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骨头。
周凡两眼空洞，只有凝视着熔岩的凄凉目光。
“风周凡，南宫鸿雁的死，我也有责任。你要杀我，我一句委屈都不会说。”紫玉和苏云一样惨。他的腿骨清晰可见，而左手则被周凡挂住，差点瘫痪。
“她死了？”周凡喃喃道。
书生、苏云和紫玉都沉默了。他们看到鸿雁被阵法炼化，被活活烧死。只能想象那种可怕的痛苦，就像被活煮或在大锅里炸一样。
最糟糕的是，因为她的火鸟袍抵抗力强大，她一定是经历了痛苦而缓慢的死亡——无法逃脱，也很难真正死去。
东方净月道：“你已经尽力了，就怪我们吧。”
他嘶哑地呜咽道：“她真的死了……但应该还有灵魂吧？”
可惜，别说残魂，哪怕是一点生命印记，都会被焚化阵法彻底抹去。
景悦没有回答。
“她的灵魂呢？！”周凡抓住她的肩膀，来回摇晃她。他的手指深入她的皮肤。
她的右肩早些时候被打断了，疼痛让她咬牙切齿。
“应该还有一丝灵魂！！应该还有一丝魂魄……”周凡喃喃道。
只要还有灵魂，在他的全力支持下，她依旧可以修炼鬼道。他不介意她会变成嗜血恶魔之类的，但这个阵法是无情的。她没有机会转向另一条路。
她的生命印记与她的灵魂一起彻底消失了。
“溅！”他跳进了熔岩的海洋。
东方景月和苏云吓得魂不附体，也想跳起来。书生却拦住了他们：“没关系，放过他吧。”
又过了两个时辰，周凡从火热的岸边爬了出来，一脸迷茫。他全身都烧伤了，但并不在意。
他找到了两件东西，凤凰骨和隐形斗篷。
这件斗篷是由一串看不见的蚕丝制成的。只有周凡的凤眸，才能真正看到他们。所以神雅能找到另外两件衣服，却找不到斗篷。
至于凤骨，沉入大海深处，神雅的神念根本无法察觉。当然，他也没料到鸿雁会有这样的事情。
周凡已经将它植入了她的体内。现在，它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只有一块普通的凤骨。这成为了她死亡的证据。
永远的离别是人生最大的苦难之一。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不可思议和震惊，仿佛看到了女神。
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仿佛听到了天籁般的声音。她当年在武塔的表现，现在还回荡在他的脑海中：“青春流逝的美人为谁而笑？凡尘世间，心不老，无你，世间荒。在陡峭的亭子上，白发飘扬之前，不要独自攀登。没有时间了，最后谁来画她的眉毛？”
这首歌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连她的古筝，都被磨成了灰烬，仿佛从未存在过。
天边传来泛笛的忧伤曲调，没有人知道是谁在玩它。悲伤的旋律让泪水流了下来。[1]
“鸿雁死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冷静下来，策划她的报复，而不是沉浸在悲痛之中。”
这一刻，只有她敢说话。
“不，你错了！她没有死，现在正在钢山等我！哈哈，她喜欢骗人，我们现在都被骗了。我去那里找她，她肯定在。”
他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们怎么都这样？我没事，我这就去，你们随便吧！”
说完，他兴冲冲地冲向了钢山。他的笑容越灿烂，他们就越担心。
“把他交给我。”东方景月跟在他身后，丝毫不退让。
他注意到并试图失去她，但她直到他们到达钢山才松懈。
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留下的表情比哭泣的鬼脸还要难看。
南宫鸿雁显然不在。他坐在门口的一块巨石上，握着已经变冷的凤骨等待着。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的眼睛偶尔会因为期待而变得明亮，然后变得失望。最终，他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像，连眨眼都没眨一下，就融入了巨石之中。
这已经持续了七天八夜。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幕再次降临，伴随着春雨。他浑身湿透了，水冷到足以到达骨头。
景月站在巨石旁边，和他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