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捧着一个烫手的瓷煲走上一段路。大人物斜了他一眼:“就你喜欢吃。”
“还是因为您喜欢吃,老妈才点它。”旦旦双手叠在一起,下巴搁在手背上,目光盯着佛跳墙,“老爹,囡囡说日子确定了,下周的周日出发东北。我也跟姥爷说过,我和囡囡一起出发。”
囡囡跟着虎老爷子一起走,旦旦跟着两人,安全有保证。大人物当然同意这点,心里想着,是时候把杨宗派到东北,一起锻炼锻炼。
幸好夫人两人的身体已经没事,唯有这样,他才能安心打理正事:“儿子,我话说前头,到了外边,不管再苦再累,你都不能耍性子。实在受不了,你也不要怕丢人,对老爷子们实话实说。不管你表现是好是歹,但有一条你必须给我记住。你绝对不能给我搞特权,弄什么特殊对待。知道不?”
儿子可以没出息,但是不能作那种仰仗父辈庇荫的小人。像曹之敏那样的二世祖,是大人物万万不能接受的。
旦旦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他赶紧求饶:“我的老爹,您放心。你儿子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我给您老立军立状,到了营里之后,我的表现也许排倒数第一,但越办搞特权的事情绝对不会干,绝对不给咱古家抹黑。要不,让小二哥和囡囡盯紧我。那两人对我最不客气,该打打,该骂骂。有他们两个在我身边,您总该放心了吧。”
小子说的有理,大人物同意他的意见:“没错,我得和他们两人好好说说。阿宗那小子不可以,我的话他多少肯听。至至于囡囡那小丫头,我可不敢保证她会听我的话。”
那丫头随性的很,连她自个父母的话都不一定听。幸好,她与旦旦的关系好,看在好朋友的份上,她应该不会看着旦旦犯错都不吱声。
鸿苑的另一边,一楼的客厅里,穆亦漾陪着两位老爷子吃佛跳墙。她把北林的事情对两位老爷子详细地说了,同样,也把曹家一直关注北林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曹家不想放弃北林的原因是什么,难道它是一座金矿银矿,曹家想据为己有?只是,我问过北林的人,那纯粹是大山森林,并没有矿产。”
“囡囡,即使它是矿产,北林的人也不知道。”
杨老爷子也猜不到曹家对北林关注的原因,不过,北林一定有它的独特之处,否则,曹家不会对它一直虎视耽耽。
穆亦漾特意问过宁老爷子关于北林的特殊之处,宁老爷子想了半天,除了觉得它是一座天然的护城保障之外,想不出别的。不过,他倒是对穆亦漾提过,让她可以跟北林的人走得近一点。毕竟,他们的确是她姥爷的亲戚和族人。
提到曹家之后,邓老爷子倒是想到一个问题:“京城里好久没出现寇仁欣和曹之敏的身影,好像自从曹家老爷子带着立敏回京,那对母子马上销声匿迹。”
还和得着说,肯定是被曹太爷给送走。穆亦漾小嘴一撇:“他真以为把老的小的藏起来就没事,哼,狗改不了吃屎。”
想想,能狠下心来对母子两人,除了曹太爷之外,不会有第二人。邓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姜还是老的辣。曹家老爷子心里门儿清,如果他全心全意站在太昊的身后,对飞云来说,那是福不是祸。”
撇去家里的条件,光凭着大人物和大曹哥两人自身的能力,谁能笑到最后,是个未知数。
然而,扯到祖辈的关系。飞云的优势更回明显,因为他是古力的孙子。营里的主心骨老爷子们对曹太爷抱有严重的意见,太昊偏偏是曹太爷的孙子。如果曹太爷敢发声支持自家孙子,那些硬骨头们肯定第一个站出来,把太昊彻底踩去泥里。
正因为曹太爷对自己的境地看得很清楚,所以,他才没有为太昊摇旗呐喊。然而,太昊却始终没有明白这一点。
穆亦漾冷冷一笑:“看得清又怎样,等着吧,日后多得是他有心无力的时候。能让大曹哥受损的,可不只有他老婆孩子。”
孩子的话,怎么有股冷嗖嗖的意味。两位老爷子对视一眼,心里也明白。穆家与曹家的矛盾,是越来越深。说不定,日后即使曹之敏不敢再找穆亦漾的麻烦,穆亦漾也会主动给曹家使绊子。
两天之后,大人物会在办公室里,那张黑得如包公的老脸盯着桌上的文件,眼睛快要迸出火。染发爹大气不敢喘一声,坐在他对面尽量地缩小自己的身影。他时不时地给旁边的杨贞使眼色,示意其主动开口说话。
然而,杨贞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不为所动,急得染发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半天之后,大人物终于出声。可是,那声音怎么像从西伯利亚刮过来的北风一样冷:“只有这些人?”
他的专用医生,家里的管家,还有他的司机,一个个是他的贴身之人,难怪他会轻易中毒。
染发爹轻声说:“我们已经确定,有且只有这些人。”
其实,早在杨贞大人物换医生时,他心里已经起疑。虽然杨贞的解释是,换个不同的医生,看看有什么不同的诊断结果。
哼,下毒之人考虑得真周全。挑了他的管家给他下毒,医生还被人收买,到时他病了去查,也不会说把真正的病情给他解毒。哼,待他病入膏肓之时,早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