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山心里已经答应了,可嘴里却开着玩笑:“怎么地也得等我回来呀!”
“把总,回来你一人扛两把刀也太彪悍了吧。”
齐远山想到那情景,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玩笑话也不说了。
挥挥手,上马带着儿子去了孟叔家。
这会儿,傅余正蹲在地上围着那柄大刀转圈呢,也不怕腿乏。
偶尔还会用手指头,轻轻的触摸刀柄或者刀身。
他其实很想摸摸刀刃,可是女儿的话让他放弃了,没敢逞强。
手指头那么细,万一自己没用好力道,被刀刃豁开个口子都是好的。
要是…,他可不敢往下想了,危险的地方他可不摸。
齐远山看到那柄大刀的时候,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别的。
他蹲下身子,右手不停的摩挲着刀身,精钢啊,真的是像他想的那般模样。
对于一个上阵杀敌的士兵,能有一把趁手的武器绝对是件非常令人向往的事。
齐远山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周遭。
直到听见孟叔说道:“远山,这柄大刀是慈儿师傅给你寻来的,你可还喜欢?
“喜欢。”齐远山回答的很干脆,还给孟叔施礼,那是一个军人最高的礼节。
“远山,你这是干啥?”孟叔赶紧的亲自上前把齐远山扶起身。
“孟叔,谢谢您,也谢谢心慈的师傅。”齐远山太激动了,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心里感谢的言语不知道有多少,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所以翻来覆去的,都是谢谢。
傅心慈:很想说,齐伯伯您可莫在谢(卸)了,在卸就卸零碎了。
后来,还是孟爷爷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远山啊,能不能给叔看看的刀法,叔现在可眼馋这大刀呢。”
孟爷爷说的是心里话,这柄大刀谁看见了都喜欢,他一个老头子都不例外。
“中。”齐远山早有此意,就是当着孟叔的面,他不好先提出来。
这会儿孟叔先开口了,他哪能不让他老人家如意。
“咱们先出去,大家都去外面看。”孟爷爷可怕几个孩子靠近大刀危险,先领着几个孩子出了房门。
“父亲,还是院子外面宽敞。”傅余瞅了一圈自家院子,最后断定还是大门外最适合远山哥施展。
儿子的提议孟爷爷很赞同,“对,咱们就去大门外。”
等一家老老小小都向大门外走去,齐远山也抓起来那柄大刀,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前门。
精钢的刀柄窝在手里,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熨帖。
刀,瞬间,仿佛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大门外,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看着儿子炙热的眼神,齐远山给了儿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
北风不知何时停了,冬日的暖阳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和一片银白色的刀光缠绕在一起,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傅心慈现在有点明白了,古人的大将军为啥好多都是用刀的。
就刚刚齐伯伯的一刀砍过去,如果对面是敌人,一定会掉落一地的脑袋。
想想那情景,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亢奋叫嚣着:上战场!上战场!上战场!!
傅心慈:这想法要是被祖父知道了,又得上火。
卫所的山坡上,金小旗领着一众兄弟们,遥望着远处孟家的院子门前一片刀光闪动,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灌了一肚子冷风,还不自知。
良久,齐远山才收了刀势,霎时迎来了满堂的喝彩。
眼眶微红的齐远山舞完了大刀,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感谢送刀的人。
这把刀让他如虎添翼,武力值成倍的提升,内心里更是豪气冲云天。
如果此时在战场上,他铁定能独挡一面,让鞑靼人有来无回。
只是孟叔的话,让他有些神色黯然,“慈儿的师傅向来是来去无踪,就是慈儿自己都不知道她师傅何时会来。”
“是呀,是呀。”祖父的话落,傅心慈很狗腿的附和道。
“那可怎么办!我很想亲自谢谢人家。”这么好的东西送给自己,他不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想当面谢谢人家。
“齐伯伯,您不用太在意这些,我师傅是不在意那些俗礼的。”
齐远山:他该怎么做,才能见到送他刀的人。
傅心慈也没有想到,齐伯伯那么感动,眼眶都微微的泛红。
齐远山:一个小丫头哪能体会到一个真正的战士,对一把趁手武器的渴望。
众人正说着话,忽然见北方窜起来一道狼烟。
齐远山只说了一句:“鞑靼人来袭。”就拎着大刀,飞身上马向着卫所的方向而去。
“爹,我也跟你去打仗。”齐贺见他爹骑马跑远了,也要跟着,却被孟爷爷拦住了。
“小贺,你爹是去打仗的,不是去玩的,你可不能过去给你爹添乱。”
“孟爷爷,我不会给我爹添乱的,我只是想给我爹帮忙。”
“你既然想给你爹帮忙,就等着看你爹下面有啥吩咐。”
“诶。”
傅余看见狼烟,也急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