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拿着野猪肉放到菜板上,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切下来三分之一,让吴氏切碎了,煮一小锅碎米粥,给儿子补身子。
剩下的,老太太放到了东屋窗外的大缸里,留着给儿子吃下顿。
当堂屋里传出来肉香味,单东晨也学着儿子的模样,咽了一下口水。
“爹,野猪肉真香,爹爹吃了野猪肉,身子马上就会好了。”
“是啊,爹爹能吃到我们小聪挣来的野猪肉,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单小聪听了爹爹的话,是连连点头。
“吃饭喽。”老太太今天说话的声音都比往常大多了。
还是如往常一样,老太太端着陶盆进来放到炕桌上。
闻着陶盆里肉粥散发出来的香气,父子俩的肚子都齐齐的“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老太太听见了想笑,更多的是心酸。但是老太太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满眼含笑的招呼大家都过来吃饭。
老太太给大家盛的粥,还是一如既往的,儿子和孙子一人是一大碗,剩下的家里大小女人们,包括她自己,都是一小碗。
而且很明显,父子俩碗里的粥比较浓稠。
“娘。”单东晨想把自己碗里的粥,拨一些给老太太。
老太太却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摇头,温声的说道:“东晨,你病着呢,多吃些东西才能好的快,不然咱们这一家妇孺可怎么办。”
老太太的话,成功的让单东晨的手停在了半空。
是啊,虽然他曾经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无用书生,可是在一家老小面前,他却是一家之主,家里的顶梁柱。
“爹,您快吃,要不肉粥就凉了。”
单小聪嘴里劝着爹爹,手里却麻利的拿着木勺,把自己碗里的肉粥快速的分给奶,娘,还有姨娘一些。
至于姐姐和妹妹,他没有分给她们,他怕奶和娘会骂她们,又得给她们带来一场无妄之灾。
单小聪的举动,惹的三个中老年妇女心里热乎乎的,熨帖极了。
单老太太:我大孙子就是懂事,不管吃啥都会想着奶奶,从不肯吃独食。
黄氏:儿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懂事,不亏她多疼他。
吴氏:儿子虽不敢多和她亲近,但对她的心,她还是能感受到的。
…
孟家的晚饭就热闹多了,孟爷爷又让人把卤好的头蹄下水和血肠,给隔壁那两家,一家送过去一碗。
男人的一桌就在堂屋里,女人们的那一桌就在灶房里。
傅心慈看着一大盆的肉菜,嘴角直抽抽。这可真是没有肉的时候想吃肉,有肉的时候又想吃菜。
唉,自己都想送给自己两个字:矫情。
可她真的很想吃醋溜白菜片,和酸菜炒粉条。
酸菜是甭想了,还没有酸呢。
白菜不仅家里有,她的空间里也有。
想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傅心慈就脱掉外面的袄子,准备大显身手。
她的举动正好被盛饭的田氏看见了,忙开口说道:“我的小祖宗,你要是想吃啥就和婶子说,婶子给你做。”
“没事婶子,我就想做个醋溜白菜片,很快就好。”
“醋溜白菜片?”田氏还真没做过这道菜,就和傅心慈打个商量,“心慈,婶子给你炒个白菜片行不行啊。”
“行啊,婶子用白菜心炒。”
“好嘞,婶子现在就给你炒白菜心。”田氏也是个利落的人,放下饭勺子就去拿白菜,可儿也跟过去帮着烧火。
方氏看了女儿一眼,有点想叹气,“你这孩子,肉不好吃么,偏偏要吃炒白菜心。”
“娘,肉是好吃,可我也想吃炒白菜心。”
方氏:她还能说啥。
吃过晚饭,一家人总算是闲了下来。
在老人家的催促下,傅余和方氏回屋换上了“新买的”鸭绒袄子。
傅心慈给他们挑的,也是一长一短的两种款式。
傅余的石青色,方氏的是富贵紫。
尤其是方氏的那两件,款式是复古的,都有手工刺绣。
方氏可是头一回看见这么漂亮的大袄,双手不停的抚摸着上面的刺绣,喃喃的自语道:“这绣样可真漂亮,我可是头一回见到。”
傅心慈闻言,忍不住嘴角又抽抽了一回。
她很想说:娘啊,您是不是会错了意,咱们说的是袄子,可是您却只对那个绣样感兴趣。
只是她看见她娘欢喜的模样,聪明的选择了什么都没有说。
入夜,四周静悄悄的,傅心慈今天的心情却和以往是不一样的。
交易大厅里,贩售机旁边又围着很多人,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大家的包里都差不多是鼓鼓的。
只是等贩售机上的灯光亮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心慈居然管咱们要武器?”
“要性能好,轻便,后坐力小的…。”
杨心洁和徐家灿嘟囔完了,同时看向队长。
队长却很沉着,冷静的指导杨心洁,“你先在纸片上写出来,问问心慈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