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血原之上，两道一黑一白的光线飞速疾驰，交错相撞，每一次撞击之后就瞬息出现在百米之外再度撞击。
而在延迟了两息之后，地上才姗姗来迟似的出现深坑，像是被巨人的手指缓慢的摁压，足以都容纳下数百人的深坑。
剑影闪烁，寒光凛冽，两道光线交击之后，破碎的剑芒弥散出璀璨无比的光芒，仅是片刻时间，千里血原的暗红地面像是被犁过一遍，地下更暗的土壤被翻动而出。
苏牧握着拙剑的手掌青筋暴起，手中的拙剑被他以无可匹敌之姿斩下，凝重的剑势几乎将松软的土壤压实，这一剑彷佛能开山能辟海！
曼轻舞手中白玉剑轻轻挥舞，与苏牧的舞动的狂风暴雨不同，她的面容从始至终一直宁静，就如她的剑招，从容不迫的横挡在前。
锵！
一道声波在交击后荡开，曼轻舞横挡在前的白玉宝剑被砸下几分，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
两人的身形一闪，再度出现在百米之外，在他们离开之后，荡开的声波勐然变得狂暴起来，四散的剑气足以击穿金石，形成的飓风足以将大树连根拔起。
一面是惊涛骇浪似的攻势，一面平静如湖水，双方像是僵持不下，谁都奈何不了谁。
“唉，不打了不打了。”
再又一次对撞之后，苏牧闪退到数十米开外，虽说这点距离对他仅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但他已经和曼轻舞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实在打不动了。
“没意思，一直攻不破你的防势。”
苏牧无奈的将拙剑收起，摊了摊手，“这场是我输了。”
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苏牧居然一次都没能突破对方的防守，而且曼轻舞只是采取最简单的防守，像是一直在给苏牧喂剑招。
曼轻舞静静的点头，既然苏牧说不打了，那便不打了吧....
手中的白玉剑缓缓化成星光消散，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苏牧挑了挑眉，这是归墟境修者特有的标志，踏入归墟，初步感悟到空间的存在，自由开辟出属于自己的微型空间，就和制作储物戒一样，可以是在任何地方，比如戒指、项链、袋子，甚至是在自己的肉身识海之中。
“大开大合的攻势的确很适合你，只是缺少一丝灵性。”
曼轻舞轻启红唇，静静的看着苏牧，手中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柄细长灵剑，轻轻递给苏牧，“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刚柔并济会更适合你。”
苏牧眨了眨眼，从曼轻舞手中接过灵剑，一阵左看右看，又轻轻掂量了几下，表情显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大开大合的攻击用惯了，貌似用不来这种细长灵剑了。”
回想当年，苏牧的梦想还是成为一代剑仙呢，手持长剑白衣飘飘，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貌似就一直朝着粗鄙野人的方向狂奔不止了。
一力降十会，以绝对的力量破开一切。
只是这样的做法，在遇见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人后，并不好用。
“往后就用这柄剑与我对练吧。”曼轻舞轻声说道。
苏牧咧了咧嘴，看着自己手上纤细的灵剑，脸上显得有几分犹豫，“你确定这柄剑承受的下我的灵气吗？”
他身体内的灵气含量远超常人，精纯度也是异常纯净，而这种高浓度的灵气，在过度的充裕之后，会在所难免的损害灵器本身，苏牧他已经用坏好几把灵剑了。
“此剑名为惊鸿，是我的第一把灵剑。”
曼轻舞平静的望着手中的灵剑，轻声说道：“天象灵剑，往后就是你的了。”
苏牧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灵剑，而后拼命的摇头，“不行不行，我收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
若是寻常灵剑还好，但是天象境灵剑已经是快要酝酿出剑灵的兵器，即便是在人族仙门中，也会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无功不受禄，曼轻舞已经给了苏牧一串手链，这柄灵剑太过珍贵，他收不得。
俗话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这段时间的苏牧，一直在接受对方的照料，所欠下的恩情已经是让苏牧汗颜，既是送宝又是喂招的，苏牧都想不明白，露水相逢之下为何会对自己这么好。
难不成是看上自己了？
啊呸呸呸，人生三大错觉，自己怎么能这样揣摩对方，实在是不应该。
苏牧在心中疯狂鄙视自己。
不要？
曼轻舞则是歪了歪头，表情显得有些疑惑，她一直身居在圣山深处修炼，并不是太了解人情世故，对于苏牧的拒绝显得有些不解。
“就当是我暂借这把剑吧。”
苏牧看着曼轻舞有些呆萌的表情，自己也是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在曼轻舞身上看到这种神情，在停顿了一会儿后，苏牧轻笑着说道：“再有三日，我就能顺利晋升天罡，不，或者应该叫天煞之境才是。”
苏牧静静的望着周边毫无生机的血原，“到时候我应该会离开这片地方，在那时我将这柄剑还给你如何？”
即便是暂借也是让苏牧汗颜不已，总感觉亏欠了对方什么似的。
该死的！怎么就吃上软饭了呢？！
苏牧在坚守自己的为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