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我收到的拜帖都太多了,嫏权宗的,不重要,所以未曾见过的,大概都扔了,近日空了下来又恰巧无事。”
映韫素一句话淡漠的话,使周围的氛围立刻降了下来,她冷漠的神情,不知在旁人眼里,杀伤力有多大,就像在称述一句无关紧要的事实。
最近太闲,那见嫏权宗的人玩玩吧。
厉害哦,水淼淼在心里都鼓起了小掌,她得学学。
“你!”琅璆嬕瞬间词穷。
笑笑有些吃惊的望向映韫素,夫人是真知道的还是在维护她。
嫏权宗确实每年都有送来拜帖,在还没到映韫素面前,就都被笑笑给撕碎扔了,但不是老爷吩咐的,是映家的命令。
映韫素淡淡的看了眼笑笑,示意她进屋去。
笑笑低下头,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她从小伺候着夫人,自看的懂夫人的一言一行。
看来夫人是知道自己做的那些手脚的,而且默许了。
只是这次耀城拜帖,笑笑大概是被冻的有些不太灵活,以至于让嫏权宗的拜帖到了夫人手上。
“话我刚才已经说了,请吧。”
映韫素淡漠的扫了眼一众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映韫素这种无视的状态,更是激怒的琅璆嬕。
“呵。”琅璆嬕轻蔑的笑着,“我真的一直弄不懂,嫏权宗为何一直给你下拜帖,你看起来跟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一样的唯唯诺诺,对男人谄媚阿谀。”
映韫素停下步伐。
琅璆嬕见状十分得意,语气越发的嚣张起来,“凡人不知,当你和闻人鸿业有多相敬如宾,但真相是,你们的婚约早名存实亡了吧。”
‘啊?’
水淼淼捂住自己的嘴,突然庆幸琅琳嬕把自己弄哑了,不然她绝对喊出来了,闻人仙的父母感情不和吗?
自己都听到了些什么!会被杀人灭口吗!
理智告诉着水淼淼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就是迈不动腿,这种八卦,不听感觉好像亏了。
“我嫏权宗愿意救你出苦海,是给你面子,别不识抬举在那摆你的破架子!什么清高孤傲,不还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就怕被人发现你不过就是个深闺怨妇,还没胆子反抗。”
“冷俏仙。”琅錦婃截住琅璆嬕的话,在仍由她说下去,就真没办法谈了,“璆嬕说话向来直接,但我等能看出来,那些爱搬弄是非之人私底下不知都传成什么样了,你为了映家委屈自己又是何必呢?”
“我琅錦婃也听闻过您的事迹,谁听闻不称赞一句,可自从你嫁给闻人鸿业后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现在再提起冷俏仙,不过一句是嫁给闻人家的那个吗或者哦,是闻人仙的娘亲。”
映韫素的手指动弹了几下没有躲过琅錦婃的双眼,她以为她说到痛楚了,乘胜追击的道,“相夫,教子,从古至今都是压在女人身上的束缚,我嫏权宗致力于推翻这些不公平······”
不愧琅琳嬕称呼琅錦婃为大人,她的演讲可比琅琳嬕让人热血沸腾多了,毕竟琅錦婃说的很是实在。
水淼淼在一旁听着,都不仅想鼓掌了,在想成功的可能性,只不过琅錦婃越说越激动,后面就有些扯了。
水淼淼瘪了瘪嘴,八卦也听够了,她还是赶紧撤,嫏权宗的人看起来都不正常。
映韫素转过身,神情还是一如往昔的淡漠,不能看出她有没有被说服,只听她问道,“这就是你们嫏权宗,真是一文不值,除了喊口号拐骗无知少女,你们还会做什么,你们又做过什么。”
无知少女?
水淼淼发誓,映韫素说这句话时,眼神绝对瞟了眼自己,她看的清清楚楚。
好样的,她给师奶奶的第一形象是无知少女。
嫏权宗做过很多事,确实救过许多受到压迫的女孩,选择的方式是灭了那些雄性。
做着明明应该是正能量的事,但说出来都带着几分怪异。
“请回,各位的贺礼我收下了,过几天会命人将谢礼送到嫏权宗,知你们事物繁忙,就不留你们参加宴会了。”
“哈哈。”琅璆嬕突然大笑了起来,“绕这么大一圈子,突然收下拜帖,见我们,原来是怕我们在宴会上出现,引的圣元老祖不快吗?你还真是卑微到了骨子了。”
“琅璆嬕!”
琅琳嬕她们三人异口同声的呵斥道。
私底下说圣元老祖可以,但明面上不行。
琅琳嬕一拱手,转移着话题,“錦婃大人刚才说的话是嫏权宗的理念,至于该怎么做。”
琅琳嬕回头望,瞪了眼琅卉,“人呢!”
“那呢!墙角!”琅卉快速搜寻了眼四周,指着贴在墙边的水淼淼说道,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一点。
“我去!怎么还有我事呢!哎,我怎能发出声音了!”
“说话,该如何做。”琅琳嬕打断了水淼淼的自言自语道。
从映韫素一系列的反应看来,嫏权宗这么多年来都没成功打动过她,但三水在单乐镇客栈那番理论甚是新颖,从三水未说完的话中,还能听出她似乎知道该怎么做。
水淼淼摇着头。
自己竟然看懂了琅琳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