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第九山门,我们进到了一间密室。
密室中有三尊石像,一尊公牛、一尊烈马、一尊山羊,三尊石头像雕刻的栩栩如生,尤其是眼睛更是格外传神。
那石像的眼神仿佛能催眠一般,让我们忍不住盯着看,头脑发晕。
突然间大脑一白,瞬间又变换了天地。
我们置身与一片荒原之中,万千匹野马野牛公羊从四面八方像我冲来。
每一头都是膘肥体壮来势汹汹,这万全畜生合力一击说能开山破海也不过分,将我三人搅成肉泥更是轻而易举。
“生路在下!”姜冲突然道。
他掏出黄纸,咬破手指以血作符,又将符咒插入土中,然后念动咒决。
“天地五行听我命令!地分金!开!”
大地以符纸为线向两侧分出一个坑洞,我们三人调下坑洞。
姜冲又双手向上一台,一道金光夯实了头顶的洞口,几乎夯实的瞬间,冲击而下的牛羊就踩了上来。
那些牲畜久攻不下,竟周身燃气熊熊火焰,撞击踩踏的力道更加猛烈。
刚才冰山一行姜冲强燃气血为我们取暖,已受伤不轻,现下他这金光防御应该也撑不了多久。
我在看一旁的胡嘉萱,她恢复原身带着我跟姜冲奔驰百里,消耗更胜姜冲,此刻他已虚弱的瘫靠着洞壁。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没用,打进了这古楼一路危险重重姜冲胡嘉萱使劲浑身解数。
而我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想到此处,强烈的自责敢油然而生。
这情绪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身体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想救他们吗?”
“想救人就放我出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心跳骤然加速,身体燥热难当,那感觉就好像体内的血液正在熊熊燃烧!
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迷离。
等我在清醒过来时,我躺在姜冲怀里,我们三个也已经回到了密室内。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姜冲问。
“还好,就是感觉酸痛,而且,头很痛!”我揉了揉太阳穴。
“废话!一人力顶兽朝,身体不酸才怪呢!”胡嘉萱插话道。
“你真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姜冲问我。
我确实没有刚才的记忆,对我来说就好像是睡了一觉,只是这一觉睡的不舒服罢了。
回想起刚才那尸山血海的场面,姜冲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告诉我。“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等我们从这里出去再说。”
我看了看我们三人的状态。“要不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下吧,我这里真的是按照十八层地狱布置的奇门灵阵,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恐怕真的闯不过去。”
胡嘉萱插话道。“这一阵对应的应该是牛坑地狱,往下还有血池地狱还有石压地狱,就算我们没受伤,也未必闯的过去。”
于此同时,章亭山上升仙岩,韩陌生和当铺老板正注视着悬崖下。
韩陌生感叹道。“借天地之势形成大衍屏障,非陆家血脉不得入,如此神鬼手段,非亲眼所见不能知其妙啊。”
当铺老板一脸深沉。“我们也该行动了!”
“弱者十八连环锁子楼内真的如您所说的那般凶险,他们三个真的能闯过吗?”
当铺老板长叹一声。“若是下面那位也不能闯过的话,那便是你我与楼中的宝物无缘!”
当铺老板继续说的。“这次你我设局,先将韩野那小子坑害,在骗他们古楼中有解药,引得那人与韩野为我们去闯亲手设计的古楼阵法,找到吴宣素的遗骨,如今大事已成,我们讲好的,待会我先把我要的东西。”
韩陌生朝老人施礼。“老先生放心,我们事先说好的,我取天书,道骨舍利!”
……
“也许我们不用逐一闯过”姜冲说。
眼下看十八层地狱对应十八道阵法,但其实入地狱并非要蹭蹭受苦。
姜冲的话点醒了我,我记得阴差大哥层对我说过,十八层地狱对应十八种刑罚。
判官根据亡者生前所造罪孽与程度,判亡魂该入哪一层地狱受刑与受刑多久。
而并非要一一挨过,才能入轮回转世。
若这里不仅阵法,连规则也与地狱相同的话。
那应该每一层都有生机,而非是一次次踏入生死之局。
这是我又想起了那字条。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你想怎么做。”我问道。
姜冲走到墙壁前,摸了摸墙体,说道。“这里就算在像地狱,终究不是地狱,天下灵阵万千变化百怪千奇,但终究殊途同归于机、术二字。”
说完姜冲拿出一道符纸,一个碗,他讲符纸放进碗中烧成灰烬,转头看向我。
“可能还需要你一点血!”
我:……
姜冲将我的血与灰烬搅匀,又向胡嘉萱借来狐王留给她的笔。
姜冲持笔沾血在墙上花了一个大大的符咒。
“这是什么名堂?”我问道。
“这是爆破符,有你的精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