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还等着给九重仇道歉呢,鉴于自己拿他做了筏子,还亲了他一口,但后面他也亲回来了,虽然是在自己用紫瞳的控制下,但应该也算扯平了。
不过为了防止九重仇黑脸吓人,水淼淼还是准备道歉,结果离开云涌殿后就在也没见到人了。
“贤彦仙尊给九重仇公子安排了训练项目。”四孠十分委婉的回答道,其实是贤彦仙尊给九重仇安排了一系列惨无人道的修行,来缓解被水淼淼说的还不了口的气愤。
“这样啊,那我是不是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九重仇了。”水淼淼趴在桌上,戳着面前的草药,自言自语着,“趁九重仇不在,我应该把萱儿接回来的,那医堂整一个烧钱窟窿······”
可水淼淼没有行动,这几天她过的算是浑浑噩噩的,没事就盯着天,看着那蒙蒙细雨发呆。
简褚也在发呆。
他被安置在岚岫峰上,坐在窗户上望着外面,伸出去的手,好久才能接满一手窝的水。
手掌倾斜,看着水一泻而下发出声响,简褚眨了眨眼睛,好歹还能确定这里是与外界相连的。
因为所及之处皆白茫茫的一片,无所谓天,无所谓地。
反正,似都被拉上了好几层纱幕,木草屋人,浮来浮去,似仙境,似迷宫,令人迷惑,一切都被白雾包裹。
感觉踩一脚都是悬空的,何来路一说。
四孠正在说简褚的身体状况。
贤彦仙尊却无意听下去,心伤什么的他不在乎,身体健康就行了,他跟简褚也算是面对面的聊过。
他不知道褚红云是怎么养的,自始至终好似就没有提起过简家,所以聊的并不算愉快。
简褚想离开,到不是死心了,但水淼淼都那般说了,也就只能先离开一段时间,他的世界是随着水淼淼那一抹红变的有生气,他将追求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只是宗门外,还有许多人在等他,等他把事都处理完了,他便有的是时间,向水淼淼证明了。
一见钟情就是很能迷人眼的,他不知道,水淼淼其实很少穿红色,太浓烈的色彩,水淼淼并不喜欢。
但不管简褚如何想,这里贤彦仙尊说的算。
简褚身上的谜太多了,而贤彦仙尊讨厌这种偏离轨道的感觉,十分讨厌。
水淼淼觉得贤彦仙尊很温和很大度好像就没见他生过气,便敢对他蹬鼻子上脸,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她做的事,其实都没有脱离正轨太多。
在能控制的范围内,贤彦仙尊是不拒绝看戏的。
贤彦仙尊拒绝有未知的事在自己面前,他可以不做下棋之人,但他绝对要知道,这盘棋的全貌。
这是他藏于温和下的偏执。
“仙尊,简褚公子又问起”
贤彦仙尊抬手打断四孠的话,他知道四孠要说什么,“转告他,多年未见,本尊甚是想念他的父亲,他与他父亲很像,就多住几日,联络一下亲情也好,在说,他身体尚未恢复,作为长辈自要保护小辈,最近外面也乱······”
是挺乱的。
一方湖泊处,原本清澈的湖水,被染成了血色。
“手都轻点,主上可是要活的。”说话之人虽如此道,不过看着那渐渐染红的湖水,也没有出手阻止。
活着就行,伤不伤的,若不是要几分面子,恨不得自己上手,她醉蝶还没那般狼狈逃窜过。
只可惜都是鲛人,没有找到那个叫三水的女子,她又不是鲛人,自可碎尸万段,以缓心头之恨。
“醉蝶大人,并未寻到男子。”
“无妨,有这些人在手,怕他不出现吗?”醉蝶看着那怒目圆睁望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活剥的众人。
一脚踹倒一人,脚踩在她的头上,死死埋进泥泞的地里,看人挣扎,笑的越发的兴奋,说道,“把她们身上的鳞片都给我拔光,我就不信他察觉不到,能忍着不出现。”
如死去的含笑所说,她们这群人,或多或少都不太正常。
简褚打翻了四孠送来的饭菜,“他什么意思!”
饭菜就砸在脚边,四孠神色未变,一如既往的恭敬,“可是菜不合公子心意,奴去重新准备。”
四孠转身离去,一方墨砚砸到墙上,溅了一身。
“我问你,他什么意思!”
四孠依旧答非所问,收拾掉墨砚,“公子看起来有些烦躁,奴给公子准备点花茶可好。”
他是有些烦躁不安,不知为何,反正不能再在古仙宗里待下去了,把未央她们单独留在外面确实不让人放心。
“他就准备这么一直关着我了!”
“公子说笑了,这岚岫峰公子可自由出入,仙尊也只是想请公子在古仙宗小住,叙叙同族情谊。”
“我何时与他有情谊了,我的简与简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公子就不想知道关于令尊的事吗?”四孠可不想简褚带着一身怒气的对贤彦仙尊说话,想着办法看能不能安抚住简褚。
贤彦仙尊对水淼淼的温和,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待遇。
“他死了,我知道。”简褚自嘲的笑了一声,来古仙宗时经过延城,自然也就打听了一番。
延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