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您大人大量,别让我们姐妹白来一趟呀。”扈轻卑微乞求。
那守门的是筑基修士,倒也没倨傲没看不起她们,而是和她好心的解释:“开矿要灵力,每个人每天的任务是开采一百斤烈沉矿,以你们的修为加在一起都采不够十斤,里头最低的也要求炼气七层。你们进去,只是拖累。”
他半开玩笑半严肃着道:“让你们进去,第一个受拖累的就是我。”
然后他脸色一沉,低声告诫:“里头管事的脾气可不好,一个发怒将人罚死也是有的。你们何必去送命。”
话说到如此,扈轻再强求便显得自己居心不良了。
她叹气:“家里实在太穷,原想着挖矿买丹药救命的,这么老远来,门都进不去。”
守门修士叹气,谁都不容易,可再不容易也得留得命在。
“这位大哥,你是好人,你知道哪里有你们不要了的废矿?我们去碰碰运气,实在不得就回去了。”扈轻难掩沮丧的样子。
那人道:“废矿都挖空了,你去也是浪费时间。”
扈轻:“万一呢?我们实在走投无路。”
那人叹口气,给他们指路:“从这里过去,有条荒废的小路,一天的路程。”
骨生香脚底生疼,自己陪她玩的什么体验游戏。
扈轻再三感谢那人,拉着骨生香走,骨生香别别扭扭。
走远了扈轻放开她:“知道你脚疼,再忍忍,等离开那人的神识范围,你再飞。”
骨生香诧异:“你也知筑基可放出神识。”
扈轻眼角抽抽:“什么话,我这种底层存活人士,这些要命的常识当然要知道。”
骨生香还是别扭的样子:“我不是脚疼,我是——”
“是什么?吞吞吐吐做什么?”
骨生香:“头次有男人站在我面前无动于衷。”
扈轻瞪大眼,想笑又不想笑:“你脑子里只塞着这些?啥人你都看得上啊。”
骨生香深觉被冒犯,道:“我们的功法,就是要让所有男人一眼看到我们深陷我们的魅力无法自拔。”
扈轻心里吐槽,灵石都没那么香。
骨生香:“你不认同?”
扈轻:“我丑,我想象不出来。”
骨生香哈哈笑起来,出了那修士的神识范围,立即拉着她飞起,这破路,又硬又尖,她才不要走了。
骨生香呼呼的往前飞,扈轻:“你低调点,别让人发现。”
骨生香不雅的白眼,自己是瞎了才觉得她与众不同有趣,这分明就是只不敢冒头的耗子。
“放心吧,没人,我用神识勘探过了,周围都没人。哼,这说明那废矿坑里什么都没有。”
扈轻:“万一呢?我们这种人,没实力只能碰运气了。”
骨生香:“你。”别拉扯我。
扈轻:“我我我。”
废矿坑非常大,站在上头一眼看不到底,黑得人瘆得慌。
“怎么没有地下水涌上吗?”扈轻喃喃。
骨生香鄙夷她:“这里全是火山,地下哪有水,涌上来的也都是岩浆。”
有没有常识。
扈轻不跟她个土著计较,笑脸一迎:“女侠,送咱下去呗。”
骨生香咯咯咯:“你要是男的,得多会哄女人。”
扈轻道了句:“我能屈能伸。”
她本意是夸自己识时务,可骨生香的视线往她肚脐往下瞟,扈轻黑了脸。
“我,女的,如假包换。”
骨生香:“哟,看出来了,好歹还是有点儿的。”
扈轻:“...”
骨生香抓起她,嗖跳下去,如花瓣轻盈,好半天,骨生香身形一定。
扈轻张着脑袋:“到底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一团红光盈盈亮起,映照骨生香死板的脸:“人皮灯笼。”
扈轻看着那薄薄的灯笼纸:“真人皮?”
“嗯。他杀了他妻子小妾一并二十二人,说是为了我。”
扈轻也恶心到了,一个拥有二十二个女人的男人,能是痴情人?只是给自己换后宫找个标新立异的理由吧。
骨生香:“我在他女人的坟前杀了他,剥皮做了灯笼,你看,手艺还不错吧。”
扈轻问:“他有孩子吗?”
“有啊。有一个哭着喊着要杀我呢。”骨生香冷漠:“他怎么不哭着喊着杀他爹给他娘报仇?”
然后骨生香问她:“你要是被你男人害死,你希望你的孩子杀他给你报仇吗?你有孩子的吧。”
扈轻点头:“让你失望了。我孩子的爹,已经被合法的砍了脑袋。他不死,我们还没机会来这里呢。”
骨生香:“你不喜欢他?”
扈轻白眼:“说得修士就没有强抢美女的戏码似的。”
骨生香:“你不是美女。”
扈轻:“...我是。”
修士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自带美颜,她早晚也会美得超尘脱俗。
“还有别的照明法器没?看不清啊。”扈轻不满足,倒没怕那人皮灯笼。末世人性丧失,她见过比人皮灯笼还残忍的事情。
骨生香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