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始了吗?这么快!”
穆苍扶正水淼淼头上的簪,轻声道,“慢一点,别慌。”
水淼淼撑着穆苍的手,单脚站着,努力将掉了一半的鞋子穿上,嘴里嘟囔着,“怎能不慌,刚明明看着门口还大排长龙的,怎么转眼就要开始了,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都怪你!”穿好鞋,水淼淼回头瞪了眼花逸仙,收回手,向月杉跑去。
“我。”花逸仙甚是无辜,要上去辩解,被蓝季轩拉住,“淼淼一会要上台,你就别让她紧张了。”
“没事没事。”月杉拉住跑过来的水淼淼,安抚着,抹去她额间的汗珠,“只是要开始准备了,还有的是时间。”
“可我就是紧张。”
水淼淼回头望去,“那我先去了?”
“嗯。”冷凝痴应道。
“淼淼好好准备,我会给你加油的。”花逸仙乐呵呵的道,他变脸速度极快,被蓝季轩扶起后,揉了下眼睛,那凄楚之感顿无影无踪,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还是免了吧,一会儿你们看就看,但请不要出声,你们这样我更紧张,完了,我已经忘记舞步了。”
“别担心。”月杉揽上水淼淼的后腰,往小树林外走去,“有我呢,忘了我也能给你带回来,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
“好了,我们现在也要去席上坐着吗?”花逸仙问道。
“你们先去吧,我还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你确定?”
蓝季轩点头,花逸仙望向冷凝痴。
“我想我应该先去大门口看一眼。”
“那你呢?”花逸仙看向穆苍。
穆苍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内急。”
“行。”花逸仙一拍掌道,“那就这样,大家散会,我去找我姐姐们,顺便给你们占位子去。”
“位子可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花逸仙摆着手,对蓝季轩的话置若罔闻,一马当先的离开了小树林。
“你一个人真没问题?”冷凝痴路过蓝季轩询问道。
给了冷凝痴一个安心的笑容,冷凝痴便不在多言,目送冷凝痴离去,蓝季轩在回首,穆苍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树林里只剩下蓝季轩一人,明面上的。
蓝季轩收敛笑意,沉声说道,“有事?”
“只是想说四弟刚才的举动太过失礼了,这可是在旁人府邸。”蓝伯宇从暗处款款走出。
“到底是我失礼多还是你们失礼多!”一句话瞬间将冷静下来的蓝季轩激怒了,他大步朝蓝伯宇走去,厉声质问道,“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有什么资格来责问我!”
“大哥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蓝季轩几乎是从牙尖挤出的话,他看着蓝伯宇,蓝伯宇望着他,坦坦荡荡神定气安。
蓝季轩败下阵来,颓然问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一清二楚。”
“为何呢?”蓝季轩后退一步,摇着头,“家中之事,为何非要闹到台上,退一步不行吗?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
“但仲伟他欺人太甚!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可他呢,他又做了些什么,是他逼我的,我为长兄,他罔顾礼法屡次三番挑战我的威信,倒是让你左右为难了。”
蓝季轩挡住蓝伯宇伸过来的手,无论说再多,他都无法接受,“我有何为难,不就当了一次押送贺礼的走夫罢了,若不是三哥借故生病,此刻便是他站在这看这场闹剧了,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父亲,故作无间。”
蓝伯宇面露失望,“你就是这般看为兄的吗?”
“我敬兄如敬父,可你们最近的所作所为哪有一点身为兄长的样子!”回想往日种种,蓝季轩变的有些激动。
“四弟!”蓝伯宇按住蓝季轩两肩,郑重问道,“身为长兄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是仲伟闹着要分家的,只因他胡言之语,我就该把少族长之位让出去吗,他闹的族中不得安宁,我一味退让,但他却快把手打我脸上了。”
“这次贺寿之事,族中交给我了,他横叉一手,不顾兄弟之情放火烧库,差点酿出大祸,我压了下去,还求了请,放了手,我也够仁至义尽了。”
蓝季轩冷静下来,是啊,若不因此,他何故会代表蓝家来祝冷俏仙生辰,他本该跟着圣儒宗走的。
“那知二弟他并未死心,非要跟我争个高下,私下筹集贺礼,他是铁了心要闹开,我蓝氏一族何曾出过分家之事,我来并非是让你让蓝家难堪,我来才能将众人视线,从他蓝伯宇要分家自立门户之闹剧上,移到兄弟相争的饭后传闻。”
“二哥以前不是这样的。”
蓝季轩知道大哥的诸多难处,他只是无法接受,就好像一夜之间,二哥就与大哥不共戴天了,少族长那个位子就那么重要吗?
“很多事你不懂。”蓝伯宇放松神情,拍了拍蓝季轩的肩,“哥来找你,只是想要让你放宽心,这不是你该操的心,你尽管在圣儒宗好好修炼即可,调整好了在出来,这是冷俏仙的生辰宴,你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