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格也觉得住这里不行,虽然不是像真的地牢一样,但对于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她来说,还是太简陋了。
不知道是不是夜澜听了绮骅的话,反正他走不久,她就被寒川带出去了,只是和她想的不一样,是去见一个人,楚格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谁!
“它在你身上多久了?”
开门见山!楚格看着和旁边夜澜有几分神似的男人,摇摇头往旁边椅子里一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问
“什么在我身上多久了?你谁啊?我们很熟吗?”
又是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眉眼和夜澜简直一个模子刻的,只是那双眼睛是琥珀色的,一身正气,心无杂念,有出家当和尚的潜质。
夜晚的风带着寒意,院子里的树丛里躲在没有南飞的鸟,叽叽喳喳想找个地方取暖,她抬手立了个结界,覆上了那棵树,挡下了那棵树周围的风。
寒冬腊月,明天就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往常这个时候她该忙着吃了,再往前一点,在夜澜身边那些年的这个时候,她还是该忙着吃。
然后还往前,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年,所以不记得在忙什么!
她一直觉得做人很累,可是她也不是人啊,怎么也这么累!是不是就因为她是人的样子?今年她想过个不一样的年,她不要做一个只会吃的人,要做一个给别人带去欢乐的人。
夜軒白天被她怼了一句,一愣之后立马翻脸,冷若冰霜,比夜澜还招她嫌,她起来就准备离开,寒川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房间,现在她是囚徒,只是夜澜的,不是他夜軒的,不用看他的脸色。
“站住!”
夜澜放下杯子,冷声命令,她眼角余光看了看他,发现他似乎比夜軒霸气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身居高位养成的气场,就是这气场让她顿住了脚步。
“果然如你所言,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话的是身后的夜軒,语气充满轻嘲,让楚格看夜澜的眼色立马严厉几分,他就是这样对别人形容她的?她怎么不省油了?
“哼!”
“哼什么?”
她不过泄恨而已,他又顶一句,楚格也不客气了,直接问他
“我费油你让我离开不就行了?一句话的事,我巴不得离你远一点。”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别忘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本座面前容不得你放肆,没有本座同意你哪也去不了!”
为师、为父吗?师和父都不会情不自禁亲她嘴的吧?她从鼻子里出了口粗气,看了看一旁看好戏的夜軒,简直就是另外一个夜澜在看她,两个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寒川路上已经告诉她了,以后她就要待在大人身边,没有命令不能离开。
落到了最大的敌人手里,她无可奈何,也没想过要如何,本来就想在他这里躲一阵子,正合她意,总要让大家过个好节。
“你身上的魔气不除,永远没有自由,我来就是为了帮你解脱,你不用对我充满敌意。”
夜軒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激起无数涟漪,她是痛恨它操控自己,可是她也不想被夜軒除了它,因为她和它已经是一体的了,互相依存。
“什么叫帮我解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要推脱到什么时候?是准备一直被关着?”
夜澜的话让她又顿住了,他们凭什么这样审判她,就因为她身上的魔气?还是因为她杀了人就低他们一等?
“你知道你身上的魔气是哪来的吗?”
楚格看了看立在面前的夜澜,没有回答,这魔气是那天她跳崖得来的,那时她糊里糊涂根本没成想它融入了她的身体,她还以为它跑了。
“你们有什么打算一次说清楚,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把它除了!这股魔气不是你能控制住的,时间久了你会完全成为它的傀儡。”
楚格看着夜澜,他的话她也担心,不过她想的是如何控制住它,而不是除了它。是不是她意志够坚定就不会被它操控?那离夜澜远一点就行了,这些年都相安无事,是因为她的心和她要做的事没有因为任何人而左右摇摆过,自见到他就变了。
“我知道如何控制它,你不要操心了,至于我该受到什么惩罚我接受就是。”
他这个师、父真是尽职尽责,能理解她的病症,还想着给她治疗,连夜軒都唤来了,可能就是没想过她知道了还不配合,不解释就算了,别人要帮她还排斥,一点也不识抬举。
如果还有一个人真的能用蛮不讲理的方式制住她,估计也只有夜澜,换个人都会拳头相见。此刻夜澜就冷声道:
“那就一直关着吧!”
她点点头,总觉得夜澜气狠狠说这句话不过是以进为退,给她时间考虑,至少没有逼她,将魔气逼出来除掉。
被她召唤出来时受她控制,神不知鬼不觉擅自出来的时候才是它自己,这个认知以前她不知道,知道时已经晚了。
那就关着吧!关在了他的大院里,楚格没想离开,他也没有过多干预她的自由,凭借的是对彼此的那点信任当纽带。她想如果不是她,夜澜是不是不用这么费心,直接按他的手段将魔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