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攸宁的右手此刻已经疼到麻木,她木愣愣的望着余幼容,似乎有些接受不了现在的状况。
“怎么可能会是一样的?你怎么可能——”
说到一半徐攸宁突然停了下来,她一脸惊恐的看向余幼容,“难道——难道是你——”她立即便明白了,什么改造五雷神机的人已死?什么功劳无人认领?
都是假的!都是圈套!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难道她要亲口跟皇上承认她又骗了他?还是告诉所有人余幼容蛇蝎心肠,在五雷神机上动了手脚毁掉了她的手?
别说那把五雷神机已经成了废铁,就算还是完好的她也怪不到她身上,因为那把五雷神机的来途本就不干净。
徐攸宁气得脸色发白,紧紧咬着牙关。
气到最后她用完好的左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再次大哭痛哭,就在所有人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时。
余幼容慢悠悠走到徐攸宁面前,她抚了下裙子蹲到徐攸宁旁边,附在她耳侧漫不经心的说,“我啊,就喜欢看别人生气又打不过我的样子。看上去又好笑又有意思。”
“你!”
余幼容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嘘了一声,又用指尖刮去了她睫毛上挂着的泪,“这才刚刚开始,千万别这么早哭。”
“贱人,我要杀了你!”
没人听到余幼容在徐攸宁耳边说了什么,只看到徐攸宁突然疯了一般朝她扑过去,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去死!你去死!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
萧允绎第一时间冲过去毫不怜惜的扯开徐攸宁,紧张的看着被扑倒在地上的人,“有没有受伤?”
他一边将余幼容拉起一边伸手抚上她的脖子,在看到一片红印时眸光陡然一沉。
眼角隐隐泛红,绕着阴鸷。
“疼。”
望着眼前像小猫咪般可怜又委屈的人,萧允绎刚升起的阴鸷又散了,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真让你知道什么是疼才好。”
他将地上的人扶起来,再看向徐攸宁时眼底再次泛起冷意,“当众谋害太子妃,谁给你的胆子!”
本就怒火中烧的徐攸宁望着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人,突然心如死灰。
“太子殿下,攸宁悲伤过度,一时失魂失智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跟她计较。”
徐明卿仿佛老了十岁,连声音都沧桑了不少。
他虚浮着脚步也将自己的女儿扶了起来,刚跟嘉和帝说了一句“皇上,容微臣带着攸宁先行告退。”便看到神机营的一名士兵匆匆跑过来,大声向魏霄汇报。
“提督大人,刚刚得到消息,千机阁的五雷神机被人盗走了,唐老爷子已经去顺天府告了官。”
正如嘉和帝所说,在场这圈人准备了不少好戏,一出出的应接不暇。
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就在刚才余幼容已经用自己超神的枪技向众人证明了清白,那么直接被五雷神机废了手的徐攸宁自然就成了大家的怀疑对象,特别是萧易初这个时候又来了一句。
“所以——建宁郡主,你到底会不会使用火器啊?”
许是被更有意思的事吸引去了注意力,徐攸宁只简单包扎了下的手完全被所有人忽视了。
“不是我!不是我!”
“哎?”
萧易初蹭了下鼻子笑得不怀好意,“我只问你会不会使用火器,你为什么要说不是你啊?哦!”他突然恍然大悟,“你是在说不是你盗的五雷神机?”
本来众人还只是怀疑,听萧易初这么一说心里已肯定了七八分,既然不是你,你心虚什么?
徐明卿本想息事宁人赶快将徐攸宁带回去医治伤口的,没想到眼睁睁的又看着自家宝贝女儿被奚落了一番,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
“皇上,今日这一件件的事出的太过蹊跷,先是皇上被行刺,简画师遇害,紧接着攸宁的手就伤了——”
他说着斜睨了一眼余幼容,“这个时候本该审问刺客,查明五雷神机为何会爆炸,偏偏太子妃出现搅了局,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去了别处,微臣倒想问问太子妃,居心何在?”
余幼容眨了下眼睛,演戏演上瘾了。
“左相大人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神机营,并不是突然出现。”说着她瞥了两眼魏霄。
魏霄是皇上的人,至今没有站队,他的话在皇上那里是有分量的。
“我怎么听不懂徐左相的话?怎么就是太子妃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去了别处?要真论起来,不是建宁郡主先拿出的五雷神机?至于建宁郡主的五雷神机为何会爆炸,她的手为何会受伤,徐左相不是该问问她自己?”
魏霄说话一如既往的直接,且毫不留情。
“还是说,建宁郡主的五雷神机真有什么问题?可我就更加不懂了,这不是建宁郡主自己的东西吗?”
这一段辩白算是踩住了徐攸宁的命门,承认五雷神机有问题便是盗,不承认五雷神机有问题便就是在诬蔑太子妃,无论是哪一个都够讨人恨的。
眼见说不过魏霄,徐明卿又将萧允绎拉了进去。
“皇上,此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