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月天生邪气的坏人脸上恍然,“你找我来的真正目的不会是为了天下第一庄吧?”
面前的人没否认,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面上飘着的叶子,半点心虚都没有,“既然你人在应天府,自是要见见的。”
“以前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
南无月突然就想起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他去京城办事顺道去看他,人家可忙得挤不出半个时辰,最后人都去了河间府他还傻憨憨似的住在客栈等着见他一面呢!
而这一次——
他刚到应天府就收到他要见面的消息,原本需要七天处理完的事情硬是被他用两日就解决了。
见了面他还以为有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呢!结果这位爷喝茶话常,惬意得很。
索性他就说起了他这次来应天府的原因。
凤栖坞前些日子得到消息,胡盟私下里准备了大量现银,按理说过年期间需要现银流动不算稀奇,但凤栖坞在应天府的暗线查了胡府的流水账目却发现这里面大有文章。
明面上胡盟调出去的银子是五百万两,实则,还有另外的五百万两在调动期间不知所踪。
五百万两已是大数目,遑论一千万两?
南无月这次来应天府就是为了调查这批银子的去向,以防胡盟做出什么不受他们控制的事,扰乱应天府的格局。
他花了一日时间收集齐胡盟今年的送礼名单,根本就没有五百万两。
又花了一日时间查到了另外五百万两现在何处。
那五百万两分成三路往北边去了,胡盟这是在应天府散财还不够,还要一路往北散到京城?
显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南无月眉头一横,本就邪气的脸凶相毕露,“你说,镖银被劫会不会本身就是个局?”
正经不过三秒,南无月又想起了前一个问题,“不对啊!你什么时候跟天下第一庄扯上的关系?”
萧允绎答非所问,“说不定以后凤栖坞跟天下第一庄就是一家人了。”
南无月:“?”
南无月满脸问号,一家人是什么鬼?怎么就成了一家人了?他嗤嗤笑两声,揶揄道,“据我所知百里无忧生了两儿子,百里无霜更无一儿半女,你怎么跟人家成为一家人?”
更何况眼前这人都有太子妃了,说起他那位太子妃,南无月眼睛亮了亮,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媳妇儿?”
“就明天吧。”
南无月:“……”这人今天怎么一直不按套路出牌?他好奇的多问了一句,“她也来了应天府?”
“嗯。”说起萧允绎见南无月的目的,如他所猜就是为了天下第一庄。
针锋相对几年,天下第一庄和凤栖坞的矛盾不是一两句话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所以萧允绎没敢直接告诉余幼容他跟凤栖坞的关系。
怕她为难。
至于近段时间发生的事,萧允绎也料到即便南无月没参与,也一定纵容了,哪里还敢说出实情?
想到自己还在百里无忧的考察期,萧允绎看向南无月的眼神很不善。
既然是他闯出的祸,自然也要由他出面了结,明日他就将这人带到他家小姑娘面前,要打要杀随她的便,等他家小姑娘这关过了再将他交给百里庄主。
到时候是生是死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南无月突然从萧允绎眼中看到“杀气”,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根本没意识到明天有场鸿门宴正等着他。
一向在江湖中无法无天的他难得没多想没深究,“说起来百里无忧越活越回去了。绑架村民?我会做出这么小家子气的事?不过——冒充凤栖坞的人我始终没查到来路。”
“那你也越活越回去了。”
萧允绎毫不留情的怼回去,随后又说,“这几天我让萧炎跟着你,务必要尽快查出那些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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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府。
余幼容、卫舜、卫泽三人在花厅坐了两个时辰也没见到胡盟,茶水喝到不知第几杯时,卫泽忍不住问一旁守着的胡府管家,“劳烦问一下,胡大人还要多久忙完?”
胡府管家趾高气扬的看向卫泽,说话阴阳怪气的。
“这我可不知道,临近年关我们老爷本就忙,结果你们天下第一庄又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一时半会儿估计忙不完了。”
前几句胡府管家还只是试探,见天下第一庄这几人没说话,越发肆无忌惮,“还什么天下第一庄呢!随随便便就被人劫走了五百万两银子,我看也不怎么样。”
“你——”
卫泽正要跟胡府管家理论,被卫舜压住了放在桌上的手。
卫舜朝他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卫泽心里气得不行,可又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跟胡府的人起冲突,只能憋着火气重新坐了回去。
一旁的余幼容抬了抬眼皮,像是在看那名管家,又像在看别处,安静到完全没有存在感。
与此同时,胡府书房。
一名个子不高五十多岁的男子坐在书桌后,仰靠椅背,姿态惬意,不大的眼睛泛着精光,含着笑意,“灵娘那边没露马脚吧?”
“灵娘办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