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话里的落寞,她捏了捏他完好无损英俊依旧的左半边脸颊,想告诉她也以为他不要自己了,要一走了之!
仿佛看懂她的意思,他动了动嘴唇,看了看她,慢慢启唇问
“你是不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内部有人变革而已,这种事很正常,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他们想围困本座,其实中埋伏的是他们。”
他转头看她,平静的面庞上出现一丝情绪波动,似乎有点后悔,她想一定是后悔没有早点告诉她这些事,连夜軒都蒙在鼓里了吗?
“你恨我吗?我怕打草惊蛇不敢冒然有大动作,只能维持常态,你不知道我的心一直落在你身上呢,把贴身的护卫都留给你了,暗中护你周全,情况有变时,我又把夜軒支使来了,就怕你出事,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关系到国家安危情况特殊,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所以别生气了行吗?”
他将她搂在怀里抵着她的额头,蹭着她的脸,像个撒娇的猫一样,她没觉得自己甩脸子了,虽然有点生气,也只是一点点,和他的安全比起来不值一提,更不需要他费唇舌解释这些,只要他回来她身边。
刚刚他说出变故,不知道什么变故让他忙着把夜軒支使回来,他自己还无影无踪,回来又带着一身伤,让她心疼,他不该把暗卫留下来保护她,有夜軒及时出现,他们并没有用上,应该留在他自己身边。
指了指他脸上的伤和他身上的伤,他眼神闪了一下摇摇头
“行军打仗受伤很正常,放心吧,不会耽误生孩子,更死不了。”
她脸色泛红,可他已经亲了上来,手也不老实顺着腰往上爬,她心里骂他为了转移注意力就耍流氓,怎么看也不像能引领千军万马和敌人斗智斗勇的男人,像个厚脸皮的地痞无赖。
第二天天刚亮,夜軒就来了,他出去在外面和他说了一会话,回来告诉她:
“溯望准备退兵,咱们也要打道回府了,剩下的会有人安排。”
她很开心,为他开心,为很多逃过战争的士兵开心,战场上那些尸体深深刻在了她脑子里。
可怎么感觉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回去似乎没有什么吸引力,看上去心事也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准备独自消化。
他们在那里逗留半天就离开了,她觉得他不该那么着急赶路,应该把身上的伤养好再走,不过也只是她觉得。
上路她才知道他身边其实很热闹,有那两个给她送过饭的女子,还有几个看上去对他忠心耿耿的男子,这些人和他之间的距离比较近,只是对她不算好也不算坏,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个距离可能还是夜澜带来的,她感觉的出他们不喜欢她。马车宽敞明亮,他躺着看书,她坐着发愣。
“你想什么呢?”
从窗外收回视线落在他面上,那道伤痕早已经没了,他身体恢复力惊人的好,想到这她露出一丝笑容。
伸手拿过一张纸,她想问问他,那些人说她是卖国贼是不是真的?她身上的内力是他封的吗?他杀了谁?
那个男人说夜澜竟然没有把她和他们一起杀了,他们指的是她的家人还是她的同伴?
一共三个问题,她辛辛苦苦写完他一个也没回答,把纸一揉抬手从窗户扔了出去,她错愕的看着它消失,对他第一次露出一丝怒意。
手里的笔和纸都被他手一伸没收了,这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带着一丝慌乱和她相处,让她有点无措,眼前情况有点超出她的预期,她没想好怎么处理眼前状况。
身子一转她下了床,想出去吹吹风冷静一下,却被身后一只手臂揽腰勾了回去,跌进他怀里。
“去哪?危险。”
马车在飞跑,她知道危险,又没准备跳车,仰脸看见他眼底一丝担忧,她更想让他和她坦诚相待,免得都痛苦,她指了指他嘴巴,说了个字:说!
声音很轻,她却高兴的眉飞色舞,能说一个字就能说很多字,没想到她没等名医给她治,自己就要好了,高兴劲却被他紧锁的眉头截断了。
“你……”
她想问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不希望她好吗?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她以为这是他替她开心的方式,就没再细想。
“你好了,本座替你开心!”
情真意切,她领他的情。
她以为她的嗓子好了,就可以把那些疑问找到答案,可是他没有给她时间让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只缠着她生孩子,说双修对她身体恢复有帮助。她又不傻,明明就是他在逃避问题在发泄情绪,他思绪很乱她感受的到,所以就放弃了那些追问,想等他主动开口告诉她。
这一等差不多等了两天,他们也已经走了半路,这两天她能说很多字了,只是绝口不提那些破坏气氛的事。
傍晚他们露营在一处山坳,僻静清幽,满山枫树很美,山脚一处小溪又清又浅,水底不仅有鹅卵石,还有成群结队的鱼群顺着水游动。
她托着腮坐在岸边看着水里两个忙碌的身影,几天相处,她已经从夜澜口里知道了他们的名字,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眼前就是小狸和她喜欢的男子寄川在水里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