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兰美人那么大的年纪,都不觉得晃。你一个年轻小伙,微风轻拂也能把你晃成晕般?”
“我怎能和兰姑比。她们海边人,在娘胎里就会游泳。”
真是小孩子说话,令人哭笑不得。大人物夫被气笑了:“哪个婴儿不是在娘胎里游泳来着?好啦,我也懒得说你。”
娘儿俩在客厅争论,大人物靠在书房的躺桌上看着天花板:“阿观,你说囡囡动了什么手脚,才会令掉湖里?”
怎么一个个都觉得是小丫头动的手?林观迟疑了一下:“即使是我,都无法隔着老远的距离,无声无息地令人掉下去。”
言下之意,林观觉得不是小丫头动的手?大人物好奇地望着他:“你怎么那么维护小丫头?”
“实话实话。我做不到的事情,我觉得她应该也做不到。”
说不是小丫头做的,大人物一万个不相信:“如果小丫头用暗器呢?”
“当时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异常。我一直留意观察,看她当时的反应,不像使用暗器。再说,我师叔祖虽然擅长暗器,但是那些暗器,除了针之外,其它都是有一定规格的有型之物。如果囡囡运用暗器,我应该有所觉察。听说,曹夫人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从这点上可以排除暗箭伤人。”
阿观的话,听着有点道理。大人物心里仍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为何我觉得这事就是囡囡干的,虽然我找不到证据。”
林观淡淡地说:“这事不像孩子平时的风格。”
无论什么事,囡囡都是当面说当面做,从不在背后来阴的。今天这事,人家落水,她兴奋得一副阴谋德逞的样子,所以曹之敏才觉得这事就是她干的。
“难道,我们都冤枉小丫头?”大人物喃喃自语,“莫非,真的有人在背地里而花招?”
脑海里灵光一闪,大人物如雷贯顶,想起杨贞跟他说的那家人,他突然想到,或许这事是那家人的手笔,通过这事让曹穆两家的矛盾激化?可是,曹穆两家斗得你死我活,对那家人有什么好处?穆家又不是圈里人。
看来,营里的老爷子们,才是那家人的最终目的。老爷子们自是站在囡囡这边,如果他们为囡囡出头,如果曹家在营里的完全失势之后,空出来的那些位置,到时坐上去的,都有谁,又会是谁?
沉默是金的大人物突然觉得,书房的温度越来越低、越来越冷,冷得他受不了。他站起身,往客厅里走去。此时的他,不想一个人待着。
晚上九点,在海定居住的曹太爷在大孙子的陪同之下,回到曹家。见到爷爷与大儿子,大曹哥心里自然欢喜:“爷爷,立敏,你们回家了。早点说一声,我到机场接您。”
“你时间忙,没必要为我浪费时间。”
曹太爷扶着他的手,来到书房里坐下。刚下飞机的老人家,精神看着挺好:“太昊,其他人呢?”
“飞飞有事回娘家,阿欣和之敏陪孩子在房里玩。我把他们叫下来。”
“等等。”曹太爷叫住孙子,“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
听到太爷爷这么说,曹立敏转身欲离开,却被曹太爷叫住:“立敏,你留下。这些话,你也得听。”
看到爷爷严肃的样子,大曹哥心里一紧。难道,最近发生的事情,爷爷都已经知道?他心里有点不安:“爷爷,您请说。”
从何时起,孙子的头发几乎全白,和自己一样满头银发。曹太爷心痛地说:“你老婆孩子又给你惹麻烦,让你很难处理吧。”
他人不是国内,但是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尤其与大曹哥相关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曹之敏做的那些好事,他与穆亦漾之间的矛盾,曹太爷完全当它们是不痛不痒的小事。只是,曹太太命人撞船这出,太出格。瞧瞧做的什么损招,等于完全把大曹哥架在火架上烤。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大曹哥的人就是曹太爷。大曹哥心里一酸,脸上露出苦笑:“横竖是我的老婆孩子,我只有死扛。”
真要继续斗下去吗,曹立敏不太赞成:“爹,您还要怎么扛?眼下的局面,对您尤其不利。你犯不着为这事,与穆家斗下去。现在不是争一口气的时候,面子什么的,先放到一边去。”
有时候,一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必须要做。大曹哥摇了摇头:“事到如今,由不得我不做。”
“你打算怎么做?”曹太爷声音很沉重,脸色凝重,“太昊,我一早提醒过你。那些孩子们,你千万不要去碰。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
“爷爷,我根本没惹穆家孩子。”
“我知道你不是闯祸的人,闯祸的,是你老婆和儿子。哼,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管束不了,你还能做什么事情。身边放着两颗不定时炸弹,一不小心连你一起炸个粉身碎骨。你现在困境,正是阿欣和之敏造成的。枉你辛辛苦苦地打拼下来的天下,还不够他们两母子来破坏。”
恨铁不成铁钢的曹太爷破口大骂,完全不顾及孙子和大重孙的面子,他的拐柱咚咚咚地敲在地板上:“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的是怎么说你的。他们说咱们一家子的人凌驾于法之上,为所欲为。再这样下去,你还有何名声而言?先不说这事飞云会怎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