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中午时没看到小妹看自己,大家也都不知道她跑哪玩去了,心中起疑的她马上逼问阿漪,得知小妹自己一人跑到京城去看这个身份有待考究的老人时,她生气地将阿漪骂了一顿。
“小妹不懂事,喜欢冒险,你怎么也跟着她胡来?都当妈的人了,思想方式能不能成熟一点?如果人家有心想骗我们,小妹跑过去,不刚好羊入虎穴?”
怎么一个个都将小妹当孩子看,阿漪可不这么认为:“大姐,小妹不是小孩子,她办事,我放心。小妹谁啊,是别人想骗就能骗?再说,小妹在京城认识那么多人,她自己也能保护自己,我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
在阿漪看来,小妹虽然平时看着傻乎乎的不懂事,可是,真正有事的时候,她却是那个能解决问题的人。
两个妹妹的欢脱的性子让阿涟无语,只是,人都跑远,她还能怎样?
她没想到,小妹这一趟,竟然真的找出一个太姥姥,虽然情况有点不太秒。难道,这是太姥姥与大家的告别?
双胞胎在婴儿床里呼呼大睡,阿涟不担心说话声会吵醒孩子:“小姥爷,太姥姥的事情,您有听说过吗?”
阿涟自从听说过外公迁坟的事情之后,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太姥爷,连太姥爷的事,提都没提过。
小姥爷失望地摇了摇头:“偶尔听到义父提起,不过,说来说去,也就三两句话。义父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句我永远也找不到她;要么,就是说我对不起她。”
或许是刚刚当上妈妈的原因,阿涟的母爱满溢,她的小情绪也上来:“有什么因结什么果,再苦也得咽下去。”
瞥见小姥爷的脸色不太自然,心直口快的阿涟说得很坦诚:“小姥爷,我知道您不喜欢听到别人说他老人家的不是。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您不高兴我也要说。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意见也是各异。”
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阿涟却不一样,刀子嘴,石头心;豆腐嘴,泉水心。她是个表里如一的人,性子嘛,与传说中说一不二的林将军很是相似。
小姥爷只能苦笑,在心里为义父默默点上三根蜡烛。
手术室外,长长的走廊里站满人。穆亦漾的眼睛时不时地盯着手术室大门,偶尔在门廊外踱来踱去。杨贞和杨宗也陪她站在外面,阿穆鲁氏一直用手机与外面联系,大刘等人安静地站在走廊两边。
此时的走廊,除了主治医生和护士之外,没有任何人出现。
杨贞惊讶地发现,之前还失魂落魄的穆亦漾,此时却泰然自若,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沉稳镇定的气息。前后截然不同的表现,让杨贞心里叫奇。
看到穆亦漾走到手术室门前,直勾勾地盯着那扇不知何时找开的大门。杨宗担心她站累了,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小妹,坐下来歇会。”
感受到手心里的冰凉,杨宗心里一惊,张开双掌,将她两只小爪子捂得严严实实,开始物理方式的热传递。今天这么冷,小丫头的衣服穿得太少。
阿穆鲁氏走到杨贞的身边,低声交待着:“一切准备就绪,待人出来之后,可以马上转院。”
刚才他一直与医院的院长沟通,知道老人家的具体病情。在征专家和主治医生的建议之后,他们都觉得,如果有条件,可以给病人转院。
再说,病人并不是身患大病,只要护理得当,转移还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出院回家护理,也不成问题。
听完汇报,杨贞望着前面两根杵在走廊中央的柱子,走了过去,告诉穆亦漾:“囡囡,等你太姥姥出来,我们给她转院。”
二大爷亲手办的事,绝对不出差错。穆亦漾木然点头:“听您安排。”
五分钟之后,太姥姥第三次被推出手术室,这一回,穆亦漾不再追问医生情况。不管怎么问,得到的答案都一致。暂时无大碍,只是没有过危险期,继续观察。
在太姥姥第二次被推出来的时候,胡医生的脸色就很凝重。穆亦漾径直甩出一句话:“如果是病危通知单的话,没必要再开给我签字。”
不容商量的口语,胡医生盯着穆亦漾,嘴巴张了一下,最后,憋出一句话:“今天晚上,你守着老人家吧。”
他担心胡奶奶撑不过今晚,才会对穆亦漾提出这种要求。穆亦漾平静的语气却很有份量:“我哪里也不去,就守着太姥姥。”
之后,她真的搬了张靠椅,守在胡奶奶的病床前。令他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病房里竟然来了一大帮人,杨宗他不认识,可是,杨贞他却是知道,并且经常在电视上见过到的。
没有想到胡奶奶的外曾孙女竟然与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看样子,关系匪浅。
走出手术室后,他主动来到穆亦漾跟前:“你要给胡奶奶转院?”
刚才在手术室里,院长出现在他眼前,告诉他,让他将胡奶奶的所有病历、病情等全部与别的医生交接。
穆亦漾知道他关心太姥姥:“是的,您的意见是?”
如果他也同意,那么太姥姥还有一丝丝的希望;反之,所有的希望就会落空。
令她失望了,胡医生脸上的遗憾很明显,虽然他没有直接反对:“有你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