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顿了顿说道：“况且京都达官贵人家和富贵人家的小姐夫人都不需要干活养家糊口，有很多的时间逛街，更何况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当女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是就像据为己有，如果我们在买一些其他店铺没有的服饰或者收拾，并赐少量出售，物以稀为贵，这些夫人和小姐又喜欢举办各种宴会，炫耀自己，因此可以很好的为店铺宣传”
不过季清欢也不会过分多劝，成不成事，还在贺书礼，他毕竟是贵胄公子，身份骨气，轻易不肯放下，她虽然想苟活，却也不能拉他垫背。
天色已比方才暗下去许多了，屋子里静悄悄的，燃着的烛火愈显明亮，使得屋子里不那么昏暗，噼啪一声，棉芯炸开，平添一分异样的静谧。
贺书礼道：“传膳吧。”
季清欢去了厨房。
夜里，贺书礼很早就上床歇息，季清欢她吃完晚膳，洗漱之后便早早上床安睡了。
次日早上，季清欢刚才起来，就看到上房的门已经开了，她梳洗了过去，还未来得及吃早膳，就瞧见贺书礼已经穿戴得很整齐，似有见客之意。
贺书礼穿了一身簇新的竹青色杭绸直裰在内室的铜镜前坐着，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在他姆指戴上一个白玉戒指，腰间挂了一块莹白温润的羊脂玉佩佩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季清欢少有看见贺书礼穿得这么精神抖擞，微笑道：“三爷今儿要见谁？”
“出门一趟。”
“去哪里儿？”
“三王府。”贺书礼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萧山立在一旁，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唇。
季清欢察觉出一丝怪异，却不好问，她动一动心思，朝萧山道：“我去给三爷做早膳，萧山你一会儿帮忙泼掉冷水。”
她出去之后，就站在门口，等萧山一出来，就捉住他，拉到一旁去小声地问：“三王府是哪里？三爷为何要去那里？”
萧山生闷气似的，甩开季清欢的手，声音沉闷地道：“你不会去问三爷么！别问我。”
季清欢纳闷得紧，也猜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秘密叫萧山守口如瓶，她稍加猜测，难道是跟贺书礼的腿有关的事儿？否则萧山怎么会是这般表情？
正巧胡妈妈就来了，她拿着丫鬟们的月例银子来的，季清欢替着她发下去了，又与她一道说了说话。
胡妈妈脸上有喜色，家中添了孙子，人丁兴旺，她的心情和气色都好了很多，凌霄院里有季清欢管事，她便少来了许多，二人倒是有两日没见过面了。
叙过旧，季清欢跟在胡妈妈身侧走到廊下去说话，她问道：“三爷今儿要去五王府，倒不知是见哪个贵人？萧山不说，我只好来问您，这是怎么一回事？”
胡妈妈心口猛然一跳，瞪着眼问道：“三爷说要去五王府？！怎么可能！”
这些年别说去五王府了，凌霄院里，乃至整个宁阳侯府，提都没有人提这事儿！
季清欢点一点头道：“三爷亲自说的，今儿还穿了新衣裳呢。”
胡妈妈眉头紧锁，思忖一瞬，道：“三爷好端端地为何要去五王府？他怎么跟你说的？”
“三爷什么都没说，就很平静地说要去五王府。”季清欢当然不敢说赌坊的事，要叫胡妈妈知道她撺掇贺书礼干那等事，不剥她的皮才怪。
胡妈妈起身欲去询问，到底顿住了步子，又折回来了，无奈地拍了一下手，道：“罢了，随他去吧。”
季清欢登时好奇起来，贺书礼的腿到底是怎么残废的？她还想再问，胡妈妈急着去回大夫人的话，便离开了。
季清欢还没来得及从胡妈妈口里得知，贺书礼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妈妈就赶去了大夫人院里。
贺书礼也很快收拾好了，萧山推着他出了上房，他见季清欢站在一旁，便道：“站着干嘛，还不跟上。”
季清欢松了口气，留她一个人在府里，只怕大夫人立刻要来拿她。
主仆三人一道出了角门，上了马车。
宁阳侯府在东边，五王府却在西边，中间隔着几条街，过去还要花费些功夫。
一路上，主仆三人都没说话，季清欢不知当年的事，只是瞧着萧山比平常严肃了些，便也肃然坐在马车之中，一言不发。
到了五王府门口，萧山先下去大门前递上名帖，很快小厮便跑进府去传话。
时候尚早，阳光正好，五皇子正好在院子里和随从交代的事情，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他身着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自有天潢贵胄气质。听说宁阳侯府来人，立刻停了下来，接了二门上的仆人送来的帖子瞧了瞧。
五皇子一见名帖上竟是贺书礼的名字，神色变得凛然，紧紧地捏着名帖想起了从前的事。
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