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弹制出来后,威力不尽如人意,余幼容将大婚的事暂且放到一边,连续跑了三天的神机营,跟魏霄以及神机营里的其他几位大人共同商讨该如何改进。
又调整了好几次比例,五雷弹终于试验成功。
体积小,重量轻,方便携带,威力跟火炮相比虽弱了不少,但在小规模作战时却能发挥大作用。
五雷弹的成功研制在大明朝的火器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一日是二月十五。
同样是这一日萧疏钰和萧易初两姐弟终于从灵音寺回来了,他们家王爷爹还将玄慈大师一同带了回来,据说是特地来观礼太子太子妃大婚的。
几人到了成贤街才知道余幼容竟然不在。
好在谷悠悠、春嬷嬷、秋嬷嬷、萧炎这四个临时组成的牌搭子全部在,因为萧允绎也不在的缘故。
君怀瑾正在帮忙带孩子,不像萧允绎那样游刃有余,一个大人两个小娃娃大眼瞪小眼。
旁边的哮天和海东青则瞪着狗眼和鹰眼歪着脑袋看热闹。
明明没有约好,唐老爷子和吴远弈也来了,后面跟着千机阁和珍珑棋社的伙计,拉了好几车嫁妆。
因为要帮忙搬东西,打牌的几个人散了,一群人进进出出将绑了大红绸带的木箱往院子里搬,好不容易全部搬进去。后面又来了两车……
霍齐光看到门口的一大群人有些懵,他跟其他人不熟,看向南阳王,问,“你们这是在等人?”
“霍表舅也给太子妃准备了嫁妆啊?”
不等南阳王回答,萧易初蹦蹦跶跶的跳过去,招呼着君怀瑾萧炎他们。
“快来搬快来搬!”
霍家不是什么家底丰厚的人家,准备的嫁妆自然没有唐老爷子准备的多,甚至没有吴远弈准备的多,不过这两车已是他们可以拿出来的极限了。
瞧着这几人的阵仗,南阳王萧珩慌了,他扯了下一旁玄慈大师的僧衣,“怎么办?我还没准备好……”
本来他想着还有半个月呢!不急在这一时。
可这一个两个三个的这么早就将嫁妆抬过来了,他堂堂南阳王怎么能落后一步呢?谁知玄慈大师笑眯眯的转过头来,拍了拍自己身后背着的一个小包裹。
“贫僧也准备好了。”
“你!你!你!你这个出家人!”
他这几日一直在灵音寺也没听他提起过给小画师准备了嫁妆,怎么突然就——这个大师太坏了!
因为萧易初正在忙活,南阳王着急的踢了脚刚好路过自己的萧疏钰,“快回去快回去,让你母妃照着之前理好的礼单准备起来,明儿一早就送过来。”见萧疏钰一脸懵。
南阳王连推带赶将她撵了回去,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成贤街拐角处才安心。
忙了半个多时辰,大家才坐下来喝上了热茶。
茶是春嬷嬷和秋嬷嬷沏的,很好喝,望着本就热闹的院子变得更加热闹,她们俩也开心。
这是在宫墙后面体会不到的人间烟火。
傍晚,老元头刚从国子监回来就听到了隔壁的叽叽喳喳声,他在自家院子里蹦跶了两下,试图越过墙头望望那边怎么了,奈何他的矮个子不争气,什么都望不到。
他干脆气喘吁吁的跑去了隔壁,刚走到院门前,一辆马车恰好停在了他身后,马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看到门口站着的老元头先是一愣,“请问老人家,这里是温庭温大人家吗?”
老元头上下打量对方几眼,哼哼着点了两下头。
得知这里就是温庭的家,中年男子立马走上前介绍自己,“在下是河间府知府傅文启,不知您是?”
“国子监祭酒。”
傅文启又是一愣,没想到面前这个个子矮矮的老人家竟就是国子监祭酒元徽,连连拱手,“不知您老竟是元祭酒,失敬失敬。”说着傅文启不解的问,“元祭酒是来找温大人?”
“我听隔壁很热闹,来看看怎么了。”
两个人说着话同时朝没关紧的院门里看了眼,只见里面似乎有很多人影,晃来晃去的。他俩正准备进去,院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拉开。
萧易初是认识老元头的,看到两人立即朝身后囔囔了两声,“元祭酒来啦!还有一位不认识的伯伯。”
君怀瑾晃悠悠的走过来问他,“什么不认识的伯伯?”
“怀瑾!”
听到熟悉的声音,君怀瑾眉头一蹙,刚迈出门槛就被傅文启一把抱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我怕时间赶不及就先来了京城。”什么事都重要不过陆爷的大婚!
“我给陆爷准备了些嫁妆,要晚一天才能到。”傅文启说完“咦”了一声,“里面怎么这么多人?”
君怀瑾掰开傅文启抱住自己的手臂,拍了拍萧易初的肩膀,“别去买菜了,直接去月出巷请两个厨子回来,让他们带够食材碗筷!”
天黑后,余幼容才回成贤街。
不是一个人,身旁还跟着魏霄,因为过几日魏霄就要护送定国公主去瓦剌,关于火器他还有很多事要跟余幼容商量,又不好让一个姑娘家回来的太晚。
索性就将她送回来了,一边走一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