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吴氏撑着地坐站起来,嘴里胡咧咧的唾沫子乱飞:
“你个死丫头,敢踢老娘,把不刮花你的娘,你个死蹄子……”
这……骂人比李婆子还历害!
老娘?你他玛蛋的……
白芷瞬间勾起满腔的怒火,这火没有地方宣泄,就等着崔吴氏动作。
崔吴氏晃晃悠悠撅起屁股,拿起扫帚,将手里的扫帚毫不留情地就往白芷脸上挥了过去。
白芷那眼底的怒火却怎么挡也挡不住,这妇人想让人破相,下死手?
年前在集上,耍着无赖想骗肉。
如今直接上死手,一家子人歹毒。
一个反手抓住崔吴氏,捏得崔吴氏不得不松开拿着扫帚右手。白芷刚一松手,崔吴氏直奔着白芷的头发扯去。
不知死活?!
白芷面不改色压下手碗,直接“啪啪啪”左右开弓蒲扇般的巴掌扇了过去。
崔吴氏这才意识到打不过这死丫头,连忙破口大喊:
“你个死丫头,来人啊,打死人啦,来人啊,打死人啦!”
崔吴氏嗓门又尖,喊的又凄厉。
听见有人凄厉地喊叫声,有些村民们心善,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连忙顺着声音赶了过来。
来的快的,就看见崔吴氏披头散发地跌坐在田边道上,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鬼哭狼嚎的。
围着一圈小孩们都津津有味像看戏一般,呐,笑得前倾后仰就是自家屁孩。
拔开人群,悔气,原来又是崔吴氏……
旁边还站着她家大儿子崔春生,嘴角还残留血丝,脸上隐约可见巴掌印。
只死死的看着白芷姐弟,那眼神里的愤慨,像是想要把白芷姐弟生吞活剥了一般。
是白芷打的?
一旁的众人看呆了,这以前一直恹恹软弱的崔家二房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崔春生可是村里一霸,各种打人的、欺负人的事情,真的是层出不穷。
竟然也有被人欺负的一天?
有眼尖的看到人群后站着的崔三爷,高喊道
“崔三爷子,是你家小媳妇和孙子。”
崔堂三爷黑着脸走过来,又是老三家这个滚刀肉,一天到晚惹事生非,得亏分家了。
沉身道:
“春生,把你娘扶起来,像什么样子。”
崔吴氏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膝行几步上前,张开双手想抱住崔堂三爷的大腿,却被崔堂三爷给避开了。
崔吴氏又是一阵哭天抢地:
“公爹,你可要帮儿媳拿理,白芷这死丫头,你看,把你孙子打的,血流了了一盆子啊。
我还是长辈了,我……我头痛,我屁股痛,我脸痛……都是那死丫头打的。”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盆子血,那人还活着?
崔少安一脸义愤填膺看着崔吴氏,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的,脸上红扑扑的,瞪着崔吴氏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你……是你要打我姐。”
再看看白芷,脸色平静,但是眸子里的冷意照样看的人脊背发凉。
这崔吴氏的嗓子不断嚎叫,再加上围观的人络绎不绝的跟了过来,到是把叉道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崔吴氏见来的人越来越多,越发有兴致了,嚎的比刚才还带劲了:
“天啊,乡亲们,你们评评理啊,评评理啊,这白芷和她弟弟这个小兔崽子,可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打哟。
不尊敬长辈,下得死手啊。
哎哟,哎哟……
痛……
全是血。”
白芷冷笑,连说带唱,拐着音拖着尾,早些年不去学唱戏,可真是埋没人才。
有人不信,身旁边的邻里。
“白芷?崔二爷子家崔二房的。”
这位邻里点头。
真的是白芷打的?
这也太彪悍了吧!
这是想引导舆论,想干嘛,除了不要脸的凑上来赖东西,听说崔吴氏还擅长讹银子。
“你这样胡说八道,是想真的找死吗?”
白芷的话犹如一记锤子,敲在了崔吴氏的心上,让她一个寒颤,背后渗出冷汗来。
崔堂三爷不满了,一个小辈,说话没大没气,什么态度,没教养,难怪一家子被赶出门。
“白芷,你年前才把你大伯家打了,今天又想干嘛?到处惹事生非。”
也是只狐狸,崔家怎么尽出这种人。
白芷轻笑:
“三爷爷,我敬您是长辈,说话可要实事求事,为什么?别人不知内情,三爷爷不知道吗?
逼我嫁冯家,赶我们家净身出户,接二连三的闹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还少吗?
怎么,只准他们将我卖了,不准我还手呀。如果是这般不讲理的亲戚,不要也罢。”
“就说今天,你家孙子,无缘无故,把我们家少安按在地方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都破皮了,看看袖子上,一片一片血印子。
叔叔伯伯们都在,都是讲理的人。那得问问你家孙子,为什么惹事生非。”
崔堂三爷怒气横生:
“你……你个小辈,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