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骑兵队伍最前面的是杨林,本来大家不让他亲自上阵,但是谁也劝不了。他跃马横枪冲入后金军的队中,长枪一送直接将一名敌军挑落马下。
徐晋策马冲在杨林的左边,杀入敌阵后手中长枪迎向杀过来的一名后金兵。那后金兵借着月色一箭迎面射来,却被他侧身躲了过去。随即手中长枪一记突刺,将这后金兵喉咙刺穿,伴着喷溅的鲜血尸身一头栽落马下。
苏赫巴鲁、莫日根和蒋川等人紧随杨林其后,挥舞着弯刀和长枪策马猛冲,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无可阻挡。一时间他们怒骂叱喝豪气万丈,敌军被他们杀的胆战心惊尸横满地。
莫日根身负两囊羽箭,在疾驰的马背上左右开弓箭无虚发,在其弓下几无脱逃之敌。而在他的左右,则跟随着数十骑与他一样弯弓攒射的官兵。
熊大海这家伙上了战场真不含糊,仗着身高体壮甲胄坚厚,横冲直撞所向披靡。一名后金兵先是连射他两箭,不过被他战甲挡住没射穿。接着这后金兵又纵马冲过来,高举铁骨朵想给他狠狠一击。
不料他身高臂长手疾眼快,低身躲过后反手抓住了这后金兵战甲上的腰带,直接将其从马上拽了下来,随即高举过头顶又狠狠掴在地上。后金兵被掴的一声惨叫,口鼻喷血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熊大海的部下们也都勇猛异常,一个个就好似那庙中的金刚一般,仗着身高体壮的优势和战甲坚厚,在后金军中持兵猛进肆意逞凶。
这场伏击明军集中了几乎所有骑兵,外加精锐凶悍的“狂战士”。这种在战场上集中优势兵力,形成局部优势的战斗节奏很快。后金军巡逻队根本就招架不住,只是抵挡了一阵就崩溃了,头也不回的四散奔逃。
杨林下令不要追击,迅速打扫战场撤离。明军依令分出一部分人下马割取敌人首级,其他人则负责周围警戒。
这场战斗明军几乎毫无损失,士气高昂的不得了。临走之时他们在几名敌军军官的尸体下埋上炸炮,名曰“诡雷”,准备给收尸的敌军来个“惊喜”。不用说也知道,这阴招儿是杨林教的。
当其他后金军巡逻队来到这里时一切都晚了,明军早就没了踪影。他们看着满地的无头尸体满腔悲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去给这些同伴收尸。不料在这个过程中中了明军的诡雷,几声巨响过后收尸的后金军中又有人倒在血泊中。气的后金军跳脚大骂明军卑鄙无耻。
巴雅喇接到巡逻队被袭消息后很是生气,可又没有好办法,只得又派了一支队伍补充警戒线上的缺额。不料半个时辰后,他又接到了巡逻队被袭的消息。这次与上次一样,明军以雷霆万钧之势打的己方巡逻队毫无还手之力,伤亡了数十人。
这个时候巴雅喇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明军这是要一口一口的吃掉自己的巡逻队。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后果相当严重。他急忙下令收缩警戒的范围,从二里变为一里。
因为巴雅喇明白,己方在敌人的地盘上地形不熟,容易被对方牵着鼻子打,白天被袭扰就证明了这一点。而且夜幕掩盖了太多危险,所以他为了保持兵力和士气,只能尽量龟缩在一起,避免继续被对方袭击。
吃了明军的亏,后金军巡逻队缩短彼此间的距离,以便再遇到袭击时能及时互相支援。他们绕着己方营地不停的行进,中间会以螺号互相联系。
他们不敢打火把怕引来明军的袭击,只能借着上弦月的月光行进。本来在白天时就被明军折腾的够呛,如今又被安排了这样的差事,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有多糟。
时近二更,后金军的巡逻队开始被陆续替换回营休息。其中一支巡逻队也停下来,一边等着被换回去一边开始简单的进食。他们下了马大幅度活动身体,让冻硬了的手脚快速流通血脉。
带队的达旦章京还不忘派人去队伍外警戒,可就在他们点起了一小堆火准备烧点水时,南面里许外的树林中忽然闪过一片火光,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沉闷的轰隆声自远而近袭来。
“是火炮,快散开!”领队的达旦章京实战经验丰富,他发觉不妙,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可惜为时已晚,十几枚二三斤重的炮弹和近千枚小铅弹转瞬即至,在扎堆的后金军头上形成一道弹幕,将他们悉数笼罩在其中。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和四溅的鲜血,人群中腾起一片血雾。
“好,打的好。一帮蠢材还敢点火烧水?这是你们自找的!”杨林在千里镜中看到后金军一片人仰马翻,不禁大呼道:“彭毅这帮家伙大有长进,不白费我的苦心教习!”
原来彭毅等炮兵携带了十二门虎蹲炮,也参加了这次袭扰作战。不过因为他们不似骑兵那样便于机动,所以杨林命他们白天隐蔽待命,夜晚配合大队袭扰敌军。
虎蹲炮身长二尺,重36斤,射程只有一里。装填五钱重的小铅子或小石子百余枚,上面再压上二三斤的石弹或铅弹。发射时大小炮弹尽出,杀伤范围较大。
明军火炮发射时的火光引起了其他后金巡逻队的注意,他们一边汇聚起来去支援被袭的同伴,一边分出人马前往明军火炮方才的位置。可是等他们赶到时明军早就没了踪影。相反在这里还踩上了两枚炸炮,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