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介算命先生,略会些阴阳之说,人送外号神算,法名天机子!”天机子年龄约摸而立之年,一副道士打扮,眉毛细长,尖嘴猴腮,显得人十分刻薄,讲起话来眼睛还不停眨着。
“原来是天机子,失敬失敬!在下生于南陈鱼米之乡,略有小才,人称天下宰辅师弼道!”师弼道年龄二十七八岁,剑眉星目,头戴贤冠,身穿长袍,长带缚腰,手里拿着把扇子,绘得是三千里河山图,其志向可见一斑。
“在下不才,略有见识,长与东城海滨,自幼依海而伴,世人称我为小公子公孙瑾!”公孙瑾年龄约摸弱冠,长得眉清目秀,双眸里时而泛起的狡黠和机灵,不过此人倒是个笑面虎,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北齐战神,拓跋鲁,见过诸位!”这人便是之前被苏寒琰派出来迎接顾澜城的人。
顾澜城估计苏寒琰有大动作,不然苏寒琰不会让这人代替自己,混淆视听,明面上战神是他拓跋鲁,实则是他苏寒琰,这拓跋鲁估计是苏寒琰的谋士或是副官之类。此刻苏寒琰让其他人假扮他,肯定是有大计划的,可任他有大计划又怎么样,顾澜城又不惧,一来自恃才高,二来苏寒琰的小命还在自己手上攥得紧紧的,目前他不敢对大周怎么样。
“在下,顾澜城,大周新进太师,见识薄浅,名气小,比不得诸位,只是偶得卧龙先生传授了一招半式的,却也足矣!”顾澜城撒谎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旁的宇文轩暗自诽谤,阿城真是忒不要脸了,不过他喜欢!
“卧龙先生吗?原是有卧龙先生支招,怪不得顾太师这般厉害,愣是把我西夏情报网给毁得一干二净!”天机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说:“不知卧龙先生如今可在大周任职?”
其他三位还在观望,内心也通透,既然有人帮他们问了他们最想问的问题,就不必再问,多此一举,只要听到答案即可。
“卧龙先生游历天下去了,前几天刚走,我也只是被卧龙先生临时传授了一些谋略,他走后我才知道他是卧龙先生的!可惜啊,机不再来!”顾澜城边喝一小口佳酿,边感叹说,一旁的宇文轩则是在背后偷偷地玩起了阿城的头发来,有时也拉一把顾澜城的衣襟,直到顾澜城瞪了他一眼,他才安稳了下去。
“诸位都是大才之人,今日不论阵营,相见即是缘分,喝酒赋诗岂不乐哉!”宇文轩提议道。
“太子殿下,好主意!我正有此意!”公孙瑾眼睛眯着笑着说。
“高雅之事,文人皆爱之,诗场上一较高下!”师弼道也站了起来,像是十分推崇。
起坐喧哗,觥筹交错,谈诗作赋好不欢喜。顾澜城今晚除了之前的那杯酒之外,其他酒便是一滴也没有沾着,因为都被宇文轩挡掉了。渐渐地,个个东倒西歪,吵着还要再喝,顾澜城喊人进来,将他们各自送回去,沿途已经派了骠骑营保护。不过,他们是真的醉了吗?恰恰相反,他们都是在装醉,怕等下真醉了会被套出话来,不过,宇文轩倒是真醉了!
顾澜城安排好后,扶起旁边的这位祖宗,便要回宫,残局自有人收拾。
马车上,宇文轩似乎有了点清醒,搂着顾澜城的脖子说:“阿城,我没让你喝酒,你没有生气吧!喝酒对身体不好!”顾澜城听了这一句,顿时呆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那你还喝这么多!”
宇文轩闻着顾澜城身上的香味,红着脸像个关公,他笑着,像个傻子!顾澜城被他这番模样搞得也不禁笑了起来,宇文轩喝醉酒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估计也没听清楚顾澜城说了什么。
回到东宫,顾澜城把宇文轩送回宇文轩的寝殿,宇文轩不干了,板着脸,阴沉得可怕,发了小孩子脾气,硬是不上床就寝,吓得宫人们个个瑟瑟发抖,忙跪下。
宇文轩抬头看着顾澜城,伸手来乱抓一通:“阿城,你别晃!我都抓不到你了!”好不容易扯到了顾澜城,便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不想在这睡,我想去你寝殿!”
看着发了脾气的宇文轩,顾澜城也毫无办法,只好吩咐道:“将太子送去我的寝殿!”
奸计得逞的宇文轩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宫女侍卫们赶紧跟着跑上去,生怕这位爷伤到了自个儿。
入了深夜,顾澜城还想着今天的事,为什么要办这个宴席,主要是为了了解对手的性情,日后好出计策对付他们,今晚他们看似放开了自己,其实不是,伪装得很好,顾澜城第一次失算了,没想到对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半夜,宇文轩醒了,用手拍拍顾澜城说:“睡觉!怎么,陪本太子睡觉觉得不好吗?”语气十分霸道,眼睛盯着顾澜城,继续说:“今天有些事我不明白,明天再问你,睡觉吧,这是我的旨意!”
顾澜城不由得闭上了眼,看来宇文轩吃了他的解酒药,醒酒的速度有点快,渐渐地,顾澜城也进入了梦乡。不睡也没法,宇文轩盯着了,床已经让给这位主儿,谁知道他半夜还能起来,顾澜城有些恼,早知道不给宇文轩吃醒酒药了。
看着阿城呼吸渐稳,宇文轩又小心翼翼地又睡了下去,生怕吵醒了顾澜城。
二日清晨,偏殿里的两人还没醒来,窗外树枝上的小鸟早已开了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