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男人吃了这家店的菜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大家当心这样黑心的店铺啊。”
农妇边哭边扯着嗓子喊,引来了不少看客。
没等陆晚晚了解是什么回事,一队带刀的衙役就冲了过来。
“青天白日,闹什么闹。”
领头的衙役看着坐在地上哭闹的妇人一脸的不悦吼着。
农妇一见衙役来了,一丝惊慌闪过,紧接着又开始哭喊起来。
“官爷,求你们主持公道啊,我们一家老小可没法活了。”
“别吵了,都跟我去衙门。”
领头的衙役一招手,身后跟着的衙役立刻上前准备带着农妇还有陆晚晚去衙门。
“这位大婶,若是你家当家的真是被毒死,那可是要验尸,开膛破肚的。”
陆晚晚知道万味阁的菜绝对不会有毒,轻飘飘一句话,她想试探这个妇人。
果然不出陆晚晚所料,农妇一听要尸检,还要开膛破肚,立刻不愿意走了。
躺倒在地上开始耍赖。
“不啊,我不去衙门,我要万味阁的掌柜给我一个说法。”
陆晚晚一见这行为,心想碰瓷碰到我万味阁来了?
对着衙役施了一礼,不卑不亢的对着他们说道。
“官差大人,既然这位大婶不愿意去衙门,那我来问她几句话可好?”
衙役最烦这种民商之间的分歧,不耐地点点头。
“大婶,你这般做是想让万味阁赔偿还是想让万味阁赔命?”
哭闹不停的农妇眼看着眼前的小娃娃居然一脸淡定地问她话,就连哭泣的声音也都慢慢停住了,竟然心虚起来。
“什么赔偿什么赔命,我就是要个说法。”
陆晚晚淡淡一笑,眼眸子里透着光。
“好,我问您几个问题,你若是回答了,我给你说法。”
农妇不明所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呆呆地跟着陆晚晚的思绪。
“大婶,我瞧着你们穿着并不富裕,所以我想请问,您可知道万味阁菜肴的价格?”
陆晚晚一来就发现了这农妇还有死去的男人身上穿得虽然干净整洁但是却早已打满补丁,一看就是穷苦人家,不是说穷苦人家不配来酒楼吃饭,只是一般的穷苦人家不会花这个钱来酒楼吃。
况且按照大婶哭诉的意思就是这位死去的男子一个人来万味阁吃了饭,但这种可能性就更小,哪有丢下家里老小一人出来享受的男子?
所以陆晚晚很笃定他们连万味阁的菜肴都不知道。
农妇显然被陆晚晚的话问住了,她哪里知道什么价格?眼下只能撒泼打滚了。
“我们穿得不富裕又怎么样?不配吃你们万味阁的菜吗?”
陆晚晚见大婶被激怒,浅浅一笑,果然有诈。
“好,菜价我们先不说,那请问大婶,当家的是何时来吃的?”
农妇已经被弄晕了,之前明明说好在万味阁门前闹一闹就行了,怎么官差也来了,还要问她这些没法回答的问题,只是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知道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
“我不知道,大概是昨日,今日当家的就不舒服,还未来得及请大夫就撒手人寰了,你问的那些问题我怎么会知道。”
要的就是这句话,陆晚晚步步紧逼。
“那你为何一口咬定是吃了万味阁的菜,既然你不知道他是何时来吃的,那你又怎么确定他吃的是万味阁的菜?”
陆晚晚几句话问得大婶晕头转向,胡乱的回答让陆晚晚找到了突破口,看热闹的人终于有了明事理的人。
“大婶你这不对啊,万味阁开了快两个月了,若是真有问题,开不到今日,你家当家的是不是别的病症,可别诬赖了人家。”
“是啊是啊。”
农妇显然已经慌乱了,本以为闹一闹就行,哪知道会被人戳破。
衙役一见这情形很显然了,冲着农妇一吼。
“说,到底怎么回事?”
农妇没经过这样的世面,本来还坐在地上立马就跪着了,一边磕头一边哭诉。
“官爷饶命,草民不是有意的,一时情急,草民这就走。”
衙役见农妇已经乱套说出了实情,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胡闹,闹了事是你想走就走的?这么大的店经你这么一闹,人家损失多少你赔得起吗?”
陆晚晚沉思了片刻,她很感激衙役即刻站在她的角度说话,只是比起赔偿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她。
“大婶,你可知道,当街闹事是要进衙役打板子的,更何况你造谣生事,污蔑万味阁,你可知道万味阁是谁家开的,这可是京兆尹家的公子开的。”
农妇一听还是贵家公子开的,瞬间一副我完了的表情,跌坐在地上,脸上表情木然。
“大婶,若是你想这件事就此揭过,那你便把实话说出来,这样官差大人或许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饶过你这次。”
陆晚晚说出京兆尹公子的名声时,衙役的表情都变了变,早就相传这万味阁背后有人,不曾想是京兆尹的公子。
“对,快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农妇眼看着没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