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安静的睡了一会,竟开始不舒服起来,朦胧中她只觉得胃里像火烧一样,嘴巴里也干得很。
她很想喝水,但脑袋传来晕晕乎乎的感觉让她睁不开眼,陆晚晚哼哼唧唧地翻来覆去,小声嘟囔。
“水......喝水......”
她不清楚此刻身在何处,只是急切的想要喝水。
在一旁软榻矮几上候着的兰草听到床榻上的动静,立刻端过来一直温着的醒酒汤,扶起陆晚晚,喂她喝了一点。
一股温热的汁水顺着干涸的嘴唇留到火烧一样的胃里,陆晚晚瞬间感觉舒服多了。
兰草扶着她睡下来,陆晚晚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突然,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兰草赶紧放下醒酒汤打开厢房门。
“里面的姑娘怎么样了?”
说话的人正是西山。
兰草朝着里厢看了看,小声地说。
“刚刚迷糊之间醒来过一次,喝了点醒酒汤又睡了,想来应该无碍了。”
西山点点头,这才离开了琴瑟阁,回到楚亦宸所在的主院。
楚亦宸依旧又回到了书房之中,书房里灯火通明,西山走进去躬身汇报。
“主子,陆姑娘醒了一次喝了醒酒汤又睡下去了,应该无碍了,您早些休息吧。”
西山果然是揣度主子心意的一把好手,知道楚亦宸此刻还不回厢房仍旧待在书房里的意思,所以才去琴瑟阁守着,等陆晚晚醒来喝了醒酒汤之后才来回禀。
楚亦宸拿着书的手一顿,没有抬头,只是微微皱眉。
他担心陆晚晚的心情这么明显吗?
“知道了!”
空青站在门外,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主子,救命之恩还真是要人命。
居然把一向冷酷无情的主子变得如此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了。
翌日清晨,陆晚晚迷糊中醒来睁开眼。
映入她眼帘的是奢华的帐幔和温暖的锦缎棉被,屋子里炭火十足,她觉得暖和极了。
陆晚晚还没完全清醒,脑海里疑惑万分,她定的客栈是很不错,可也不至于这么奢华啊。
挣扎着想起来,一抬头脑袋却像要裂开一样。
“嘶!”
这酸爽的疼痛不得已让陆晚晚冷哼一声,这就是醉酒后的后果吗?
“姑娘,您醒了?”
兰草在外厢正准备热水热茶,听到厢房里的动静,赶紧走进来轻声询问。
姑娘?
陆晚晚捂着脑袋,满心的疑惑。
她不是女扮男装了吗?
怎么会有人知道她是女孩?
难道是她迷糊了在做梦?
兰草进来就看到陆晚晚依旧躺在床榻上,但是眼睛却是紧紧闭着,一只手还不断揉着太阳穴。
知道陆晚晚是醉酒后头疼欲裂,兰草立刻端来热茶。
“姑娘,喝完酒醒来头是会疼的,奴婢为您准备了醒酒茶,您用一些会好受些。”
这一长串关心的话语,让闭着眼的陆晚晚有了一丝确信,好像并不是梦。
微微睁开眼,只见着一个穿着浅色棉袄的小姑娘正端着茶凑到她跟前。
陆晚晚挣扎着起身,兰草立刻拿了软枕枕在她背后,陆晚晚半靠在床头,一脸狐疑地望着兰草,并开始打量着她所在的位置。
厢房里各种用具一应俱全,软榻、桌椅、甚至是地上都铺的是绣工极好的缎面丝绸,不远处架子上的各式瓷器、玉器一看也都是极其昂贵的物件。
兰草见陆晚晚皱着眉,四下观望,轻声提醒。
“姑娘,您喝点醒酒茶。”
说完,就把醒酒茶端到陆晚晚跟前。
陆晚晚没有说话,默默地接过,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喝下去,而是搁在了棉被之上。
她回想了半刻,始终不记得怎么来的这里,她只记得昏睡过去的前一刻,有人从几个流氓手中把她救了下来。
那人是谁呢?
想到这里,头就像是要炸开一样,陆晚晚轻轻摆了摆头。
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件墨色大氅,陆晚晚突然看向床榻边的衣架上,赫然摆着一件她很是熟悉的墨色大氅。
这是她给他买的。
陆晚晚想起来了,昨天救她的人就是农家小院里的那个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
兰草见陆晚晚开口说话,带着笑意回道。
“这里是南苑,是我们主子将您带回来的。”
陆晚晚点点头,想必这姑娘口中的主子便是那个不告而别的楚亦宸。
端起醒酒茶浅浅饮着,果然随着醒酒茶入口,陆晚晚只觉得头晕头疼都好些了。
兰草见她喝完醒酒茶,赶紧把被子收回来。
“小姐,您喝完醒酒茶还是先躺一会,我的赶紧去回禀主子,昨日主子可是担心您担心得紧,奴婢还是第一次瞧见主子这么关心一个人。”
陆晚晚没有说话。
兰草见她没有动,替她掖了掖被角,赶紧出了厢房。
此刻天色还未大亮,府里只有些洒扫的家奴在院子里干活。
兰草一路奔到住院,兰芝正端着热水准备伺候楚亦宸起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