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
北柠以为等来的是她的死亡,不想眼前的人在自己面前穿膛而死。
一队禁军赶来,
命中注定的人总是会为你排山倒海呼啸而来。
北柠全身像是注满铅一样不能动,被他拥在怀里的时候,过了片刻,北柠才回过神来。
愣愣的说了一句:我没死。
司徒瑾权疼惜的捧着北柠的脸,说道:
有我这个阎王在,谁敢收你。受伤没有,我看看。
司徒瑾权声音像是一片羽毛,轻轻的轻轻的,落在北柠的心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变成一颗种子,种在湖心最深处。
看见司徒瑾权北柠才知道自己刚刚是有多害怕。
北柠强忍着带着哭腔说道:
你个混蛋,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我都吓死了。
说着手还捏成拳头,打在司徒瑾权身上,这是北柠迟来的后怕。
司徒瑾权看见北柠皮肤上几道被树叶划到的伤口微微的渗出血来,心疼极了。
司徒瑾权顾自运了两口气,眼里闪过一片寒意,迸发出凛人的杀气,对着身后的祁沁说道:
全部处以炼狱极刑,一个不留。
司徒瑾权又抱着北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下的说着: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放心哭吧!一切有我。
听到这句话北柠忍不住了,
一头扎进司徒瑾权怀里眼眶里的眼泪,一滴滴连成一串串,最后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
强装了半天终于找到依靠,北柠在司徒瑾权怀里哭了许久,才慢慢的止住哭声,变成小声的抽噎。
北柠脸上的鼻涕眼泪,浑浊的全部抹在司徒瑾权的衣服上。
司徒瑾权丝毫不在意,
看见北柠的脸从他怀里露出来,司徒瑾权笑着拿出帕子沾了水说道:
这是谁家小花猫,脏死了。
虽是如此说,言语却是无尽的宠溺,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嫌弃。
北柠想将脸上的易容撤去,让司徒瑾权眉头微蹙的止住,说道:
你太不老实了,我恨不能将你藏起来,你还天天往人堆里扎,以后出门都要给我蒙者面纱知道吗。
北柠撅了撅嘴,带着些俏皮:
你还真是霸道。
司徒瑾权刮了刮北柠的鼻子,温纯暖意,还有几分甜甜又无可奈何的威胁道:
我就应该建一座金屋将你锁在里面,让你知道,我不仅霸道而且无理取闹。
司徒瑾权并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人,
嗓音雄性温厚,突然听见他说这些不正经的话。
居然觉得特别有魅力,说不出的撩人,带着一种吸引让人无法自拔情不自禁的沦陷。
司徒瑾权牵着北柠的手,要上马。
北柠突然停顿了一下。
司徒瑾权低头问道:怎么了。
北柠犹豫了片刻,脸憋得通红,最后还是忍不住。
拉着伸手司徒瑾权的耳朵,让他弯腰下来,对着他耳畔,难为情的说了一句话。
北柠抖着脚,在司徒瑾权耳边说道:
司徒瑾权,我,我,我,我想尿尿!!!
说完北柠觉得自己简直没脸做人。
从昨日到今日,一直过得兵荒马乱的,就忘记这些。
现在终于是安稳下来,身体各种反应都上来了。
司徒瑾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牵着北柠的手往河边走。
对着身后沉声道:全都不许过来。
走了一里地,确定没人了,司徒瑾权才停下。
见北柠迟迟没有动作,司徒瑾权有些疑惑。
北柠难为情,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也走远点,有声音。
回来的时候两人都面色泛红,小风自然是以为两人小别胜新婚。
司徒瑾权感觉到北柠的别扭,拿了一件大氅替北柠披上,调侃北柠道:
你十一岁还尿裤子呢,现在好歹进步了。
北柠斜斜看了司徒瑾权一眼:
你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北柠已经不觉得难为情了,两人还在打闹的时候,祁沁走过去禀报:
对方80黑甲铁骑,120个轻骑弩箭以全部伏法。只是
祁沁说的时候看了北柠和边上的小风一眼,掂量着禀告:
根据现场伤兵的痕迹,应该还有一人剑术极高,和长公主是一起逃亡,末将无能找不到此人。
司徒瑾权低头看着北柠问道:
那人是谁。
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北柠身上,北柠头皮发麻,厚着脸皮说道:
哈哈哈,那人是谁呢,可能就是路过的好心人,做好事不留名,值得表扬,让我们一起为他鼓掌。
小风在边上附和着北柠,两人在一群大男人的注视下苦笑干干的鼓掌。
整个山林里只有这个声音,
北柠看见司徒瑾权阴沉的脸色,手上的动作渐渐的停住,脸上也是强颜欢笑。
司徒瑾权搂着柠的肩膀上的手掌隐隐用力,北柠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怂得连耳朵都软下去。
要怎么说,
来的人叫银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