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哪有不变的事物,更别说一个大活人,她变了你再把她变回来啊,事有因果,对症下药不是你的特长吗?”
千里雪那么厉害,改变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吧?谁知道他凄苦一笑,那双丹凤眼此刻竟然满含忧伤。
“那也要有机会才行!”
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机会,看见他眼睛里的忧伤梦寻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揭人伤疤会遭报应的。
夕阳西沉,暮霭笼罩,眼见世间一片灰白,手里那个香囊已经被握出了皱褶。
千里雪的那两个小妖精真的是水一样的性子,温柔又多情,梦寻不过请教一下怎么做香囊,她们就七嘴八舌从头到脚把她教会了。
只是身体不疼的时间比较少,梦寻花了三天才完成全部工序,怎么看都不满意,但也只能凑合。
“你说夜澜会有危险吗?”
听说他在杀人,梦寻竟然觉得他杀的都是该杀的,好像他做什么在自己眼里都是对的,现在她只担心夜澜的安全,不来就不来,他安全就行。
勿忘我!花中情种,不凋花相思草!那个老板说勿忘我代表浓情厚谊,永恒的爱永远不变的心永远的回忆。不要忘记我真诚的爱或代表请想念我,忠贞的希望一切都还没有晚!
这么多,不知道夜澜在意的是哪一层意思,让他满身都是它的香味,那一粒草的草原上唯一的花,也是它!
可是梦寻还是小心翼翼一点点把那些干花放进这个锦缎荷包,还是盼着夜澜早点来,自己早点给他挂腰间。
“你还有心思担心他吗?他若想现在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怒其不争的语气让她心里一暖,这种变相的关心对梦寻还是很受用的,可是怎么才能不关心呢,忍不住!
“我不是有你呢吗,死不了!夜澜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厉害,他在溯望什么样我都一清二楚,那个西族长到底和他有什么仇,不死不休的!”
梦寻希望他真的能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样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了,可是她知道夜澜有软肋,没等千里雪回答梦寻又接着问:
“夜澜身上的毒咒真的解了吗?”
千里雪看了看梦寻,满眼嫌弃,好像她一会不提夜澜,都活不了似的,听见她的问题只点点头,没说话,移开视线也不看她。
天空已经暗下来了,梦寻见月亮隐隐约约挂在天上,启明星像一个领路者一样照着群星,绚烂着夜空。
“你怎么不回答我,夜澜和西族长有什么仇?”
“哪有什么仇!不过是权利地位之争而已!一山怎么能容二虎,你死我活罢了!”
他好像投降了,还是回答了梦寻的问题,只是这个答案她知道啊!用脚趾头也想的出来,虽然太笼统,但人争来争去好像都是围绕这个。
夜澜不像有太大野心的样子,肯定是西族长容不得他,他被逼无奈不得不迎战!
西族长残暴无情,他的人在溯望犯下那么多罪孽,虽然不是他亲手所为,是他的允许,他们才能出了雾亚,去了溯望,账还是要算在他身上的。
夜色越来越浓,千里雪身上的花香被风吹到梦寻鼻子里,她坐的腿麻了,千里雪也该站累了吧,一直站着好像怕这地弄脏他雪白的衣服。
“我们下去吧!”
她站起来,他
千里雪回身过来立在她面前低垂眉眼专注的看着她,月光给他渡上一层清辉,朦朦胧胧梦寻又觉得他很熟悉,好像他们也曾经如此对视过。
“我们好像很有缘,我老是觉得你有种熟悉感,好像以前认识,可能我们前世是朋友?”
他狭长的眼眸微眯了下又恢复正常,对梦寻的话没有任何赞成的意思,也没有反驳,倾身过来抱起她就飞身下了楼。
表情严肃到变了一个人,脚步不急不缓进了梦寻的小楼,像把她从床上抱起上楼时那样又把她放了回去。
“休息吧!”
说了一句话转身走了,梦寻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来不及说声谢谢,他已经走远了消失了。
梦寻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他了,就最后她说的那几句话吗?随便说说而已。
可能触到了他哪根神经,梦寻觉得以后说话要注意点,界限还是要竖立好的,不然伤人于无形就是她的错了。
躺在床上想着听那两个女子说的,原来那个荷花池是千里雪为一个人栽下的,现在沦为那两条小蛇的游乐场了。
不过物尽其用何必浪费呢,反正那人也死了很多年再也看不见了,自爆妖丹死的可惨了,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想问仔细点,奈何那两条小蛇说:
“我们化形时间才短短几十年,哪里知道一百多年前的事,能知道这些还是主人喝醉了说的呢!”
“对啊!你若想知道问主人去,不过我敢打赌他不会说的,这件事是禁忌!”
她们两个的名字叫左儿和右儿,现在梦寻分不出来谁是左谁是右,只有她们坐在千里雪身边时她才能分的出来。
“你们知道夜澜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
“你们不会压根没出过这里吧?”
她们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