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地主一锤定音,娶也崔家姑娘。
崔老二两口子刚进正院,还没反应过来,给白芷说了门亲事?冯地主家长子?能看上自己家白芷?
沈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冯地主家长子,二十出头,从小烧坏的脑袋,那就是个傻子!
年前娶过一门亲,那媳妇可是自己村的,活生生被那傻子打死的。
冯地主家长子,不仅是个傻子,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把人往死里打。
“不!不行!我家白芷不嫁傻子!”
“娘,是傻子呀。”崔老二愣愣的恍神……
李婆子眼神闪躲,没想到老二家的知道底细,蛮横道:
“家里我说了算,这事就这么定了。人家要是个好样的,还能轮得着你白芷那死丫头。”
沈氏跪在地上,“相公,你快跟爹娘求情,不能害了白芷。
那冯地主家儿子是个傻子,年前才打死头一个媳妇,你想让我们家白芷去死吗?”
看着崔老二也明白过来,李婆子拿起条子往沈氏身上招唤:
“作死呀,谁害那死丫头,好不容易替她张罗的好人家。
冯地主家回话的可说了,三日后来接人,接人当天连着彩礼金一道送来。
好好的喜事,被你这个丧气的婆娘搅和的,坏事的东西!
谁说不嫁,我做主了嫁过去!白捡的好事,瞎惨和。”
崔老二一听让闰女去死,噗一声跪下不停的磕头:“爹,娘,你们就放过白芷吧,别让白芷去死。”
崔大强看着眼神松动的爹,想着娘说的一百六十两彩礼,还了一百五十两还有余,也跟着噗一声跪下:
“二弟呀,你大哥的命就指着你救,大哥从小护着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崔山子白了一眼,从小护着?仗着爹和娘亲喜爱,从小欺负二哥。
看着二哥头都磕出血,略有余心不忍,正想出言劝阻,赵氏拉了拉衣角,家里可没有一百六七两银子出。
李婆子窝火憋气,一手拉起老大:
“老大,你好歹是个读书人,跪老二,他怎么受得起!这事,我作主就定下了。”
崔白芷跑出来也跟着跪下,怯怯弱弱:“大伯欠的银子,为什么拿我来做赌账还。水绣、水丽不能嫁吗?”
李婆子大叫,水绣可是她心头好,冲过去揪起头发,啪啪两巴掌,边打边骂道:“死丫头,你能跟水绣比?水绣将来是要嫁秀才。”
水绣原本冷眼看着奶奶骂二叔一家,眼见着白芷那死丫头扯上自己,狠狠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白芷,死丫头敢攀扯我身上,待会儿收拾你。
崔白芷捂着半边红肿的脸,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有手指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愿意干活,干多少活都行,可不想死,不想嫁傻子。
过年跟娘回姥姥家,听的一清二楚,嫁过去会没命的,大喊着:“爹、娘,我不要嫁傻子。”
沈氏看着白芷半边脸肿起,一脸痛楚,这是自己的闰女,从身上掉下的肉,活生生的人!如果…如果明嫁过去,人都沒了…
打死了!打死了!像个魔咒般重重压在沈氏周身。
瞬间!沈氏气都喘不上来,脸色发白,不知那来的勇气,拉起白芷边跑边喊:
“不嫁,我不同意,谁也不能拉我们白芷去。”
话毕,一溜烟儿的,人都不见了。
李婆子看着远去的二房母女,整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又大骂:
“反了,反了!作死的,这个家我还能作主,没一点规距。不孝的东西!”
赵氏看着二嫂离去,也扯了下崔山子,回自己屋,三房可不凑这热闹。
正院里,只剩下坐一边的崔大强,还有跪在地上的崔田柱。
崔大强把李婆子拉一边,发了几回挚言,百般哄着,许诺着遥不可期的事由。
求着李婆子把这件事解决了,还搬出宏才在县学可不能讲人看不起,宏才可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要是知道他爹被赌场的人打残了,还如何考取功名。
李婆子不断的点头认同,宏才可是自己的宝贝孙儿,谁敢影响宝贝孙儿考学,这不是要她的命。
嫁!那死丫头一定要嫁!
李婆子挤出满脸眼泪,哭着把崔田柱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
“老二,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也是娘的心头肉呀。
人家冯地主家娶的是媳妇,死了一个,那能还在死一个?
就指着新娶的媳妇给他家长子传宗接代呢,一堆的丫环奴仆看着,是享着福的命。
往后里,你跟着二房两个小的,不都跟着白芷一块吃香喝辣的。
你放心,娘还能害你不成,你是娘的亲儿子,那白芷也是娘的新孙女,娘一直把你放在心上,这是有了好事才记着你家。”
崔田柱呐呐道:“娘真的不会死人?不是害白芷?”
崔大强一旁哄道:“二弟,你信大哥,主要是人家看上了白芷勤快,是个能生养的。
我们家水绣不行呀,太小了,还不能生养。不然,我就把水绣给过去,人家不收呀。
大哥以