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小腻歪,白芷盘算着正事。
当然,这番腻歪,多数是白芷单方面,名曰调戏美男。
“我们这手里头就剩六百两银子,庄子田地,我也看中了郊外那处,离县城近。”
“那庄子树木多、有口老井,质地甘甜,做酒坊最是适合,刚好挖上两个酒窖。”
“四百八十两,议议价,估摸少二十两。就只剩下一百多两。”
银子……
方元璟轻声的说:“不用担心银子,你放手去做。”
暗思,自己那几人,按理应该快到了范岭县。
相公的话,她信。
白芷嗯呐一声,继续规划道:
“庄子旁边,那一片旱地,有几颗梨子树,瞧着结了不少果子。找人将那一片开垦,改成果园,在种些青梅、桃子、桔子……”
“春季赏花、夏末初秋摘果子。相公,你说不好好。”
方元璟宠溺的眼神一直未离开,白芷眼角眉梢间的灵气,张扬又醉人。
丈量田地,办个红契,只消大半天的功夫。
咋也是有几十亩地的小地主婆,一脸喜滋滋的往空间一扔,妥当。
方元璟盯着娘子的袖套眼眸幽光一闪,他一直知,那红契早已收在不知名的地方。
三月春风暖人心。
蔚蓝的天空下,一大片的田地,空旷的草地,还有小果园……随着春风轻轻,处处都充满了生机。
白芷精灵般穿梭于空旷的田地之间,迎风长吸一口气,田园风光跟酒一样让人沉醉。
大呼:
“美男相公,这一片田地都是我们的。“
方元璟:“嗯!”
“可是新东家?”
远远的跑来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浑身黝黑,长得精瘦的。
付庄头有些疑惑,没想到新东家是一对年青的小郎君夫妇,按下心思,恭手道:
“鄙姓付,原是这处庄子的庄头。赶巧了,前几日外出,未见着东家。”
说话周正,眼神清明,到像是个老实庄嫁汉。
白芷:“来的正好,我家相公,正规划春耕还有佃农一事。”
付庄头跟着新东家来到院子。
落座后,白芷瞄了一眼相公。
这外面的事,还是要相公出头。也让不食烟火般,清风朗月的公子哥,多了解民间疾苦。
方元璟颔首:
“你家都有些什么人,祖上在那?”
付庄头一喜,新东家在考问自己?
“我们家近六代都在本村过活,家里早些年有十多亩良田,因我爹娘生病,都尽数卖掉了。如今在庄子上佃了十亩。
我有三儿一女,全家十二口人,原佃的十亩田地,侍弄的不错,能养活家人。”
“庄子五十二亩,其中三十八亩田地,上亩有二十三亩、中亩有七亩、下田有八亩。这片庄子去年收成有三万来斤粮食。”
“这处庄子旱时也有个二万三至二万五千斤粮食收,碰到年份好,风调雨顺得有三万三千斤粮食收。”
“按年份好的来算,原东家收租五层五,一年得有个一万八千来斤粮食。”
“庄子上这片小果园,没有打理,就平日里原东家派人来收,到是没个价可估。”
上田可收三石二斗,中田二石多,下田一石多,一石三百来斤。
白芷酿酒时早就打听过。
方元璟随着付庄头,默算后点点头,到是个实诚人。
白芷冲相公点头,定了,就他接着用。
方元璟:“我们这处庄子,那就有劳方庄头继续看顾。每月银钱,在你原来月一两加五百文,故一两五百文。”
事落定,一年还多了六两银子的收入。
付庄头满脸激动跪下磕,正式拜见新主家。
起来后,主动说及庄子上人和事:
“佃农一共八户,我家佃了十亩,陈家佃了十二亩,胡家佃了十二亩…………按着日子,是该准备春耕。不知东家是否仍签原佃农?”
白芷:“那都是些什么人家。”
付庄头:“都是指着天吃饭的本份人,这个东家放心。唯就是那胡家……”
说到胡家,一脸欲言又止。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哎哟,东家,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这么好看的新东家,念头一闪,上前热情带着谄媚的想拉扯白芷。
白芷眉头紧皱,很快地闪身歪坐一边。
朱氏扑了个空,脸上顿时出现了尴尬,有许些难看。
白芷眼中幽光一闪,这位想来就是佃了十亩的胡朱氏,不见农家人的本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老实。
带着三分的谄媚,七分的算计。
活生生是大宅门里头待的。
还真说对了,朱氏原来就是丫环出身。
白芷:
“付庄头,把其它几户叫来。一块议一议,是想继续佃,还是另有打算。”
“我们也要赶着日子开始春耕。农忙不等人。“
胡朱氏眼神一瞄,见着付庄头走了。往前凑。
胡朱氏嘿嘿一笑,混不在意,“小东家,我有件事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