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宝,你不要妈咪了吗?”
“妈咪可从来都没有不要你,只是念宝现在还在治疗中,那天情况紧急,我只能选择让安溪姨姨带你离开。”
慕莞解释了几句,慕良辰仍旧没有声音。
慕安溪朝着慕莞递过来一把钥匙,示意她直接进去说。
但慕莞接过钥匙,依旧没有强行开门。
“我知道,你不开心我让你和安溪姨姨回去……
其实妈咪也不想和你分开,但你留在这里,妈咪实在照顾不了你。”
慕莞没办法解释得更多,说着自己也叹了口气。
半晌,她打开了房门,屋内黑漆漆的一片。
窗帘被紧紧拉着,连一丝微光都透不出。
慕良辰蒙头缩在被窝里。
慕莞走到床边,轻轻拍了下他的肩,想将被子拉下来,但对方却很用力,不肯松手。
“啊,外卖到了!”
此时,慕安溪手机震了。
她也凑近床边,“小辰辰,姨姨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炸鸡套餐哦,平常你妈咪不让你吃,今天我们三个一起吃好不好?”
慕良辰没有回应,慕莞却朗声配合,“快去快去,我好久没吃炸鸡了,你点饮料了吗?”
“当然咯!”慕安溪声音亢奋。
两人发现被窝里的小人儿忽然动弹了一下。
慕安溪和慕莞对了个眼色,慕安溪便先独自出了房间。
可慕安溪刚进电梯,身后就贴着进来一个男人。
对方戴了个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全身被一套黑色运动服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低头看着地面,样子微微有些阴森。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需要冲喜,她八字恰好相符,被挑中。
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上起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江阮阮!
他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向来以精明著称,在商界所向披靡,从来没人能算计到他,让他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