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慈说完了,就要带着小伙伴们往家走。
老金却喊住她:「心慈,我一会儿带上下酒菜去你家,你帮我和二叔说一声,我要和龙腾他们好好的喝一杯。」
「对,还有我呢。」齐远山又加上一句,「我和金伯伯说完事情就过去。」
「诶,我会告诉祖父的。」傅心慈回答完了齐伯伯和金伯伯,又看向周家的众人,「你们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我祖父。」
周家众人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这位姑娘是孟镇长的孙女儿。
心里都暗自窃喜,自家运道好。
这会儿,见傅大姑娘主动的说给他们带路去见镇长,更是求之不得。
周老汉一家谢过傅心慈之后,跟着她的身后就去了孟家。
一路上,认识傅心慈的纷纷的过来和她打招呼。尤其是那些少年的家里人,和她道过谢之后,都是拔腿就往家里跑。
也有跑去孟家,给孟爷爷送信的。
孟爷爷得了信,带头就要去大门口迎接。
傅余也想女儿了,可是见了老父亲的阵仗,就开口规劝。
「父亲,慈儿是小辈,您亲自去门口迎接使不得。」
听了儿子的话,老人家也不生气,只是说出来自己的言论:「所有的规矩都及不上我想孙女儿了。」
「父亲,儿子也想慈儿了。」
「那还等什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守着那些破规矩,不出去接慈儿回来,傻不傻?」
老人家说完了,就带头去了大门口,很怕自己出来晚了,孙女儿第一眼没看见他。
果然,看着孙女儿笑意盈盈的向自己走过来,老人家脸上的皱纹,堆积的就像是山坡上层层叠叠盛开的小雏菊。
远远的,傅心慈就瞧见自家门前站着人,看着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了想念如潮水般汹涌。
「祖父,爹爹,娘,我回家了。」
「姐姐,姐姐。」看见姐姐的那一刻,宁儿迈着两条小短腿儿,噔噔噔的跑过来,抱着姐姐的大腿就开始哭唧唧,「姐姐,宁儿都想你了,你怎么才回来呀。」
宁儿:他可是第一个抱住姐姐的,他不要松开。
「姐姐想宁儿了,也想祖父爹娘和宇儿。」傅心慈蹲下来,抱着小弟胖乎乎的小身子,心里暖暖的。
孟家人不出意外,都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孟爷爷脸上的皱纹就没拉平过。
小伙伴们在队长的带领下,也都过来同孟家的长辈见礼。
孟爷爷和傅余还有方氏,都很喜欢这几个年轻人。
方氏张罗去灶房多做几个菜,算是给孩子们接风洗尘。
傅心慈也和祖父说了,齐伯伯和金伯伯一会儿要过来喝酒,最后才把周家的事情,与祖父说了一遍。
孟爷爷听说周家是开织布坊和染坊的,脸上没抚平的褶子就更多了,一层接一层,是层出不穷。
老人家交代儿子一声,又特别抱歉的看了一眼孙女儿,才和周家的当家人攀谈起来。
一个有心相交,一个真心投靠,半个时辰之后,孟爷爷已经让傅余送周家人去了一处空院子暂住。
还答应他们一家,明天就去寻合适的地方盖院子。
周家人感恩戴德的跟着傅余去了暂时住的院子,孟爷爷才有时间坐在院子里,问起来孙女儿和小伙伴们这一路上所经历的事情。
当老人家听到孙女儿说,有两拨黑衣人要劫杀孟家人,也是气愤不已。
「那个人已经死了,他的两个儿子也死了,他们还想怎样?真的要孟氏族人斩尽杀绝吗?」
「有些人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就像是我们金家,曾经就剩下我一个人。」
老金提到自家的过往,眼神里多是痛恨和无奈。
「要不是我最后来到了鹰嘴崖,我们金家也许就真的没人了。」
孟爷爷想到和金家比,孟家的确算是幸运的,至少孟家现在还有好几十人。
也是因为孟家的缘故,他才不准儿子做官的,他怕那些人报复到儿子身上。
想想自家也够悲催的,那个人没倒台的时候,压制他们一家。
那个人完蛋了,他的政敌和仇人,也不肯放过他们。
怎是倒霉两个字能说清楚的。
跟在老金身后的齐家父子俩,难得看见老人家皱眉,齐贺就提出来一个他自己的想法:「孟爷爷,我觉得大家只要别离开孟家镇,应该就没事。」
齐贺的话提醒了孟爷爷,「远山啊,咱们这里不能大张旗鼓的叫孟家镇。」
「叔?」齐远山没有明白老人家的意思。
「只要那些人知道了孟家镇的存在,心里的那根刺就一直拔不出来。」
「二叔说的对。」
「那咱们怎么办?」
「远山啊,要不咱们这里就改个名字吧,别在叫孟家镇了。」
「那叫什么。我还是觉得叫孟家镇亲切。」
孟爷爷想到了自家办的青溪学堂,就和齐远山商量道:「要不,咱们就改名做青溪镇吧。」
「嗯,这个名字不错,比那个乡土气息浓郁的孟家镇文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