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被某人嫉妒的傅心慈正被方氏拘在屋子里学做针线,暖心姐妹俩也跟着一起学。
傅心慈有原主的记忆,原主的针线女红虽然算不上出挑,但是也算中规中矩。
按傅心慈自己的说法,就是绣朵胖喇叭花,缝补件衣裳,牵个裤脚啥的都不成问题。
只是等她看到暖心姐妹俩绣的帕子,她觉得自己有点怀疑人生了。
暖心也就算了,和原身的年纪一样大,今年八岁,她厚着脸皮说自己技不如人还能勉强能说的过去。
可是这个才五岁的暖暖,是怎么回事?绣出来的小鸡仔也是有模有样的,比她绣的还传神三分。
“哎呀,你们姐妹俩都绣的这样好,还让不让人活了。”傅心慈干脆放下手里的花绷子,开始耍赖皮。
方氏很久没有看见女儿耍赖皮的模样,自从家里被连累之后,女儿的变化很大。
相公说那是经历过了那么大的磨难,女儿强迫自己一夕之间长大。
她心疼女儿之余,又有点不适应,觉得这样的女儿变的很陌生。
这会儿见女儿耍赖皮,心头一暖,就想把女儿抱起来。
只是她眼角的余光,扫到对面可怜巴巴的小姐妹俩,方氏改变了主意,还是私下里抱女儿好了。
院子里传来了笑声,是齐贺和孟玉洛在追逐着打雪仗。
洁白的积雪被攥成团,然后用力的投了出去,在半空中划下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后背上,甚至是脸上。
“哈哈。”
“哈哈。”
两个少年笑的肆意,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斑驳的脚印。
隔着玻璃窗,方氏和傅心慈却把专注的目光,落在齐贺身后的小跟屁虫身上。
“咯咯。”
早上起来,傅余怕儿子冷就给多穿了一些,结果远远的看过去,宇儿就像一个小胖球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傅心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下地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宇儿不要跑了,快点到姐姐这里过来。”
“诶。”小家伙答应着,迈着小步子往她这边挪动。
等跑到姐姐近前,宇儿扑到姐姐怀里,一副累够呛的模样。
“累了吧?”
“嗯嗯。”宇儿绯红的小脸儿,额角上都有了细密的汗珠。
傅心慈怕他着凉,就拉着他回屋子。等把他抱上炕,才发现宇儿的棉鞋都已经被雪水打湿了。
方氏握着儿子冰凉的小脚丫,心疼的埋怨,“宇儿,鞋子都湿透了,咋还在外面疯跑。还好你姐姐看见了把你弄进来,不然这小脚丫都得冻坏了。”
宇儿也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了,只好搂着娘的脖子一个劲儿的讨好。
哎呦,小家伙急的还跟姐姐眨眼睛,意思是让姐姐快点帮忙呀。
看着宇儿可怜的娃小模样儿,傅心慈也赶紧的帮弟弟说好话,方氏才总算是不絮叨了。
只是她拿着儿子的棉鞋发愁,“这里冬天频繁的下雪,宇儿又不好总拘在屋子里头,这就算我给他做两双棉鞋,也不够换的。”
“是啊,不只是宇儿,咱们也要出门的,这棉鞋的问题真的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傅余想到,之前说辽东的冬天如何如何的难过,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昨夜只是第一场雪,今早上他和孟启城一起出去扫雪,等扫完了,他才发现娘子新做的棉鞋就被雪水打湿了一半。
孟爷爷觉得这也不是办法,就说出来自己的打算,“这里的冬天要四五个月才能过去,穿这样的棉鞋不下雪还能对付,要是赶上下大雪,就真的出不了门。”
“可不是咋的。”齐贺看着婶子给他新做的棉鞋,现在都后悔和孟玉洛打雪仗。
“要不,明儿我去镇子上买几张皮子,余儿媳妇你们辛苦一些就做几双靴子,或者我明儿干脆就买几双靴子回来。”
“父亲,路上的有积雪,还是我去吧。”
“还是我去吧。”
“我陪着祖父去。”
傅余看着自家老父亲,又看了一眼女儿,要说的话都通通的咽了回去。
脑子里浮现出来一句话,来安慰自己。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可是女儿呢?难到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唉,这都是哪跟哪啊。
第二天,祖孙俩都唔得严严实实的,傅余才准许他们赶着驴车出门。
“唉,你爹呀,他现在的脾气真是越来越犟。”
傅心慈听了祖父的话,笑笑了,然后才调皮的说道:“祖父没觉得我爹现在越来越像您吗?”
“像吗?”
“当然了。”
祖孙俩说着话,驴车很快就走到了卫所下面的道口。
齐远山站在卫所门口,和祖孙两个打招呼。
“齐伯伯。”
“诶。”
“孟叔,您和心慈去哪里?”
“我和慈儿去镇子,想买几张皮子回来做靴子。唉,之前到是没觉得如何,就是这一场雪下来,咱们总算是明白了,这地界的冬天要是没有皮靴子,就甭想出门。”
“叔您算是说对了。但是你们不用去镇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