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从血河对岸下过来一阵滂沱箭雨!
群魔岛三十名血魔箭手瞬息之间死伤大半!
事起仓促,人仰马翻!
箭雨不断,死伤不停!
葛藤盘膝而坐,任由漫天箭雨从头而过。他双目紧闭似乎已经入定。
仅存的几个箭手刚想找障碍物做为掩体,不曾想那箭如长了眼睛直接从自己身体贯穿而过!
有一个箭手仅被刺穿了左肩胛骨,他反应极快就地卧倒,只听头顶嗖嗖阵阵凉风掠过,心下不禁暗喜,只要自己一直装死,谁能发现?到时候他们一撤,自己再走不迟!
箭雨忽停!
他正暗自得意,突觉脖子一凉,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头竟然滚出老远,然后发现葛藤正站在一具无头尸体旁边冷冷地盯着自己!
他蓦然恐怖万分,本能地想看看自己的身体!
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头无法转动!顿时心生不妙!
却见葛藤走过来竟然“拎”起自己来,盯着自己说道:“你居然还能眨眼?了不起!章鱼正好饿了,送你一程!”
他竟然将自己扔到血河里!那一刹那他终于知道自己已经身首异处!那无头尸体竟然是自己的!
他有无尽的惊讶、无尽的恐怖、无尽的悲哀、无尽的愤怒统统没有机会发泄了,自己在半空即将落入河面的刹那,隐约可见一张血盆大口在水底向上张开!
然后他眼前一黑,再也没有知觉了!临死之前他实在没有料到,葛藤竟然叛变了他们!
不过他若是知道最终让葛藤下定决心叛变的根源竟是魔主的严刑峻法,他们就会理解了!
毕竟他们还是年轻人,没有太多的人生经历。
他们无比崇拜魔主熊千古,那种崇拜已经到了狂热得无法理解、不可思议的地步!
说白了,就是这些年轻人已经被熊千古洗脑了,根本不需要签订血契,他们也会为熊千古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人,满腔热血,胸怀大志,可惜,遇人不淑!
如果熊千古在这听到凤九霄如此言论,必然持反对意见!
凤九霄说若无血契约束,群魔岛的人早跑光了,群魔岛依然是荒岛。对此他熊千古必定第一个反对!
他至少会说,谁还没有几个忠诚的拥护者?我熊某根本不需要靠血契,照样能留下忠心耿耿的属下!我熊某靠的是个人魅力,不是暴力!眼前这些年轻人就是例证!
葛藤知道,别看箭雨漫天,对面绝对只上一人在出箭!十有是姓凤的!这种直觉很奇妙,也很恐怖,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如何能发出这么快、这么准的箭!
如果身后三十人和对面那一人对攻,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对面那人手里必是天下十大名弓之一!却不知是哪一把?
忽听对面那姓凤的人说道:“你把血魔弓留下,你可就以走了。记住,是你手上的那把真正的血魔弓,不是那三十名箭手手中的仿制品!”葛藤一听,啥也不说了,立刻留下了手里血魔弓,拍拍屁股就走了。既然对方什么都知道,他还耍个屁的心眼?他早已想明白了,只有按凤九霄说的话去做,才有可能有一线生机!现在不走,马上就得死在凤九霄箭下!而回群魔岛还有一线生机!自己可以把刚才凤九霄说的理由全给熊千古说一遍,至于信与不信,各占一半!尽人事听天命!如果自己不回群魔岛,受血契影响自己也逃不出魔主的掌心,魔主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既然如此,为何还不回群魔岛?该死鸟朝上,怕也没球用!回群魔岛!
所以葛藤就这么走了!
刘灭周说道:“这血雾怎么办?”
凤九霄说道:“这血雾十有源自地下源头,估计靠解除某种禁制就可以释放出来,但怎么停下却是疑问!这河面上的毒雾想把他们驱散还真不大容易,这样,我自己直接过去,身上有青兕齿,料也无妨。”
刘振峰说道:“盟主,这时过去岂不是很危险?虽然身上有青兕齿,只能说有把握避开这岸边的淡淡的毒雾,但到了桥中心,雾气很浓,万一受到青兕齿的效果打了折扣怎么办?”
凤九霄心道:也是,自己这么小心的一个人,怎么这时突然变得这么大意了?
刘灭周这时候说道:“这个云三不是在这吗?让他过去!”
凤九霄道:“诶?对啊!怎么忘了云三这个人?”
他立刻对云三说道:“把这身盔甲脱下来!”
云三不敢不从,立马逐一解开身上的锁扣,一层层脱掉,这血魔甲原来不是一体而是分了几个部分,有护肩、坎肩、护臂、护腿等,需单独穿戴。
等云三完全卸掉铠甲,凤九霄凌空数指点了他几处穴道,以极乐神功的内力注入他体内,完成了血契的签订!
云三聪明绝顶,立刻知道凤九霄在干什么,顿时吓得磕头如捣蒜:“主人在上,我愿誓死追随!”既然逃不过凤九霄的掌心,那就好好表现,少吃不必要的苦!
凤九霄说道:“你去对岸把葛藤留下的血魔弓拿过来,把其他人身上的血魔弓、血魔箭也全部收集过来,一次抱不过来可以多走两趟!”
云山吓得一哆嗦:“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