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那座破庙里杀狼的是你们?”年轻的严大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头儿他们,横看竖看也不像打狼的人。
也不怪他把这些官差看扁了,只能怪这些官差们平日里的风评太熊了。
逮个小毛贼都费劲熊货,四只体型较大的饿狼,他还真不相信,这是江头儿他们能干出来的。
“回严大人,在山神庙那里杀狼的就是咱们。”
提起杀狼这件事,江头儿当即就换了一副嘴脸,是昂首挺胸,脸上带着自豪的笑意,把那天杀狼的经过说的头头是道。
江头儿精着呢,他晓得不能在这些活爹面前藏私,就从傅余父女俩先出去和狼斗智斗勇,然后是他们怎么同心协力奋勇打狼,吴老大他们帮忙的事也着重的提了一下。
“当时,咱们这些人是前赴后继,就是几岁的孩子都没有熊的,都要冲出来和饿狼拼了。”
江头儿这句话没说谎,齐贺几个真是这样做的。
江头儿说的唾液横飞,严大人却不太相信,他见江头儿的唾沫星子飞的半天高,忙带马后退一步,他可不想崩一身唾沫星子。
只是他对最开始冲出庙门的父女俩很感兴趣。“傅余父女俩,可在?”
傅余听见这位严大人提到自己的名字,硬着头皮上前两步回道:“学生傅余,见过大人。”
傅心慈见便宜爹都过去了,她也从祖父身后走出来。
看着面前的男子,虽是一脸的风尘,原本白皙的面容染成了小麦色,可眼神中的坚毅不曾改变过。
在瞧瞧跟在他身后晒的却黑的小丫头,黑漆漆的大眼睛如星芒闪烁。
傅心慈: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么姑奶奶就没啥可怕的,大不了姑奶奶再拼一次。她就不相信,一梭子扫过去,对面还能有站着的人。
到时候,他们一家子就找个地势最好的山头,她教便宜爹唱:“老子的队伍今天才开张…。”
看着这样的父女俩,严逸的眼神变了变。
“好,真好,不愧是孟二老爷教导出来的子孙。”
孟庆平没有想到,这位锦衣卫大人还提到他了,忙上前几步拱手道:“草民孟庆平见过大人。”
“不可。”一直坐在马上同大家说话的严逸,见孟庆平给他施礼,终于变了脸色,飞身从马上纵下,亲自上前把孟庆平搀扶起来。
严逸的举动,跪着的孟氏族人没看到,江头儿几个官差却看的清楚。
这…?
孟庆平:他也没有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同知居然对他礼遇有加,也是惊诧不已。
看出来孟庆平眼中的不解,严逸搀扶孟庆平站直身子,才一本正经的拱手道:“严某宣圣上口谕…。”
听到严逸口中的圣上口谕,孟庆平带着一家人跪地,直呼:草民孟庆平迎接圣谕。
傅心慈一脸懵的跟在爹娘身后一同跪下,心里却琢磨,他们一家都这样了,皇上还要闹哪样?
可是等她听这位严大人宣完圣上的口谕,就觉得讽刺。
那位傻缺皇帝既然觉得祖父为人正派端方,为啥不让祖父官复原职,或者作为补偿给祖父连升三级。
大老远的派一队锦衣卫追了半拉月,就为了赔偿他们家的财产,合白银万两。
妈呀,傅心慈要不是为了一家人的安全着想,她都想翻白眼了。
孟庆平听了这个数字,吓的一拘灵,忙摆手道:“草民的身家不足千两,请大人回复圣上查明多出来的银两从何而来?不然草民寝食难安。”
“孟先生莫怕,听本官说明。”
原来皇帝从查抄上来的卷宗里,看见孟庆平的家产不足千两,当即又气的拍了龙案,“孟庆平一生清正,可谓是百官的楷模。”
“是,孟庆平是臣等楷模。”
皇上:下面没了?
文武百官:没了。
不没了怎么成,要是顺着皇上的意思,有人给皇上个台阶下,在请求皇上把孟庆平整回来入朝为官。
他们刚刚都看过孟庆平的家底,都没有他们府中得脸的下人富有呢,他们哪敢让孟庆平回来。
说句不中听的,孟庆平要是被整回来,他们以后都得是皇上砧板上的肉,随时都得被皇上斩一刀。
想想皇上想让他们名下的财产同孟庆平看齐,他们不弄死孟庆平就不错了,还让他回来?做梦去吧。
据说当时的朝堂之上,皇上和文武百官僵持不下。皇上头一回见文武百官们意见如此一致,谁都不说话。
皇上气的当时要发飙,可是作为皇上他不能。
金殿上,当时到是有几位想提议孟庆平回来的。只是他们几位人微言轻,蜉蝣怎能撼动大树。
他们不傻,都是拖家带口的,在这件事情上都是权衡利弊,不敢冒进。
后来还是锦乡侯,也就是现任的户部尚书柳时新,奏请圣上归还孟庆平的所有家财。
这一回,金殿上的所有官员又是出奇的一致,同时开口:“臣,附议。”
当时,皇上气的差点儿脱下龙靴扔出去,砸死这些个熊玩意儿。
锦乡侯不敢抬头,他也觉得对不住孟庆平,只是他一人无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