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人讨论决定后,最终听取穆亦漾的意见,大部分的手信直接从当地邮寄回国,小部份不占空间的手信随身携带。饶是如此,一轮血拼下来,两个大男人觉得骨头快要散架,然而穆亦漾却像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精神抖擞。
好不容易在街边一家咖啡馆歇脚,大炮伸展着坚硬的四肢:“我的小祖宗,跟你这么久,今天最累。”
要不怎么说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逛,他之前从不知道,原来穆亦漾竟然也有血拼的一面,真让人刮目相看。
“很累吗,我不觉得,还好。”
穆亦漾看着瘫坐的两人,没办法理解他们嘴里的累,与自己感觉的累,是不是一回事。大炮懒洋洋地说:“你换个角度想,我现在的累,跟你买衣服时试穿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呵呵,这样的累,她可以理解。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穆亦漾笑眯眯地说:“这杯咖啡我来请。”
老外动不动就喝咖啡提神,希望他们两人喝了咖啡之后,精气神有所恢复。
三人坐在白色桌椅上休息,大炮拿起一张本地景点图,与穆亦漾两人商量着下一个目的点。此时,一直在品味着咖啡的林观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回过头一看,整个人彻底石化。
金发碧眼、婀娜多姿、凹凸有致、性感火辣的堪称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的绝世佳人站在林观的身后,表情既惊又喜,激动、惊喜、喜中带怯,怯生生地叫了一生:“波塞东。”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没想到,竟然在威尼斯与他相遇。二十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岁月带走的不仅是时间,还有他们的记忆。
僵在现场的林观怎么也没想到,二十年来他每年都飞往威尼斯,竟然在这里遇到故人。也许过于惊讶,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现场。只是,耳尖的穆亦漾仍然听到林观的喃喃自语:“洁辛达。”
正在两人相观无言的时刻,洁辛达的身后又走来一个威猛魁梧的中年男子,他一把搂住自己的妻子:“亲爱的,怎么了?”
坐在椅子上的林观,他的身影被站立着的洁辛达挡住,从后面的视线,完全看不到林观的身影。所以,当艾里克站在洁辛达的身边时,他才看到,多年未见的情敌赫然出现在面前,因此,他亦是一愣:“波塞冬。”
得,这回好了,原本只有两柱冰雕,现在又多了一个。穆亦漾打量着三个看着莫名尴尬又无语的三人,悄声问大炮:“看看,这像不像,那个什么,我看见我心中的她和她身边的他。”
蓦然想起昨晚穆亦漾的话,大炮单手掩唇低声说:“我猜,多半这就是他的心上人。”
第一次见到林观失态,第一次看到林观失魂,第一次发现林观失声,诸多的第一次充分体现,林观的心上人,并非信口开河。
沉默良久之后,艾里克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波塞冬,好久不见。”
微微点头,林观的声音略带沙哑以及生疏:“好久不见。”
简单的问候之后,现场再度被尴尬侵袭,穆亦漾和大炮两人贯彻沉默是金的原则,彻底把自己充当空气,尽量不打扰给当事者三人组。
半响,林观虚抬一下右手:“请座。”
一张圆桌只有四把椅子,只有一把椅子是空的,穆亦漾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大炮,大炮赶紧从旁边抽一张椅子,放在艾里克旁边。
绅士的艾里克礼貌地对大炮说声谢谢,扶着极力掩饰内心激动心情而导致身体有轻微颤抖的妻子洁辛达坐下来。
有两盏超亮无级大灯泡在此,林观不打算介绍两人给老相识认识:“今天的天气不错。”
又不是大英帝国的子民,见面聊什么天气。八卦的穆亦漾心里痒痒的,好像有只小猫不停地用尾巴拂过鼻孔那样,巴不得这三人赶紧直奔主题,好让她听听他们之间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前尘往事。
可惜,坐下来之后的那对才子佳人夫妇,并没有直述旧情,反而,三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最后,也许是她和大炮好奇的眼神太浓烈,洁辛达主动对看戏的两个年轻人说话:“我是洁辛达,这是我丈夫艾里克。”
正欲回答美人的穆亦漾被林观打断说话:“她是天使,他是玛尔斯。”
什么意思,是不想让她和美人说话,还是担心她说什么话令美人误会?穆亦漾弄不明白林观心里怎么想的,只能对洁辛达和艾里克露出甜美灿烂的笑容。
她这一笑,比和熙的阳光温暖,令桌上摆放的玫瑰花失色。洁辛达情不自禁地夸着:“好漂亮的天使。”
“别夸她,她会骄傲的。”
林观再一次抢在穆亦漾前面说话,无视穆亦漾射给他的寒光,气得穆亦漾真想给他一拳。然而想到自己拳头硬不人家,只能悻悻作罢。
藉着穆亦漾的漂亮外貌,三人逐渐找下话匣子,艾里艾一直握着坐在身边的妻子的左手:“波塞冬,你来威尼斯旅游?”
“算不上。”林观再次拿穆亦漾当挡箭牌,“我和玛尔斯陪天使过来。”
明明是我和大炮陪你到威尼斯,到你嘴里为何变为你和大炮陪我。撒谎,代表有故事。穆亦漾心里乐开了花,此趟意大利之行值了,竟然可以挖到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