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等等,您还不能进!”
电光火石间,总裁办的门被一个中年女人拉开,工作人员完全没能拦住她。
看到来人的一瞬,盛白鹤眸底微怔,旋即,嘴角浅勾。
“宋辰枭,你又在做什么?”
女人的声音清冷至极,气场凛人,即便是在宋辰枭面前,也不弱半分。
跟进来的工作人员朝宋辰枭拼命道歉,“宋总,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闯进来的……我已经叫了保安队……”
这女人好像凭空就到了总裁办,她刚想去拦,女人已经先一步推开了门。
“……”
啪的一声,宋辰枭手中的签字笔掉落。
他转头,冷冷睨向眼前的女人。
女人走向宋辰枭,一身深蓝西装制服,一头及肩的黑色卷发,气质干练强势。
白皙的脸上五官虽不算出众,胜在清秀耐看。
“你父亲走后,你真是越来越不知收敛了。”
女人弯腰将签字笔捡起,递还宋辰枭。
顺便对着盛白鹤扬了扬唇,算作打招呼。
盛白鹤赶忙起身,将衣服整理好,“舅妈,好久不见。”
听到这个称呼,旁侧的工作人员惊出一身冷汗。
难怪这女人可以突然就闯进宋氏大楼……原来,她是宋辰枭的母亲!
她是不是闯祸了?
“宋总……”
“没事,你不认识我也正常,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来这里。”
宋辰枭还没有开口,女人便先温和地替她回答了旁边战战兢兢的小员工。
她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对方看一眼宋辰枭,男人没有发话,她便立即如获大赦地退了出去,迅速将门带上。
“上官萍。”
宋辰枭没有接女人的笔,反倒是冷冷叫出她的名字。
上官萍笑一笑,将签字笔放回办公桌,“你爸爸曾经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见到后妈,也得叫妈。”
“从你帮盛家杀人犯辩护的那天起,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宋辰枭冷冷开口,“这里不欢迎你,立刻离开。”
上官萍没有回话,而是递了个眼神给盛白鹤。
盛白鹤立即点头作为道谢,转身就从办公室离开。
宋辰枭迈步,上官萍直接挡在了他身前,“适可而止吧。你父亲的事情和盛白鹤无关,这些年,他已经被你们宋家欺负得够惨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宋辰枭咬牙,眼底血丝充盈,抬手就要挥向上官萍。
女人却没有躲,淡然闭上了双眼。
片晌,她再睁开眼,宋辰枭的手就在她脸侧,却生生停住。
可对方眼底呼之欲出的恨意,却已经将她撕扯殆尽。
“哎,真伤心。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好歹是我一手将你养大的,凭良心说,我从来没有亏欠过你。”
上官萍说的是实话。
宋辰枭幼时丧母,她嫁给他父亲宋司焕那年,他才5岁,性格孤僻偏激不合群。
为了守住对宋司焕的承诺,上官萍自愿做了输卵管结扎手术,全心全意照顾他和宋霆。
在宋霆生病前,她几乎将全部的爱都给了宋辰枭。
尽管如此,宋辰枭也从没叫过她一声妈,上官萍习惯了宋辰枭的冷漠,两人关系不能亲近,倒也和谐。
可宋司焕出事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宋辰枭不择手段地夺取宋氏股权,甚至为了快些完成宋氏的资金扩张,打起了宋司焕性命的主意。
她就是那时被宋家赶出家门的。
就因为,宋辰枭指证她修改宋司焕遗书。
直到宋司焕离世,上官萍都没能再见宋司焕最后一面……
“你亏欠的是我父亲!”宋辰枭将手掌一寸一寸攥起,声音阴寒,“不是你,盛家那个人早就该死了。”
“那只是个意外!”上官萍情绪也被勾起,她不可控地提高了声音,“如果你父亲泉下有知,他不会乐意看见你变成这样!”
“是不是意外我比你清楚。”
宋辰枭颔首,迫人的气势压下来,死死将上官萍的话堵了回去。
“你是个背叛者,看在父亲的份上,我不想动你……但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那你呢?”
宋辰枭现在偏执得骇人,上官萍只觉得不可理喻。
“口口声声提你父亲,你又对你父亲做了什么?为了夺权放弃他的治疗,让他去死?”
“……”
宋辰枭没有反驳,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有种刺骨的寒,瞬间穿透了上官萍身体。她微微战栗,顿时不敢继续说下去。
“滚。”
宋辰枭丢下一个字,声音极其冷寂,但却让人无法抗拒。
上官萍也不想多逗留,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已经可怕到她都不认识。
从包里掏出一份律师函放下,“我接了委托,负责你的离婚案,如果你不肯调解,就只能走起诉。”
说完,上官萍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离开了办公室。
宋辰枭看到律师函,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