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我照顾了三爷这么些年,幸得他想得开,不然早就……”
早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季清欢下意识地在心里接上了这句话。
宁阳侯府不是寻常人家,宁阳侯和宁阳侯夫人先是家主和宗妇,然后才是子女的父母,在侯府的利益前,贺书礼既不是唯一的嫡子,即使再有才华,如今又不能替侯府创造价值,很多时候都注定要做出巨大的牺牲。
季清欢想起贺书礼手上的伤痕……大概除了自虐,他不会其他的了,也没有人教他,应该怎么自我愈合。
胡妈妈开了个话头便不说了,纵有千言万语,作为下人不能私下议论主子,她也不该多说,更不该跟丫鬟说。
二人默契地闭口不谈,院子里突然有了外人说话的声音,胡妈妈和季清欢一道出去瞧。
二门上的婆子带着一个灰白长须的男子进来,胡妈妈快步地迎过去,笑道:“胡御医,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