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万良被突然飞出来的篮球给砸到手臂，黑色的西装上，赫然有了个脏兮兮的球印子，直接怒了。
寻找“篮球”的主人。
他环顾周围，咬牙切齿道：“谁扔的篮球！”
姜妤婳怔在原地，视线停留在公路边上那个篮球的地方。
穿着可爱漂亮水蓝色小裙子，扎着两个马尾的小女孩正弯着腰捡起那个篮球。
然后踩着小皮鞋跑到男生的身边，抬起小胳膊，把篮球递给他。
“哥哥，篮球。”
他微微弯腰接过，摸了摸小女孩的肉嘟嘟脸蛋，笑得清冽，“谢谢涵涵。”
男生正对着姜妤婳的那一瞬间。
她惊讶了。
许康宁？！
他怎么在这儿？
余万良也同时看见了他们，直接开骂道：“小子，你不长眼睛？”
许康宁牵着文涵涵走了过去，瞥见了余万良衣服上的球印子，呵笑一声，“抱歉，刚才手滑了。”
一旁站着的姜妤婳从他说的话里，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歉意。
反倒是多了几分嘲讽。
余万良脾气暴躁起来，“手工定制的西装，砸坏了，你赔得起吗你？”
许康宁刚想说，结果文涵涵开了口，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糯糯的腔调，“哥哥，我所有的衣服不都是定制的吗？”
人小鬼大，气死人的毛病，文涵涵还真是遗传了妈妈文玥的“毒嘴”。
听到这句话，余万良的脸更黑了，懒得搭理这两个小鬼。
他还有正经事要办。
目光再次看向了姜妤婳，语气稍微缓和了下，“婳婳，该回家了。”
她这次没有立刻拒绝，反应有些迟钝。
反倒是许康宁问：“姜学委，他是？”
“我是她爸爸。”余万良睨了他一眼。
许康宁没搭理他，而是在等着姜妤婳亲口说。
她吸了口气，说实话，她现在右耳没了助听器，听周围的声音很费劲。
她顿了下，开口瞎编说：“他是我爸爸，来接我带我出去吃饭。”
许康宁半信半疑。
她见他目光扫到了散落一地的书和资料，随后又抬眸看着姜妤婳。
这一眼，姜妤婳秒懂，赶紧蹲下去捡起书抱着怀里，笑嘻嘻，朝他摆摆手，“那我先走了啊。”
许康宁沉默了几秒，回应，“好。”
因为许康宁在场，她不太想让他知道她刚才发生的事情。
许康宁和程进是好兄弟，到时候万一在程进面前多说了几句。
依照程进的急性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余万良见状，嘴角露出得意的笑，自己女儿能主动跟着他走，看来还得多亏了刚才被这臭小子扔篮球砸的那一下。
许康宁目送着姜妤婳上了车，直到车尾消失，离开了巷子口。
文涵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他牵着的手。
“哥哥，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文涵涵把在地上捡到的小物件给许康宁看，仰着头问。
“嗯？”他拿过，仔细看了下，一眼就知道了。
助听器？！
刚才姜妤婳掉的吧。
“是那个漂亮姐姐掉的吗？”文涵涵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一块糖果，用牙齿咬着，撕开包装纸。
她偷偷瞟了眼自家哥哥，没注意到她。
迅速地把草莓味的糖果塞到了嘴里，含着。
许康宁嗯了声，他还真就没注意文涵涵在吃糖，正想着什么时候还给姜妤婳以及刚才那个声称是她“爸爸”的中年男人。
“哥哥，为什么要扔篮球救刚才那个漂亮姐姐，”文涵涵踩着地上的掉下的树叶，单脚跳着往前蹦跶着走，“是因为她是哥哥的女朋友吗？”
许康宁被这从A市逃到B市的妹妹没辙了，彻底搞崩溃。
把助听器往裤兜里一塞，大步上前就揪着文涵涵的小挎包。
开心蹦跶的小女孩被扼住了快乐的源泉，回眸仰着头瞪着许康宁，夺回自己的包包，抱着手轻哼一声，“干嘛？！”
许康宁顺势再次把挎包从她身上取下来，套在自己手腕上提着，笑道：“涵涵，你现在是不是想回A市了？”
文涵涵一听“A市”。
“呜呜呜呜.........”
立马嘴就撇了起来，哇得一声，眼泪说来就来，用袖子抹着泪，打着哭嗝，“你......你威胁我......呜呜呜......”
许康宁一下子没办法了。
“好了好了，哥哥过两天再送你回去行不行？”
然后蹲在她面前，替她擦拭眼泪。
“别哭了，哥哥不该威胁你。”
这丫头才十岁，还知道“威胁”这两个字。
文涵涵小声抽泣着，打着哭嗝，在抱怨发小脾气，“你和程进哥哥都不是好人，都不要，嗝，不要涵涵了，还威胁涵涵。”
许康宁脸微变，解释：“怎么会呢，涵涵这么乖，怎么会不要你。我们没有威胁你啊。”
这小哭包越说越觉得厉害。
许康宁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把程进这家伙摁在地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