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妮想转身就走,齐王氏却听出来门道:“娇她爹,这丫头是贺松家的大丫头?”
“就是。”
“娇她爹,贺松一家咱们村长都失踪了两三年了吧。”
“嗯,有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也正纳闷儿呢。”
“会不会,他们老早的就过来投奔大哥的?”
“可能是。”
齐王氏想到贺松一家子老早的就来投奔大伯哥,就觉得自家吃亏了。
“不行,咱们得去找大伯哥要个说法。凭啥他们贺家的来占便宜,咱们一家子在家里吃糠咽菜的过苦日子。”
“对,爹娘要去找大伯。”齐娇盯着贺小妮身上的新衣裳,嫉妒的说道。
“走,咱们回去找你大伯。”这会儿的齐王氏可是很有底气的,理直气壮的往卫所的方向走去。
贺小妮:她也没干啥呀?就问问那人是不是齐娇?齐娇她娘咋跟疯了似的带着他们走了?
卫所里,齐远山还在和老村长祖孙三个说着村子里的事。
“今年大旱,咱们这些靠老天爷赏饭吃的都得勒紧裤腰带。”
其实,老村长带两个孙子过来,就是想看看远山这里有没有活路,可不可以给两个孩子找个生计。
今年地里的收成,还没有往年一半多,他们家的人口还多,孙子们还都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
齐远山也晓得老村长的想法,正准备接话,就听见外面传过来的吵闹声。
齐远山带头出去,就见齐王氏带着三个孩子,大剌剌的站在卫所门口就要往里面闯。
两个守门的士兵拦住他们,齐王氏就伸出来两只大爪子,往那两个士兵脸上招呼。
齐远山看着两个士兵脸上,都是血道子,当即就怒了。
“你们擅闯卫所,袭击士兵,这是死罪。”
齐王氏听大伯哥说是死罪,还有点不相信,“我不就是挠俩人吗?你吓唬谁呢?”
齐远山厌恶的看了齐王氏一眼,问道:“在老家的时候,你敢去挠官差衙役吗?”
“…”齐王氏没敢接话,她当然不敢了。她要是敢上手挠那些衙役,她铁定会被打板子,关大牢。
可是在这卫所不一样,大伯哥可是这卫所里最大的官,她想挠谁就挠谁。
她就不信了,大伯哥敢打她。
齐远山看她的眼神,就猜想到她的想法,和她的有恃无恐,就冷着一张脸,厉声的喝道:“来人,把这个擅闯卫所的大胆妇人给本官扔出去。”
“是。”门口站岗的士兵大声的应和道。一人伸出来一只手,拽着齐王氏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齐王氏见大伯哥真的拉下脸,也吓坏了,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只剩下两腿颤抖。
三个孩子吓的刚要哭,可是看见大伯瞪过来的眼神,吓的一个个都瘪着嘴,却不敢哭。
齐老二见大哥真的急眼了,忙硬着头皮上前给齐王氏求情。
“哥…。”
齐远山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冷冷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卫所,擅闯卫所是要杀头的。”
“哥…”齐老二很想说,你不是我哥么,所以我媳妇才胆子大些。只是他也知晓,他哥在气头上,这样的混话不敢说出来,怕他哥踹他。
离开家整整十年,以前娘活着,请人给他写信的时候,就会隐晦的提到一些这个兄弟的窝囊,兄弟媳妇的强势。
他没想过要管,毕竟那是兄弟自己要过的日子。
可是后来知晓这个兄弟媳妇,花用他寄回去的银子,还要虐待小贺,他不能容忍。
“老二,别把咱们亲兄弟的那点情分都磨没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哥,我们一家子回去了,要怎么活?”
“怎么不能活?”齐远山看了兄弟一眼,就给他算账。“我让大伯给你们留下十两银子。盖三间土砖房,连地基都算上,有三两银子足够了。剩下的七两银子,买一亩中等田还能剩下余钱。”
“哥,这才哪到哪啊?”齐老二不赞同他哥说的话。
“呵呵,这些年你们两个从娘的手里也没少占银钱吧。”
齐老二:…
“咱娘没去之前,手里还有三十两银子。就算娘去了之后,你们给娘办丧事需要花用,能花用一半么?”
“没花用那么多,家里设了账桌子,村子里的,在加南北二屯的乡绅,还有镇子里里富户,一共收了三十六两五十个大钱。发送你娘一共花了九两八百二十个大钱。”
老村长让村子里一个正在上学堂的小子,给记得账,所以一笔笔的花用,记得非常的清楚。
齐远山听老村长说完了,看着自己的兄弟,接着往下算账:“九两八百二十个大钱,咱们就算成整十两。三十六两扣除十两,还剩下二十六两。在加上娘之前留下的三十两,在加上这回我给你们留下的十两,一共是六十六两。”
齐远山看着自家那个窝囊兄弟,冷笑着说道:“这六十六两银子拿在手里,你竟然说,你们一家子活不下去?”
齐娇听大伯给他们家算出来有六十六两银子,就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