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寻是真的想命令夜澜,他似乎也不在意,只打心底嘲笑她,放在她柔软腰肢上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呵,好大的口气,那本座就拭目以待!”
她不过是发邪火,还真没把握当对方主子,不过她很疑惑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成了他奴仆,没想到问了,他却说:
“本座喝你血时,已经在你我之间已经签订了契约,本座不解除关系,你这辈子都是本座的奴仆!”
“你搞错了吧?难道不是你喝了我的血,我当主子,你当奴仆吗?再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梦寻目瞪口呆,自己舍己为人的同时还把自己卖了?还是自己上赶着卖的!她这个奴仆确实很够格,为了救夜澜的命一次次上赶着献血,早知道有这一天,他求着自己也不会把血给他喝!
可能看她受打击,他好心的哄她
“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当本座的奴仆吗?”
梦寻当然不知道,只听那船夫说过好像是个很吃香的身份,她很好奇就缠着问了,原来那是个双向建构的关系,主仆之间签订了契约,可以互通感应还可以共同分担。
不过只有主子可以感应到奴仆,分担什么更是由主子说了算,而且他一旦下了命令,她只能绝对服从没有怀疑犹豫和后退的余地,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要往前冲。
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下过命令,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让她不得不感叹
“这简直就是一个不平等条约!当时你若说了,我才不会给你喝血!”
“说了你也会!”
夜澜说的无比笃定,梦寻一时哑口无言,想他说的对,当时他被大刑斥候浑身是血,虚弱不堪,她自责又心疼,所以根本不会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命她都可以给他,好歹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没有动用契约指使自己做过什么。
“你真不愧是妖精!神机妙算!不过你当时为什么死活不愿意喝?我配不上当你的奴仆吗?”
当时他默默不语盯着他就是想这些事呢吗?死活不喝,还是她把手指伸到他嘴里不拿出来他才喝的,想想当时估计看不上她这个奴仆。
“是看不上,毕竟本事不大,破事不少!”
“哼,倒打一耙,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也别愤愤不平的了,过几天本座就和你解除关系,你就自由了!”
解除?她刚知道和他之间还有这层关系,他又要解除了?
“为什么?你说签就签,说解就解的,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你什么意见?舍不得?”
梦寻愣愣的看着他,好像这刚刚知道的关系她还真的舍不得解,一解好像把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都解除了似的,可是不解自己一直受控在他手里,他翻脸无情时自己不就完了吗?
因为想着事情,手里穿衣服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那主仆三个都愣愣看着她,珊瑚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目光一直盯着她身上的斑点游走,梦寻三下两下套好衣服,往梳妆台前一坐,开始整理头发,她透过镜子扫了一眼身后那失魂落魄的女子,不知道要不要可怜她。
移回视线重新盯在自己身上,脖子里几处紫痕格外惹眼,拉了拉衣领,试图遮盖却无济于事。
这些都是珊瑚那桃花酿害的,他没有以身相许给那酿酒的人,却来折磨她,现在梦寻这个身子细嫩异常身娇肉贵的不像话,经不起一点冒犯,不然就变色,让她不喜欢,好像自己有多好的命似的。
“姐姐,你说我和你的一个故人很像,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简单整理一下头发,梦寻转身来到珊瑚面前,珊瑚和她差不多高,虽然柔柔弱弱,但梦寻知道她和小狐狸她们一样不容小觑,毕竟是妖精来的,怕也只有慕颜一个苦命,柔柔弱弱被人利用。
珊瑚被她这么一问似乎有点意外,似乎还不打算说了。
“可能是我看错了,你这么温柔,怎么可能和她相像,她曾经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后来她变了,变的大家都不认识了!不谈了,来尝尝这酒味道如何。”
又一个开始很好后来变了的人,看来和夜澜说的是同一个,同样和千里雪口里改变他的也是同一个。
那酒味道真的很好,一向怕酒的她喝了好几杯,就因为珊瑚说:
“大人最爱喝她酿的桃花酿,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她都会采集最鲜嫩的花朵做最纯正的酒酿,我也是向她学的,只是没学到精髓。”
梦寻几杯酒下肚已经晕晕乎乎了,只知道夜澜昨天喝那么多是因为这酒是那个女子曾经为他做过的桃花酿,还曾和她花前月下共饮过,更要命的是她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那会是什么滋味?我怎么才喝几杯就要醉了!”
眼睛迷迷糊糊看着珊瑚,发现她似乎不是那么温柔,甚至有一闪而逝的阴冷,梦寻摇摇头,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可不适合做那种表情。
“妹妹从这酒里可喝出什么滋味来了?有什么高见可以和我说说,我好改进!”
雨拍打房子上的碧瓦青砖,噼里啪啦吵吵闹闹,梦寻伏在桌上脸搁在臂弯里,勾唇笑着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