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柠让司徒瑾权抱着相安无事,舒心的睡了一觉。
难得昨天晚上司徒瑾权不闹北柠,两人睡得都比平日里要早许多。
早上也起得比往常早。
北柠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发现抱着一根枕头。
揉揉眼前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司徒瑾权在屏风外面穿着衣服,在环视一下床边。
嘴角忍不住一丝笑意。
司徒瑾权这家伙也真是,还当她是小孩呢!在她边上围了一圈枕头
也不知是怕他不在自己掉下床去。
还是怕他不在她不会老老实实的睡觉,将月信血渍蹭得到处都是。
司徒瑾权在内侍的服侍下换好衣服。
上朝以前习惯性的再看北柠一眼。
看见人从床上坐起来,上半身就一件单薄的衣衫。
眉头两道细微的褶皱,快步走过去,嘴里说道:
这个时候你不能着凉,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也不知道唤个人帮你拿件衣服毯子披一下。
说着司徒瑾权拿起桃木框架上他的一件披风给北柠披上,顺势坐在北柠边上。
司徒瑾权的龙袍精致全是金丝勾线绣出来的,栩栩如生十分霸气,记得自己小时候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被吓哭了。
北柠每次都喜欢伸手去摸司徒瑾权身上那条龙。
司徒瑾权见自己念叨一堆,这小家伙愣是一句话没有听进去。
手上还在拨弄着他胸前御龙红珀玉石作的眼睛
喜欢?抠下来给你做成钗子?
听见司徒瑾权在消遣她,北柠止住手,看着他回到:
我听见了,会小心不让自己着凉的。
听见这话司徒瑾权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吴玉许多。
摸了摸北柠的额头,在上面亲了一下:我去上朝了。
嗯。
司徒瑾权走后北柠一个人睡意全无,唤了吴玉进来更衣。
想去之前她只是出去看了一眼高新月,居然寒风侵入勾出病来。
司徒瑾权因为她病了发了好大的火。
北柠这次是不敢再乱动了老老实实的。
最近半个月,司徒瑾权因为要出兵在整庶军务,有些忙。
午膳和晚膳都没有回来。
北柠在屋里,和她身边的几个丫鬟投壶逗乐。
日落西沉,传了晚膳,吴玉在边上为北柠炖着血骟燕窝。
这炖品精贵得来不易,产量稀少,就是北柠也不能天天吃到,用的器皿精巧,炖时间也长一些,需用小火慢慢煨着。
吴玉怕下面的人怠慢,准备了小炉子亲自在边上看着。
小风几个贴身丫鬟,在屋里陪着疯了一天,北柠也累了。
叫人散去,北柠拉着小风坐在铜炉旁,两人贪嘴还爱玩。
拿着铁片放在铜炉上,将边上剩下的糖全部倒在上面。等融化了拿着干净的簪子沾一下,双手用力一撮能翻出糖花来。
北柠着实大方,翻了好几朵糖花直接赏了边上的丫鬟,连着簪子一起赏了。
本以为今天就这样结束了。
只是
月信的痛只会迟来,永远不会缺席。
血骟燕窝好不容易炖好了,北柠拿拿起莲花勺喝了一口,还没咽下。
突然一阵腹痛,手上的燕窝洒了一半。
肚子里的几根肠子像是全部扭在一起一样。
疼得脸色发白,一向身体虚寒的北柠竟被直直的逼出汗来。
小风见这一次情况不太对连忙飞身出去请太医。
也不知是太宸宫哪个嘴快的宫女,内侍,消息乘风似的传到皇帝那里。
皇帝正和户部,兵部商量筹备军需,正是争得面红耳赤,下定论的时候。
司徒瑾权听到太宸宫传来消息,连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直接抛下一众臣工,留祁沁和聂总管两人束手无策十分为难。
柠儿。
司徒瑾权到的时候北柠疼的打滚。
这种情况吴玉也没有办法只能在边上干着急。
司徒瑾权怕北柠磕了,碰了,
去了身上的龙袍玉珠,确认了身上没有什么坚硬之物,上去用蛮力将人控在怀里。
北柠在司徒瑾权怀里翻滚着,疼的都快失了心神还以为是几年前直说:
疼,好疼。皇帝哥哥,柠儿好疼,把它拿走我不要它。
说着眼泪颗颗的往下掉。
哭声一下下的牵动着司徒瑾权的心跳,让他也紧张难受,又束手无策,只能轻拍着安抚道:
好好,我现在就下旨赐它死罪。
转而开口怒问道:
太医院里养的都是死人吗?怎么还不过来。
屋里跪了一地,
只有吴玉开口回道:已经派人去请了。
一开始是浮于表面浅显的钝痛,北柠还能哭两声。
慢慢的是一根根穿皮刺肉的尖锐的疼痛。
连话都说不了了,
司徒瑾权见北柠嘴唇都咬出血了,十分心疼。
挽起袖子,将手臂放在北柠面前,焦急道:
柠儿乖,快松口,咬这里。
北柠也不想思考,一口咬上去,咬得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