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先说说,你到底怎么惹表小姐不开心了?你说清楚我才能对症帮你出主意。”
萧允绎从沉思中抬头,将傅云琛当成了倾诉对象,“其实我可以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护她周全。”但为了有更多借口接近她,他硬是用身体帮她挡了暗器。
到底是冲动了。
“不伤害自己?”傅云琛琢磨了下萧允绎的这句话,突然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望向他们太子爷,“爷,你……你不会……”
这就很过分了。
英雄救美这招也太老套了吧!特别是用在陆爷身上。
再说了,傅云琛狐疑的打量了下他们太子爷,这两人不是都已经下了聘礼写了婚书,就等着成亲了吗?
怎么还要搞这么一出?太子爷别具一格的情趣?不惜伤害自己来套路余幼容?
傅云琛越想越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试探着问道,“难道被表小姐发现了?所以她生气了?”
以陆爷的敏锐,怕是一眼就看穿了。
萧允绎摇头,“不清楚,但是她确实在生气。”至于气的是什么,他总觉得不是傅云琛说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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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余幼容刚到府衙刑法堂。
她到时谢捕头已经审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没用什么手段,何家那两兄弟便一五一十全招了。
他们所招供的内容与当初猜测的相差无几。确实是秦思柔找上了他们,用五百两银子买了丫鬟之欢和百草堂老板两条性命。
据他们所说,自从得知秦思柔被人杀害,他俩便整日提心吊胆的,那两天都不怎么敢出门。
后来豁出去了才会天天混迹赌场,将刚到手的银子花了个精光。心想着就算出了什么意外,至少在死前也过了几天舒坦日子。
结果不出所料,他们还真被人打成重伤,连床都下不了,那时他们便就在想,与其从早到晚胆战心惊。
不如尽快做个了结。
招供的内容如果只有这些已经可以定秦思柔的罪,但何家两兄弟还说,他们并没有将之欢和百草堂老板打死。
他俩纯粹的有贼心没贼胆,想要拿秦思柔的钱,又不敢害人性命。
最后两人一寻思,反正秦思柔找上他们俩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即便是糊弄她,她也定不敢到处声张。
所以他俩只前后两次分别将之欢和百草堂老板打了一顿,并且威胁他们不得再踏入河间府半步,就走了。他们离开时,不管是之欢还是百草堂老板明明都是有气的。
他们也搞不明白怎么就死了呢?
最最关键的是,何家两兄弟所说的打人地点与发现两具尸体的冰湖所隔甚远,而且两次动手中间隔了好几天。
他们表示,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会死在一起?尸体还同时在湖中被发现。
害怕他们是为了脱罪在撒谎,谢捕头最终还是动了刑,然而这两人哭天喊地却依旧没有改口。
无计可施,谢捕头只好请教余幼容,“陆爷觉得他们所说是真是假?如果不是他们俩打死了之欢和百草堂老板,那又会是谁呢?”
余幼容没有直接回答谢捕头,而是问他。
“傅大人说你昨日调查过这两人,说他们虽然偷鸡摸狗的事做了不少,但从未惹上过人命。”
“没错。”
余幼容点点头,“既然他们俩以前没胆子惹上人命,现在也不会突然有胆子铤而走险。”
而且她觉得这两人说的没错,即便是秦思柔知道他们拿了钱不办事,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既然钱都拿到手了,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他们更没必要多一件麻烦事。
“事已至此,他们需要官府的庇护,不敢撒谎。”
谢捕头听完了余幼容的分析也赞同她的说法,“那陆爷认为会是谁杀了之欢和百草堂的老板?”
“你心中不是已经猜到了?”
谢捕头微微愣了愣,随后对余幼容说了自己的想法,“假设何家兄弟说的是真,那之欢和百草堂老板的死十之八九跟暗中帮助我们找到尸体的那人有关。”
至于那人是谁……
之欢作为帮初月煎药的贴身丫鬟,因为换了初月的药直接造成了她的死亡。而那些药是百草堂的老板售卖给秦思柔的,相当于是间接造成了初月的死亡。
如果凶手能杀秦思柔报仇,自然也能杀掉这两个人泄愤。
否则也无法解释。
那人为何会轻而易举便找到之欢和百草堂老板两人的尸体,还抢先他们一步对何家兄弟下了手。
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实在是妙。
横竖是何家兄弟动手在前,有证据证明他们最近多了笔意外之财,而他们自己也承认秦思柔收买了他们害人性命。
至于他们说的离开时那两人还有气,不过是一面之词,并没有实际证据。
“陆爷。”
这时傅文启又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许是跑得太急,他气息不稳,“陆爷,初家那边同意了。”
说完最重要的这一句傅文启立即又问,“陆爷是要现在就过去,还是选个日子?”
“就现在吧。”
余幼容对开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