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的传言?
陆晚晚不解,皱着眉头问。
“什么传言?”
宝峰这才把陆晚晚在南苑这几日的事情跟她说了。
那日陆晚晚从冰湖被带走,回了悦来客栈,他本想打听打听南苑是什么地方,可客栈里的人却都是躲躲闪闪,不愿多说,就连南苑主子的身份也无从打听。
可后来居然有人送来了与制艺坊的订单,来人还说是陆晚晚谈好的,让宝峰直接去递给制艺坊的李霖便可。
宝峰自然照做,本想着陆晚晚很快就会回来。
可到了陆晚晚去南苑的第三日,苏州城便有传言出来。
苏州苏氏制艺坊接下了一笔来历不明的订单,根本无人引荐,这让苏州城许多没与制艺坊合作的商户与名门都有些不悦,听说还有一些商户组织了人去制艺坊大闹了一场。
宝峰一听说这个事,便去制艺坊打听了一番,可根本没见到李霖的人。
“姑娘,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陆晚晚却一点也不惊慌。
她先把所有的事都重新梳理了一遍。
制艺坊的订单为何能轻易查到?若说是制艺坊里的人泄露
徐家小姐掉落冰湖,醒来之时刚好两天,这些传言说不定会与这件事有关系。
只是陆晚晚不敢相信
“顺其自然,咱们已经签了订单,制艺坊不得毁约,至于那些人任由他们闹去。”
宝峰愕然。
“万一他们闹了之后,制艺坊出了问题,咱们的订单怕也不能按时完成了。”
陆晚晚却不担心,就算不能按时完成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想起后日便是大婚之日,沈岁宜皱着眉,难道明日她真要葬身在这本书里?
看着不说话的沈岁宜,香菱端着银盘的手开始发颤,害怕起来,站立着不敢说话。
“不试,拿走拿走。”
沈岁宜不耐的说完又转头托腮看向窗外。
香菱听主子发了话偷偷吁了一口气,但一想到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府中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若那时发现这喜服不合适又不知会闹成哪般,可香菱不敢再开口,只能默默施礼转身。
砰!
银盘掉落的声音。
沈岁宜微微皱眉,应声转头。
香菱端着银盘转身之时太过小心,一个没站稳,手中的银盘掉落在地,精致华贵的喜服摔出银盘。
香菱浑身发抖,立刻将喜服收起来放进银盘,端好后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下。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小心一时没站稳,还请小姐恕罪。”
香菱带着颤音的请求着,脑海里小姐责罚人的画面一闪而过,更是害怕的闭上了眼。
沈岁宜有些尴尬,书里的沈岁宜是有多可怕啊,怎么下人犯了错像是要杀了她似的。
起身上前扶起香菱,微微一笑。
“不必害怕,我没有要责罚你。”
香菱一脸错愕的盯着沈岁宜,只觉得她浑身上下散发着光辉,这还是以前动辄打骂下人的小姐吗?
“姐姐。”
门外响起一个温婉的声音。
进来一位身着淡色长裙的女子,沈岁宜这两日已把沈府的人大概认全了,来人是沈府庶女沈宁婉。
香菱赶紧退在一旁,施礼。
“二小姐好。”
沈宁婉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走向香菱,目光落在银盘中的喜服上,自顾自的开口。
“这是姐姐的喜服吧,真是华贵,妹妹恭喜姐姐得偿所愿。”
“多谢。”
多说错多,沈岁宜这么想着。
沈宁婉心中狐疑,这两日下人们都在说小姐变了,就连二房那两个没用的也说沈岁宜不似从前那般了,一开始她还不信,如今一见果然如此,红唇勾起一抹微笑,柔声开口。
“姐姐,后日便要大婚,我特意去与爹爹说了,明日在府中办一场宴会,也提前热闹热闹。”
宴会?
沈岁宜记起书中的沈岁宜就是在宴会上去了园子里的湖边,才会失足落了水。
至于为什么去沈岁宜有些记不清了。
沈宁婉看着沈岁宜精致的面容,心中恨极了,明明她娘已经死了,凭什么她还是嫡小姐?又凭什么是她与瑜王成亲?
可心中的恨化到嘴边却成了温柔的话语。
“姐姐,你在听吗?”
沈岁宜收回思绪,对着沈宁婉莞尔一笑。
“好,我知道了。”
“那妹妹不打扰姐姐了。”
沈宁婉说完便转身出门,走到门边微微回头,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
香菱见沈宁婉离开,立刻低头端着银盘将喜服放在内厢房里,然后快速走出来准备离开,刚走到到门边。
“香菱,你且等等。”
香菱愣了一下,害怕沈岁宜要责罚她,蹑手蹑脚的站在门边不敢动。
“香菱,你不必害怕,你过来坐,我有些话想问问你。”
沈岁宜看着唯唯诺诺的香菱,暗自叹了一口气,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书中没有的内容,就这么可怕吗?
香菱看着一脸无害的沈岁宜,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