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慈一抖手里的柳枝,碧绿的柳枝就像活了一般,瞄准了恶妇肥嘟噜的大脸蛋子横扫过去。
“啪”的一声,柳枝在妇人的左脸蛋子上抽出来一条红色血道子。
“哎呦,疼死我了,你个小贱人真敢打老娘。
“姑奶奶打的就是你这个老贱人的脸。”
“老娘和拼了。”
“来啊,姑奶奶随时奉陪。”
“你小娼妇。”
“你个老娼妇,老不要脸的。”
这一大一小谁都不让过,叫骂声又一声比一声高,不大一会儿就把村子里的人和孟氏族人都招过来了。
孟玉堂见两面的体重悬殊就要上去帮忙,却被孟启山拦住了。“等等。”
“等啥等?没见那个糙妇人要打大妹妹么。”
“先等等,心慈不会吃亏。”
“…?”
“没瞧见那个泼妇脸上都是血道道么。”
孟玉堂有些别扭的挠挠头,刚刚他只看体型了。
果然,几年咸盐不是白吃的。
傅心慈见那妇人嘴里不干不净还骂个没完,就再次催动木系异能,手里的柳枝就像一条青蛇般缠上妇人粗壮的小腿。
不等妇人惊呼,一抖柳枝,妇人根本就收不住脚。“蹬蹬蹬”往前窜了好几步,“扑通”一声,摔了一个狗啃泥。
“唔~”妇人啃了一嘴的泥土,暂时骂不出来了。
傅心慈:耳朵终于清净了。
看着小丫头手里握着柳枝,斗志昂扬盯着那个恶妇。大有恶妇再开口,就随时扑过去的模样。
无论是村子里的人,还是孟氏族人,都一脸的敬仰。
村子里的人:小丫头牛啊,居然把他们这儿人人头疼的恶妇给干趴下了,真是大快人心。
孟氏族人:这小丫头是真人不露相,打架不手软,下手是真黑呀。
孟庆平:他今天才知道,自家孙女儿还会骂人,和那个恶妇对着骂,竟然还占了上风。
虽然言辞不雅,甚至是有辱斯文。但是不得不说,孙女儿要是不彪悍点,他们家的东西就都被那个恶妇抢走了。
所以归根结底,孙女儿还是彪悍些为好啊。
恶妇人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一脸的血道子,还想张嘴骂人。
就见从人群后面冲出来一个瘦巴巴的男人,伸手拦住了她。又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恶妇人才心有不甘的瞪了傅心慈好几眼,跟着男人走了。
“我的娘啊,这日头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这娘们儿竟然有吃亏的时候。”
村子里的人,几乎都被那个恶妇人欺负过,这会儿看着傅心慈,那眼神里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傅心慈:头一回面对这么多热烈的眼神,她有点儿招架不住,还是打架比较痛快。
齐远山带着齐贺还有六个小旗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威风凛凛的小丫头手里攥着一根柳枝,一副随时开干的模样,以及那个妇人灰溜溜离去的背影。
齐贺心急了,隔着老远就大声的问话:“傅妹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众人:谁敢欺负她呀,真往脸上抽啊。
傅心慈回头,见是齐家父子来了,忙开口向齐远山问好:“齐伯伯好。”然后才同齐贺解释:“齐哥,没人欺负我。”
村子里的人,见小丫头和齐把总这样熟识,和齐把总的儿子更熟识,都替自己捏了一把汗。还好他们没有像那个恶妇那样抢人家的东西,不然齐把总铁定饶不了他们。
想到齐把总的雷厉风行,村子里的人均是菊花一紧。
齐贺年纪小,没瞧出来里面的门道,齐远山却早就瞧出来了,他啥都没说,只给其中一个小旗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小旗就找村子里的人说话去了。
不大一会儿,那个小旗就回来了,凑在他耳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齐远山听完乐了,瞧那个小黑丫头的眼神更亮了,嘴里还念叨着:“要是我闺女就好了,可惜咱没那个命。”
齐远山叹息之余,正好瞧见自家儿子拉着人家小小子向河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招呼人家小丫头:“傅妹妹,快来,我昨儿听我爹说了,你们家的地就在河对岸。瞧见没,河对岸的地都是你家的。”
齐远山看看儿子,又瞅瞅人家小丫头,忽然想起来一个词,两小无猜。
就像…
他不敢在往下想了。
“爹,咱们今天不是要带孟爷爷他们去看地么?商量在哪盖房子。”
“嗯。等爹和你几位叔叔交代一声,咱们就去那边。”
“诶,我们等着您。”
齐远山和儿子笑笑,然后才把名册和账册分别递给两个小旗,“还是按老规矩你们五个自己去挑人吧,剩下的都归老金。土地和粮食,也是按老规矩办。”
“是,属下遵命。”
“还有刚刚那个妇人,她既然不在我们的名册之上,一会儿让她走人。”
“是。属下即刻去办。”
傅余一直关注着齐远山的一举一动,之前有那妇人抢东西的事,傅余现在把驴车看的可紧了,不敢离开半步。
只是想到,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