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水淼淼身子向前栽去,好在手撑地的及时,稳住身形看向一旁的庹炎君。庹炎君扯回自己的衣角,看向急匆匆领着九重仇赶来的贤彦仙尊。
“小气。”水淼淼还没有发觉,说着庹炎君。
庹炎君淡淡瞥了眼水淼淼。
贤彦仙尊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但能知道的是水淼淼恐又给自己惹了不小的麻烦。
贤彦仙尊推了一把九重仇,“还不去把你未婚妻扶起来。”
庹炎君神情一恍惚。
未婚妻?
水淼淼能听见,庹炎君手中藏君剑发出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奔腾的雷鸣。
代表着庹炎君此刻的心情。
看剑出鞘,水淼淼身边只留下庹炎君的残影。
但水淼淼动作更快,全出于下意识。
手捂上腰间归来时,那充当腰带的珠链,刹那间伸长,缠住了庹炎君的手腕。
剑锋削掉九重仇前额一缕发丝。
珠链将庹炎君无情的拉回,重重的撞到墙上。
摇摇欲坠的小黑屋,没有出意外的顷刻开始坍塌。
“操!”
庹炎君回首,出现在水淼淼身旁,替她挡住了掉下了房梁。
不过一息的事。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水淼淼抬起头,四周都是溅起的尘土,只是她这身处中心的弹丸之地无风无浪。
‘轰隆!’一声。
庹炎君将房梁扔到一边,震碎掉落的瓦砖。
大量粉末洋洋洒洒而下,水淼淼缓缓闭上眼睛。
虽然根本没有粉末能靠近水淼淼,水淼淼也不愿在看。
扛起一个房梁,抵挡一些瓦砖对庹炎君来说不是难事,只是在水淼淼的眼中,庹炎君此刻狼狈至极。
原因大概是因为他的自作多情。
与她的冷酷无情。
那缠在庹炎君手腕上的珠链续起了冰痕。
水淼淼感觉自己被拎了起来。
庹炎君并没有喊水淼淼松开珠链,反抓上了珠链,将水淼淼扯近。
近的都能看见水淼淼微颤的睫毛。
“仙尊。”一乂面露急色的上前与贤彦仙尊说了些什么。
“去找百里政欣借雾卫,本尊不想看见那群老不死的。”
九重仇应对的快,风如薰的加持下,悄无声息的就来到了水淼淼身旁,一剑朝庹炎君挥去。
庹炎君想听水淼淼赶快说些什么,心神不稳,未曾防备,只能松开手,后仰而去。
藏君剑换入左手。
而那缠着庹炎君手腕上的珠链,分了一根,缠上九重仇的腰,将人后拉而去。
水淼淼站稳身形。
握着怀归日,珠链缠着两人,一人为护一人为困,而她站在中间,“燚夭灵君想对我的未婚夫做些什么?”
水淼淼终于睁开了眼,说了话。
却是庹炎君不想听的。
“什么时候的事!”
“与灵君何干!”
“呵。”庹炎君冷笑起来,话中嘲弄明显,“你少有对我这般硬气的时候,因为他?”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一个可能,能让我上辈子好受一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摧毁它的。”
水淼淼的话掷地有声,但无人能懂。
水淼淼看着破碎的黑屋。
这梦魇,她不想在一次次的经历了,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跳出来,就在你以为一切已经淡忘的时候。
每一次都如第一次般,催人心窝,生不如死。
她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梦魇。
或许盲目将自己嫁出去是错误的,但这是水淼淼唯一能尝试的方法了,她好歹还在努力,努力求生。
谁又能说她什么。
毕竟生不是活着就好。
行尸走肉也是活着啊。
那害她至此的梦魇不结束,她就算不得重生,这捡来的一世,就是白白浪费了。
感谢这黑屋,让她的动力又回来了。
原是还想着,草率答应九重仇不太好,但无所谓了,这若就是平息梦魇的方法,那她无能如何都会走下去。
腕上的冰痕在逐渐的蔓延,是水淼淼的决心。
对持中,贤彦仙尊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让在场众人都刚刚好听的清楚,“燚夭灵君伤了古仙宗的人可不应该。”
“屁!”庹炎君毫不客气的回怼回去,剑指九重仇,“我伤他那了!”
贤彦仙尊淡然的笑着,“灵君若伤的是九重仇,那大家还是可以有商有量的。”
水淼淼微垂下眼眸,半息之间,就想清楚了缘由。
是自己唤庹炎君,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危险,便不管不顾了。
在庹炎君说话前,水淼淼抢先道,“燚夭灵君是我师父的客人,我会送灵君下山的。”
“那就请小师妹尽快了。”贤彦仙尊轻笑道,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就算有雾卫一乂可也挡不了大长老他们的人多久,就要来兴师问罪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庹炎君叫嚣着,“可是闻人仙答应的,我不踏出古仙宗,谁也不能让我走!”
水淼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