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君柠刚到御花园,就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他停下脚步,揉了揉鼻子,嘟囔了一句,“是谁在想我”。
俗话说,打喷嚏时,打一次是有人想,打二次是有人骂,打三次是感冒了。
君柠自然而然就对号入座了。
琼华原本被这御花园的满园芬芳吸引去了注意力,但看君柠打喷嚏,她哪里还有心思欣赏?
她扯了扯君柠后颈的衣领,问:“可是昨日用凉水洗头,生病了?快告诉娘亲,你哪里不舒服?”
在琼华眼里,君柠就是个瓷娃娃。
身体底子差,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差。
需要身边人小心照顾,才能平稳长大。
所以,即便这会儿他只是打了一个喷嚏,她也担心不已。
尤其是昨日他们娘俩一起锄草,君柠锄的满头大汗,她一个没留神,君柠便由着性子用凉水洗了头。当时她吓坏了,生怕他洗出什么毛病来。
胆战心惊了一夜,看他没事,好不容易将心放到肚子里了。
他这会儿的一个喷嚏,又吓的她心都跳到嗓子眼。
君柠转头便迎上了琼华担忧的神色,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琼华质疑的摸了摸君柠的额头,确定他体温正常,神色也正常,没有任何病态流露,她这才放下心来。
“好了,娘亲,我们继续往前吧!”
母子两一前一后慢慢朝前走去,眼看着快要到那日君柠和君御约定见面的山洞口了,君柠却突然止住了脚步,急匆匆拉着琼华躲到了就近的一个灌木丛里。
琼华第一次知道自己女……不,儿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拽着自己往灌木丛里去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要拒绝,不愿意进那扎人的灌木丛。
但,她竟然没有拗过君柠,很容易就被拽进了灌木丛。
这个灌木丛极大,隐蔽性也很好,藏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但这灌木丛上的小枝枝实在扎人,琼华虽然这些年在冷宫里幸苦劳作惯了,也算是皮糙肉厚,但还是被扎的浑身不舒服。
她紧拧着眉头,不解的问:“一一,怎么了?我们为什么要躲到这里来?难道不去找你那位朋友了吗?”
君柠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娘亲,不要说话,前面有人。”
“有人?”
琼华顶着被灌木丛上那些小枝枝扎的痛苦,抬头看了一眼。
前面视野开阔,一片空荡。别说是人,就是一个苍蝇都没有。
“一一,你该不是看错了吧?”
“没有。”
君柠指了指山洞口边上的假山处,“娘亲,你仔细看假山两边,是不是有人?”
琼华顺着君柠手指的方向又看了一遍,依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君柠在看到琼华眼底的迷茫时,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娘啊,就你这观察力,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君柠担忧的摇了摇头,随即解释道:“前面山洞边上的假山上有很多缝隙,这会儿太阳又直对着那些缝隙,只要假山后面站了人,他们的影子便会透过缝隙投射到假山前面的空面上。”
伸手指向右边假山前的空地,君柠接着说:“你看假山右边拐角那处,是不是有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