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六日,晨起橘红映照大地。
砚仁大街上,崔府,霹雳噼啪!响彻不停!
圣上赐婚,方崔两府,缔结两姓之好。
礼部官员唱礼: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先自少年心意,为惜殢人娇态,久俟愿成双。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诉衷情处,些儿好语意难忘。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1)
崔氏之女上桥!
崔氏之女白芷辞别沈母,由其弟崔少安背入花桥中!
“姐!你一定要幸福!”
“我会永远守护姐姐!”
这是少年郎崔少安红着眼圈,把姐姐放入花桥中,在姐姐耳边重重的承诺!
力有千斤!
以前姐姐说嫁人了,可总感觉会一直留在家里,未曾远去。
可这次,姐姐是真的嫁人了,要离开他们。
失落的心里空了一块,空空如也。
花桥内的白芷几颗珍珠泪滑下,真好,在这个世子有娘亲、有弟弟、有相公。
这是上天送给我福分的,知道我在那个世上,没了外公外婆就如弃儿一般,自生自灭。
方元璟上马前拍了拍少安的肩膀,当他成年男子般:
“娘子!她,是我的命!”
微风卷起,递入桥内,白芷自然听到,又扑扑掉下几颗泪珠子。
随着礼官说“起桥!”
锣鼓暄天的喜音响起,白芷收拾心情,从空间拿出镜子,补了补妆容。
前方之路不管是坚险困苦还是岁月静好,这是她,心之所向!
花桥穿到神安大街,白芷额间已挂满了汗珠子。
纵是花桥里放了两个冰盘,裹了一身凤冠霞帔的白芷,闷热袭来。
白芷从空间里捞出一只小布丁,稀罕货,吃一根少一根,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一些给她儿女品尝一二。
须眉跟在桥子的右侧,听见里面哗啦啦的声音,问道:
“夫人,后面马车上还有几袋冰袋,奴婢给您换一袋?”
“啊……”白芷吞下一口小布丁,咽下去。
“不用,凉快着呢。”
热啥。
这冰琪琳,吃的多带劲。
嚼完一个小布丁,又从空间抽出一根冰根。
包装袋上印着,“老冰棍。”
白芷突然想到什么,这……手里的冰棍不香了。
老光棍,老渣男,老油王。
换一根!!!
梦龙,还是巧克力香。
呲溜呲溜,两根下肚,爽了!
下桥时,方元理牵过娘子的手,一阵冰凉传来,眼里闪过笑意,定是在桥内偷吃沙冰。
拜了堂。
入了洞房,在喜婆唱礼下,二人手腕相交,仰头喝下了合卺酒。
擦耳而过时,传来一道低深悦耳之音。
“喝了合卺酒,生同衾,死同裘。”
白芷一双美目满是羞意,几不可闻的声音:
“山河崩,浮梦碎,璟芷在。”
方元璟宠溺的嗓音落了下来,“等我!”
转过脸,又恢复清冷如月,出了房门。
众位婶婶、嫂嫂们这段日子都视空见惯,到也没怪。
很快,一屋子女人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
眼前的新娘子。
比她们想象中要漂亮许多,通身仪态优雅端庄带着和煦的笑意,又透着傲然于天地的圣洁高贵的之仪,似凤凰,展翅,睥睨天下!
想要挑刺的夫人们,这一瞬间哑了音,一双双眼晴全落在新媳妇的嫁衣和头面上。
火红艳丽的凤凰嫁衣,通身形似凤凰。
两肩肩封绣着金丝襄着一串串圆润珍珠和玉石,似凤凰颈羽,衬出白芷脖颈修长柔美,添染了圣洁的傲气。
腰间有几缕圣洁的银白渐变火红裹着细腰,没入背部,似凤尾欲火重生,又似临空展翅。
其衣摆长及曳地,凤尾处由银白金线绣着的羽毛,一寸一寸的染上了带着明橙夜色灯光之下,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飞舞。
“侄媳妇呀,你这嫁女那里买的喽?听说永承武侯收了你当义女,这是永承武侯府给你置办的?”
一名姿色普通的中年妇女,忍不住问道,话里充斥着酸意。
这套“凤凰于飞”的嫁衣设计图,可是现代名家出品,在加上古人的高超绣工,添上宝石、金线、银线、各式彩线,才有了独一二无的尊贵嫁衣。
方绮晴本欲嘲笑几句,也不得不羡慕这套华贵嫁衣。
白芷保持新媳妇该有的仪态,差涩,浅笑,不说话。
有急眼的,阴阳怪气的。
白芷回以装傻充愣!
到是特别注意到,老熟人,方绮晴一脸不善的打量她,特别是盯着她价值连城的头面,似有纳入蘘中之物的势在必得。
突然,一道中年妇人嗓子喊了出来:“这套头面,不是老祖宗的吗?”
立马冲过来两个妇人,双眼似装了扫瞄仪一般,一点一点的看了下来。
曹氏挤开了人群,走了进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