,这王府的事情再多,也多不出这四个人。
只要将他们四个拿下,事情也就简单了。
几个人之间一来二去的商量。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谢婉清从椅子上离开,伸伸懒腰:
这家还真是不好当!
小翠在一边布着饭菜,一边请谢婉清过去,等谢婉清坐在,在帮她按摩。
笑着搭腔道:
可不是呢!奴婢陪世子妃一起嫁过来,一开始还不习惯呢!
谢婉清吃着晚饭,听着小翠一边给她按摩,一边说着她听到的许多事情。
基本都是八卦,最多的还是关于白嫣。
秉着忠心护主的原则,小翠这个实心眼,一天有半天的时间盯着白嫣。
其实白嫣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就因为是南煜的妾室。
小翠便十分不喜欢她,说道白嫣,谢婉清都能感受到小翠按摩的力道重了不少:
世子妃,那狐狸精又是呆在楼里一天没出来,弹了一天的琴也不知道累不累。
狐狸精这三个字,听得谢婉清有些开心。
但她还是要开口管教:
别这样叫,南煜是世子,妻妾成群是自然的。
谢婉清一开始还担心,南煜纳白嫣为妾这是准备旧情复燃,如此她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可自从四月四祭祖以后,再没见到南煜去白嫣屋里过夜。
她和白嫣两人第一次交锋,谢婉清还以为会像她所知道的大宅院一样开始斗得无休无止。
谁知道白嫣清清静静的搬去绣楼自己住,常常几日不出来,只在里面谈琴写诗读书。
也不知这是对南煜心死了,还是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总之白嫣这样高雅的人,她是不会懂的。
还有南煜现在只当白嫣是不存在:
这俩人还真是让人摸不透。
什么摸不透,可要我替你指点指点。
顺着声音:相公,你怎么来了!
南煜忽视谢婉清脸上的表情坐在走进来:
我只说不在你屋里用膳,又没说不在你屋里过夜。
听见过夜,谢婉清险些哽住。
自从那日圆房以后俩人就没在一起睡过。
发生过了以后,现在又说过夜,谢婉清脑子里多少有些不纯洁,不自然。
边上伺候的家臣,丫鬟,见南煜要在这里留宿。
自觉的各司其职。
连她手里的饭菜都被撤去,换成茶水瓜果。
谢婉清沐浴过后,在小翠的服侍下,走进帐内。
小翠撩起帘子。
谢婉清独自走进去,还以为里面只有南煜一个人。
谁知道,床边还跪着祠堂里专管家谱的老姑姑。
祠堂这些人地位之高,谢婉清一个新媳妇是不敢得罪的。
蒙圈的走进去,看着南煜,很是礼貌,又尴尬的问道:
李姑姑怎么在这里呢?
李姑姑满头白发,一辈子没干别的,就在祠堂料理事务,看着很是慈祥。
老人家也是快七十的人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言语更是勇猛:
世子妃勿怪,老奴是来送药的,既然自愿圆房了,那照规矩子嗣的事情就要提上日程了。
谢婉清:,这都知道!
谢婉清在老人家的注视下把药喝了。
谢婉清以为她就要走了,谁知又给南煜端了一碗。
南煜看那黑不溜秋的一晚,皱这眉头:
我不爱喝这东西,您下去吧!
谁知李姑姑不为所动,直接塞到南煜手上,毫不客气指责道:
你小子给我听话!没有这些好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南煜蹭的一下窜上头,挣扎片刻,
输了!
拿起碗闷头一口干了!
李姑姑又变回之前慈祥和蔼的模样,和善说道:
等咱王府顺利有了嫡长孙,我也就不来打扰你们小夫妻了,这都是祖训,也别怨我老人家。
李姑姑拿着两空碗退下。
谢婉清坐在南煜边上还有些没缓过来神。
有一些怀疑到:这慕族先祖怕不是月老转世。
知道自己子孙对待女子是什么狗德行,所以才时时约束。
瞧老三喜欢,师兄!
瞧老二唉!不说也罢
在看相公,对她时好时坏,也的确是莫名其妙,让人捉摸不定。
一边的南煜,拿着手臂捅了捅谢婉清。
递给她一杯水,例行公事道:
漱口!
谢婉清低头一看也是祠堂的杯子,喝了一口漱口,还是甜的!
将嘴里的东西吐在边上的青瓷盂罐里,由衷的感叹一句:
祖训还真是细致!
南煜也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